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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清秋紧握的拳头,微微舒松,眉眼前的阴鸷并未消散。
她阴笑一声:“今日本郡主就听巫师一言,暂且放过她一次,若萧云熙不识得本郡主的好,那就休怪本郡主恶毒了!”
“巫师,快!逼她把蚀心丸吃进去。”
苏冰尘手指关节泛白,抬眸看到了雅提娜向她逼近。
她看不懂她浑浊眼里的暗黑色,但……她还是能察觉出。
雅提娜这个举动,莫不是在变相在保她?
一息之间,她从毫无惧色变得立即上道,装出很害怕的神情。
脸色唰地一下子变得毫无血色,惊恐的后退。
“巫师,你…你不要过来。”
雅提娜凉薄的警告:“乖乖的吃下她,免得再受皮肉之苦。”
“不要!你不要过来,我不要吃。”
北清秋向两边的婢女使了眼色,两个练家子的婢女上前钳住了苏冰尘的身子。
苏冰尘挣扎道:“你们…快放开我,我不要吃,不要过来…”
雅提娜当着北清秋的面,把墨幽色的药丸塞进了她的嘴里。
还合上了她的下巴,让北清秋看着她吞咽下去。
“郡主,十二个时辰之后,她就会每日痛上两个时辰,期间,必须防止她自残自杀。”
“你们听到了吗,把她押下去,每日喂点水粥就行,吊着她一口气!”
————等萧云熙来!
苏冰尘瞪大了双眸,愤恨地瞪向雅提娜,被两个身形粗壮的婢女拖拽了下去。
“巫师,辛苦了,本郡主派去江南的人,应该很快就能查到你的表兄一家了。”
雅提娜目光微滞,她已经找到了自己的‘表兄。’
“郡主,要是找不到表兄一家,老婆子也能接受,毕竟已过去了二十载。”
“巫师,放心,一定可以找到你的表兄家人。”
雅提娜想到了自己的儿子可能会派人出来找她,她出来有几个时辰了。
也是时候回去了,苏冰尘这边,她能做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她走之前留下了灵蛇小绿,由它看着苏冰尘,只要蚀心丸发作。
小绿会给她止痛药,减轻她的痛苦,又能让北清秋的人看到她痛得死去活来的惨状。
……
鸣雁客栈。
东方玄夜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身上冒着冷汗,莫九和流风已经给他擦湿了好几遍了,还在盗汗。
大夫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道贵人身体并没有大碍。
也没有中毒迹象,似在梦魇里走不出来,但又不能强行叫醒他。
“主子,你究竟看到了什么?为什么表情这么痛苦?”
流风流火也想不明白,怎么主子看到了王妃睡的那个简易床铺之后,就突然惊厥一声后陷入昏迷了?
那个破旧的屋子是不是激起了王爷不愿忆起的痛苦回忆?
陷入在梦魇中的东方玄夜,看到自己和苏云柔在千水湖泛舟湖上。
隐隐约约看到了苏冰尘在岸边抹着眼睛转身离开,消瘦单薄的身形似一层风能吹走。
他想上前叫住,可是发现自己被什么禁锢住了,发不出声,也迈不动步伐。
……
画面一切,厨房里,春溪陪着苏冰尘在做什么膳食。
苏冰尘不小心烫伤了手,春溪拿着药膏为她涂抹。
心疼的说:‘王妃,这些活让厨娘做便是了,你把步骤和流程告诉她,她也可以做出给王爷养胃的药膳。’
‘王爷的药膳,就算把这些流程和步骤告诉厨娘,她也熬不出调养胃疾的药膳,不是她不用心,而是…流程太复杂繁琐。’
‘你忘了,本宫是花了多少工夫,看了多少药谱,才能研配出这种暖胃的药膳?熬制只是最后一关了,断不能假手于人,功亏一篑。’
‘可王妃,您起初十指不沾阳春水,现在您的手指都披上了薄茧,还有这几处伤疤,都是为王爷熬制药膳留下来的,再好的祛疤药,也抹不去这些伤疤,奴婢心疼王妃…’
‘好了,春溪,不要再说了,注意火候。’
从虚妄中走出来的东方玄夜看到这一主一仆,专心致志的为他熬制养胃的药膳。
心中顿痛,尤其是听了她们之间的对话,他的心间像是被热油滚烫过般撕心裂肺。
……
画面闪到了书房里,苏冰尘为他披上一件大氅,轻柔温言:
‘王爷,这是妾身为你做的大氅。’
他没有任何回音,起身取信函的时候,肩上的大氅掉在地上。
又失手打翻了一柄台烛,一件新制的大氅瞬时烫出一个焦洞。
苏冰尘慌忙蹲下身子,忙不迭的拾起地上的大氅。
他幽深冷寂的双眸只是微微一滞,然后拿着信函走出了书房。
并没有看到苏冰尘手背上被火烛烫伤了,而她却感觉不到灼烫的疼痛。
双眸一动不动的望着被那个被烫出来的洞眼,泪眼朦胧……
直到春溪在外面叫她,她才眼神灰寂的走出了书房,手上紧紧地抱着那件大氅。
站在虚妄中的东方玄夜万分痛惜,蹲下身子,伸手抱着苏冰尘。
可是自己的身体穿过了苏冰尘,根本没有任何触觉,也无人感知他的存在。
……
他被一道无形的力量带到了主膳厅,看到了苏冰尘给自己布了膳食。
笑中带着请求:‘王爷,您这几日可不可抽空陪妾身回一趟秦国公府?外祖父好久没看到妾身了……’
他冷着脸淡漠的拒绝:‘苏冰尘,本王公务繁忙,抽不开身,你自己回去。’
还无情的敲打了一句:‘本王不仅仅是秦国公外孙女婿,也是苏大人的女婿,你要记着这一点。’
苏冰尘眼里的破碎呼之欲出,可他视而不见,扔下玉筷甩袖离去。
站在虚空中的东方玄夜目睹了这一切,看到自己那么无情冷血的一面,悲愤交加。
很想冲上去拎起自己,狠狠的教训。
问他,为什么这般对待苏冰尘?
她不是你的王妃吗?
你娶了她,为什么又把她当空气当摆设,从不给她好脸色?
可是他伸出来的手是虚空的,说出来的话,也只有他自己听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