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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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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皇后要翻天正文卷第186章冒犯海东青跟着萧风浅去北境后,陈平就到了御前当差,与顾露晚的往来变得名正言顺。

    近来萧风奕下朝后,都会到承恩宫来,因为他其余的后妃明日都要进宫了,表面上自要安抚顾露晚。

    今日因黄尚书与袁侍郎在宫门口闹起来,他被绊住了脚,便让陈平先来说一下。

    顾露晚听了,并不以为意,“陛下自当以朝事为重,有劳陈公公跑这一趟。”

    陈平余光扫了眼青宁,顾露晚便吩咐青宁道,“昨日陛下说好久没吃透花糍了,你去看看小膳房备下没有,若备下了,装了让陈公公带去给陛下。”

    青宁屈膝应“诺”,领命而出。

    等外面脚步声渐远,陈平才道,“娘娘要找的那个变换人容貌的郎中,最近一次是出现在宁县,已是差不多十年前的事了。”

    宁县是禹都临县,共临曲水。

    十年前,这个郎中曾离她这么近啊!

    但也仅限于此了。

    顾露晚问道,“那与我肖像的女子呢?”

    陈平颔首摇头,“暂无消息。”

    “算了。”顾露晚道,“这两件事先这样吧!你不用分心了,好好取信他即可。”

    他自然指的萧风奕,陈平点头。

    顾露晚也没有别的可跟他说的,那起矮几上的书看起来,陈平见状施礼告退。

    ………

    听风阁里,长清更忙了,不仅忙着待客,联络官员,还要整理消息,传给已经离开禹都的萧风浅。

    不过忙归忙,一切也都井然有序,尤其与顾露晚从合作到隔空对弈,都很愉快。

    这会刚过申时,昼长夜短,离掌灯还有一段时间,他一人盘腿独坐房中,看着顾露晚心摆的残局很是痴迷,嘴里不时念叨一句。

    “狠,太狠了,这棋路可和她救命恩人半点不像。”

    现在长清虽然觉得顾露晚依旧很疯,但越接触,发现这人是真好用。

    且管她目的是什么,不用白不用。

    后又得知她是顾露晞的人,便将她看作半个自己人。

    另外半个,估计要等她交代清她姓甚名谁,来自何处后方能不全了。

    但这不妨碍他跟她往来,毕竟这天下,能让人掏心掏肺相信的人,有那么一个两个,就很多了。

    随着手中白子时不时的落下,长清的眉头越皱越紧,深情也越发紧张,仿佛二人不是棋盘对弈,而是沙场对战,这种凌然的肃杀感,他只有跟顾露晚对局时方能感受到。

    他全神贯注,呼吸都慢慢停滞,这是他最后一手了,落在何处,才能截断顾露晚的退路呢?

    他正想着,突砰一声,他的房门被推开,吓得他身躯一震,手上的白子砸落在棋盘上,打断了棋盘一角。

    这次,他的眉头是真的因为不悦皱起来了。

    突然闯进来的美貌少年郎喊道,“师父,不好了,不好了。”

    看到自家师父沉下的脸色,少年郎脚往后一收,后面一句“不好了”声音微乎极微。

    我的棋…长清冷脸,拳头攥紧,道,“如果不是天塌下来了,你就给我吃一个月的白饭。”

    一个月?少年郎倒吸一口凉气,太久了。

    他目光落在长清的蓄势待发的拳头上,有些怯怯,可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他只能期望自己说的消息能拯救自己吧!

    少年郎支吾道,“杜武抓了宁神医,五哥问我们要不要救宁神医。”

    “救?”长清真生气了,“他需要你们救?”

    不需要吗?少年郎眨眨眼,虽然走路利索,可真的是个垂垂老矣的郎中啊!

    他们最少也好出动五个人,才有把握成杜武手上救下人吧!

    但少年郎不敢质疑师父的判断,声音抖得更厉害了,疑惑道,“不用吗?”

    长清又气,又可惜自己好不容易抓住了感觉,他眼盯着打乱的一角,眼突然一亮,心道:原来还可以这样!隔空对弈就是好啊!

    看自家师父一脸喜悦,少年郎禀住呼吸,一步两步三步往后退,等他就要带上门,假装自己从未出现过,又听自家师父无情的声音响起。

    “罚吃一月白饭,别忘了。”

    无肉不欢,少年郎哭丧着脸,自我安慰道,好歹没挨揍,已经很好了。

    整个禹都都知道,长清公子有两样东西不能碰,他的兰花,他的棋盘。

    当然有一个人除外。

    ………

    宁神医拍拍手,朝地上被他脱了外衫,手脚向后绑在一起的杜武啐了一口,“就你这点本事,也想绑糟老头儿。”

    宁神医并不会武功,但他会用药用毒,加上受人追捧,常被追得四下逃窜,就练就了一身逃跑的本事。

    他今日本是打算出发去徽州的,但未出城门,便发现杜武跟踪他,他也是将计就计,想看看人要做什么,才被人绑来了此处。

    谁知杜武绑他,竟是为了让他替人治病。

    好好说,他不过看吗?

    不会,所以硬来吗?

    硬来他更不会看,所以三下五除二,就药倒了一片,至于杜武,自然不能轻易放过。

    将人脱了衣服绑起来后,好好折磨了一番。

    所以说,得罪谁?也不能得罪治病救人的郎中啊!

    被宁神医银针扎歪嘴的杜武还在道,“小子并非有心冒犯神医,而是实在没有把握说服您,才出此下策,还请您莫跟小子一般见识,进去看看那孩子。”

    宁神医不屑的摇头甩手,“不看,不看,糟老头儿去也。”

    “他是……”杜武喊道,可宁神医迷茫地回转头,他却没有继续喊下去,只求道,“只要神医救他,小子来世愿为您做牛做马。”

    宁神医冷哼一声,“那等你来世给糟老头儿做牛做马后,再来说吧!”

    说罢,宁神医未在这院子里久留,大步离开。

    不知过了多久,有婢女端了药过来,看到地上的杜武吓了一跳,连漆盘带药碗全摔在了地上。

    药汁溅脏了她的鞋和裙摆。

    她喊道,“来人,快来人啊!”

    可往日被暗卫守得如铁桶一般的院子,这会却没有一个暗卫跳出来。

    婢女跌跌撞撞走到杜武面前,哭着,抖着,给杜武结绑,“大人,您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