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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我今天见到邢越了——”
“……”
“那个人看起来过得很不好,还是那样金尊玉贵,不过一点儿精神都没有。”
“……嗯”
过后,他终于要将那番话说出口。
“爸爸,我们什么时候把杨阿姨的遗言告诉姐姐?”
蒋富明噎了一下,“你什么意思?如今你姐姐都快要出嫁了,难道你还要说那些话来让你姐姐心烦吗?”
蒋息承无言以对。
他原本觉得姐姐应该知情,应该有选择的权利,应该知道杨阿姨……并非反对他们在一起。
可是现在或许没人在乎了。
岑究那么好,姐姐不必回头。
—
冬去春来。
似乎这半年尤其的平静,许窈没有再去打工。
岑究也逐渐开始忙了起来。
五个月以后,许窈被推荐回倾城工作一年,后可获得去B市工作的资格。
再回到倾城,还是那般模样,一点儿都没有变。
只是——
听说NC的准继承人因为犯下打错,被董事长惩罚去了美洲,遭遇横祸,生死未知。
据说是因为他坚持拒婚。
而同时向家也明里暗里地透露了邢越“私生子”的身份,惹得人言纷纷,而邢凌云并未对此做出任何回应,或许等同默认。
许窈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手都有一些冰冷。
生死未知的意思就是也有可能死在美洲那边了。
死。
这个字许窈或许不陌生。
她已经见过了自己母亲的两次死亡,自己的一次死亡。
大热天的,许窈却硬生生地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回了医院以后,也坐立不安。
有人敲门。
现在是工作时间。
“请进。”
来人是林季。
说起来,他们已经半年没有见过了。
没想到,这个曾经一手掌握林氏集团的人,如今却消瘦成这个样子。
看得出来,邢越的事情对他影响很大。
许窈也没跟他客气。
“冉冉,最近还好吗?”
她还没有见过冉冉。
林季听到“冉冉”,皱起了眉头。
那个可恶的女人,两个月前也不知道发什么疯,自己收拾了行李去了B市。
正巧他又被邢越的事情弄得无法抽身,他焦头烂额的时候,说不定她已经跟哪个鬼男人厮混开了。
“许医生,你实在不简单啊。”
林季自己拉开了凳子,他想起来如今许窈已经是倾城医院最年轻最有发展火力的心理女医生,将来去了B市也定然是前途无量。
可笑,那个人现在被人追杀到美洲,生死未卜。
不信人间有白头。
“林先生也不简单,从一个收养过来的棋子到如今在林氏集团一手遮天的主人,潜伏了二十多年,想来林先生应该也是很痛苦的吧。”
她不喜欢这个男人。
心机过于阴沉。
“我想,命不好的人都应该辛苦一些吧。”
“譬如你我,譬如……邢越……”
他口中蹦出来的那两个字“邢越”实在是太难受了。
许窈笑道:“我虽然没有了亲生父母亲,但还有继父和弟弟,未来也能结婚生子安然一生……而邢越……他虽无母亲却有父亲疼爱也有家财万贯……我们都不算命苦吧。”
林季摆摆手。
“许小姐或许生性乐观。以后你嫁给那位岑先生,固然是富贵安然,但是——你得到你真正想要的了么?”
夏天的中午,总是那么让人烦躁。
邢越让人烦躁,连眼前他的朋友都令人烦躁。
“林先生,你要不是过来说一些祝福的话语,或许我不欢迎你。”
许窈冷了脸。
“许小姐你骗谁呢?邢越如今生死未卜——你也知道你过得不开心,两个人背负的东西,凭什么他一个人现在在美洲那边吃苦?”
许窈彻底发火了。
“你在说什么!我跟邢越分手快一年了,我都要结婚了,你知道吗?”
“你现在跟我说这些,你什么意思?”
“觉得他现在拒婚流浪都是我的错吗?”
许窈的声音坚定。
可是谁又有错呢。
“或许你觉得他为了我已经付出了很多……”她声音逐渐镇静下来,“可是我愿意和他在一起,是背负了人的生死的。”
背负了她自己的一次死亡。
许窈是个很清醒的人,上一次犯下的错本来是可以避免的,可是她还是选择了跟邢越在一起。
他已经害了她一次,不管如何。
只有她自己知道,许窈喜欢邢越,是一个不能说的秘密。
林季以为她口中的生死是她的母亲,遂没有多说什么。
“许窈,我只是看不惯。我没邢越那么伟大,在我眼里,爱一个人就要跟她永远在一起,就好像我对林冉一样,纵使我们永远不可能真心相对,我还是想和她在一起,想让她给我生一个孩子。”
“可是邢越……”他只要想起来那个人最后被打得狼狈的样子,他还是会心疼。
那个人浑身的皮肉已经没有一块是完好的。
而如今身体也在抽搐着。
那时候邢越的暴躁症发作的越来越厉害。
“别打我……妈妈……你不要打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妈妈……你放我出去好不好……这里好黑……”
到最后他或许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只能吐出来几个字“窈窈”。
“邢越……”林季声音有些哽咽,他终究还是说出口来。
他挺苦的。
邢凌云说如果不接受联姻的话,那么邢凌云就当没有这么一个儿子。
邢越淡挑着眉眼。
对着他父亲放了狠话。
“你当初就是这么逼迫我母亲生下我的怪不得她自杀也不愿意再见到你,也好,我这个儿子就去见见她尽尽孝心。”
他这一番话更是直接惹怒了邢凌云。
邢凌云从未想过他看着长大唯一的亲生儿子会这么对他。
一气之下,追杀邢越到了美洲。
据说现在邢越在那种比较落后的地方,邢凌云才不能威胁到他。
他曾经找过他,那个意气风发的男人,如今却谁人都认不出来了。
那一天林季只是给他煮了一碗面就离开了,因为那一天是邢越的二十七岁生日。
他听见邢越在黑夜里用破碎的声音说:“说好永远疼我的,小骗子,说话不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