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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布鲁斯·韦恩觉得有些不对劲。
明明周围一切正常，就连阿福的小甜饼都一如既往的粘糊糊，但他却觉得似乎有其他人光顾了韦恩庄园。
韦恩先生停止了敲击键盘的动作，警觉地站起身，顺便清理了所有痕迹。
王女伊登驾驭着军事舰艇入侵纽约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虽然她什么都没做，但蝙蝠侠却敏锐的意识到了，她在挑衅谁，借此达成威慑的目的。
于是寻找王女伊登的弱点，便成为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虽然如此，但这和他好像也没什么明确的关系。
嗯？蝙蝠车？他的蝙蝠车呢？？
奇怪的是，蝙蝠侠所有装备莫名其妙就不见了。
而且在充满科技感的蝙蝠洞内，所有的电子屏幕上全部挂着大大的两个中文字体，红底黑字，经久不散，看上去很像是血案现场，似乎一定要确保他本人看到这样的嘲讽。
布鲁斯·韦恩沉默了。
他当然看得懂。
等到得知哥谭所有的犯罪份子全部被暴打了一顿，毫无还手之力的挂到了警察局外面的墙上，并且无一例外以后，他就更警惕更迷茫了。
这个操作……他有很多年没见过了。
“先生，接收到伊登传输的文件，是否打开？”
“打开。”
托尼有些疑惑，随口问：“这回又是哪个星球的科技文明？”
贾维斯沉默了一秒，似乎是在询问伊登，他随后回答：“来自蝙蝠侠。”
托尼·斯塔克：“？”
布鲁斯·韦恩怎么招惹的伊登，他终于疯了？
“你好，我是《星球日报》的记者，克拉克·肯特，之前已经和斯塔克先生预约过。”
来自大都会的记者先生推了推眼镜，老实的在复仇者联盟大厦楼下的接待前台登记了拜访信息，并且在招待下规规矩矩的坐到了等候室。
贾维斯适时地开口提醒：“先生，肯特先生来了。”
托尼·斯塔克闻言，顿时挑了挑眉毛，一脸嘲讽，伸手合上面前的笔记本电脑，冷哼一声。
“让他上来。”
钢铁侠先生坐在办公桌后，百无聊赖地转动着他的钢笔。
复联大厦内，外来人员和内部人员可以行走的电梯通道是分开的，欧洛斯·福尔摩斯与克拉克·肯特擦肩而过，缓缓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仅仅一个照面，她似乎就已经完全搞清楚了这个看似平凡的男人身上的所有谜团。
被政府审判、被敌人和友人期待死去的超人。
这可真有趣。
但更有趣的事是，他为伊登而来。
欧洛斯佯装有点儿苦恼，她那妹妹挑衅人的本事真是不小。
被一位美丽的女士轻飘飘地看了一眼，虽然她的目光看上去有点儿难懂，但是克拉克心不在焉，没有在意。
“叮”的一声，直通顶层的电梯打开了。
克拉克·肯特踏了进去，他没有按动电梯内部的任何一个按钮，但是电梯已经自动开始上行。
斯塔克风格，他懂的。
电梯打开以后，克拉克首先面对的是一张办公桌，其次才是那张背对他的沙发椅。
“你来的比我预想的要晚，肯特先生。”托尼·斯塔克坐在椅子上转了过来，他把钢笔往桌子上一撂，笑得非常嚣张又碍眼。
克拉克·肯特走了过来，好脾气地笑了笑，“但是大名鼎鼎的斯塔克先生并没有那么好约。”
“那是当然。”
斯塔克先生理所当然地耸了耸肩，似笑非笑的看着对方，他的目光总是显得那么咄咄逼人。
“如果你是为了那艘军舰而来，那么你现在就已经可以走了，复仇者的事还轮不到大都会的人来管。”
“这的确是克拉克·肯特想要的独家专访，斯塔克先生。”被对方毫无顾忌地上下打量，超人却毫不慌张，他不紧不慢地说：“据我所知，您之前召开了记者发布会，公开了复仇者联盟的官方求助网站。”
“哈。”
钢铁侠发出嘲弄的气音。
“明明官方网站上有着王女伊登的姓名，但她却并非复仇者联盟的成员，这是因为什么呢？”
克拉克·肯特是真的很疑惑，他之前就很在意那个晚上有过一面之缘的女孩儿和匆忙赶来的钢铁侠，这实在太不同寻常了。
“正义联盟什么时候有心情关心复仇者联盟的人员调动了？”
托尼·斯塔克不答反问。
关于超人的真实身份……钢铁侠又不是瞎，就算他真的瞎，贾维斯也不是摆设啊，扫描一下对方的身体状况总能扫描的出来。
大家彼此心照不宣。
“我们一向井水不犯河水，除非必要，否则概不来往。”
正义联盟不像复仇者联盟那样浪得很，他们可把自己的马甲捂得死死的，鲜少对外公开身份。
克拉克下意识地推了推眼镜，笑得有些不自然。
“事实上——”
“我猜猜，是蝙蝠侠让你来的？”
“不，当然不是。”
克拉克断然否认，钢铁侠坐在办公桌后，怀疑的看着他。
“我可不认为被政府审判过的超人，会心血来潮给政府当说客。”
“呃，什么说客？”
“确实，原来无所不能的超人也有不知道的东西？”托尼打了个响指，毫不在意地说：“贾维斯，开启防护，给他份资料。”
趁着超人认真看关于那份法案的资料的时候，托尼闲不住的在办公室里转了转。
“你要喝点什么？茶？咖啡？还是白开水？”
“开水就好，谢谢。”
钢铁侠不可置否。
伊登宣战的是政府，而非地球，也并非人类。
毫无疑问，人类爱戴着超级英雄。
即便超级英雄们时有误伤，无法兼顾所有人，无法挽回所有颓势，绿巨人浩克对纽约来说，更是个巨大的不稳定因素——可是，人们更愿意信任这些英雄，他们将自己的希望交付，而不是无限的去猜忌他们。
虽然偶尔人们不可避免的也会对英雄们产生质疑，但大多数时候，人们还是喜欢英雄们的。
在饱受灾难折磨时，是他们将希望带来人间。
但是，人类同时看到了隐藏那之下的巨大危机，他们希望彻底掌控隐患，将那万分之一的不稳定因素导致的可能性未来彻底扼杀。
所以找到这两者之间的平衡点就很重要，但现在的人类政府显然还没能做到。
莉莉斯——不，伊登就是有这种能够把世界搅得天翻地覆的才能，谁不让她好过，谁就别想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