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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郑三哥这么一脸正经的样子我便没好意思再多问什么。
郑三哥又看了几眼之后便从施工的土坑那边朝外面走,我在后面跟着,看到郑三哥走了过来两个保安立刻迎了过来,问郑三哥有没有办法郑三哥说让他们能躲多远躲多远,这东西邪门的狠,说完便掀开警戒线钻了出去。
回到车上郑三哥并没有发动汽车,一直阴沉的脸,坐在车上一根接一根的抽烟,过了一会郑三哥转过脸问我
“你听说过蛇变蛟的故事吗”
我摇头说没听说过,郑三哥抽了口烟说
“黄鼠狼、狐狸、刺猬、蛇等动物活的时间长了都能有点道行,你应该也听过不少黄鼠狼的故事吧,这个蛇和这些东西有点区别,像黄鼠狼什么顶多也就是化人形,这个蛇化形比较困难,但是他能变蛟,也就是民间说的化龙”
我说
“那咱们现在看到这个蛇骨你说的意思是已经化龙的蛇?”
郑三哥点了点之后又摇了摇头对我说
“这个目前还不确定,我也弄不清这个到底是蛇变蛟后留下的肉身还是渡劫时死去的蛇,这都不好说,这两万块钱挣得有点得不偿失了”
听郑三哥这么一说我问他跟大姐他们要两万块钱是不是有点少了,郑三哥说钱这个东西只是象征性的。
他当时就想到两万那个数字,就和对方说了,就像老太太回魂那件事,他也知道九哥和大姐他们收了不止一万,但是他没有说破,他毕竟是修行者不去和这些凡人计较。
看事儿这东西讲的是一个机缘,挣钱是其次,最主要是积阴德赚福报,钱财这些东西都是身外之物,只有福报能带走。
郑三哥说完这些之后重重的叹了口气说了句人生本修行,万般皆身外便打动了汽车。
我问郑三哥去哪,郑三哥说这种事情他弄有点麻烦,带我去找个老仙儿,反正那老仙儿闲着也没事。
郑三哥我俩开车七拐八拐的出了闹市区朝近郊方向开,我问郑三哥去什么地方,郑三哥漫不经心的说到地方就知道了。
一路上我俩没说话,郑三哥心事重重,我一直在琢磨刚才郑三哥和我说关于阴德福报这些虚无缥缈的事,不一会郑三哥便把车停到一个三层楼的敬老院门口。
停好车后郑三哥打开后备箱,这郑三哥车里的后备箱里没别的全是名烟名酒,郑三哥从里面拿出两瓶五粮液让我拎着,之后又从里面拿出来两条中华烟抱在怀里关上了后备箱。
我俩朝敬老院院子里走的时候郑三哥说老仙儿就好这口。
郑三哥带我轻车熟路的走到一层的一间屋子,门是虚掩着的,隔着老远便能听到屋子里哗啦哗啦麻将的声音。
郑三哥苦笑着摇了摇头打开了门,房间不大也就是30平米左右,里面生活用品家用电器一应俱全,最里面几个老头老太太正在有说有笑的玩着麻将。
房间一角摆着一个神龛,神龛上摆着瓜果和香炉,后面摆着两个灵位,由于在门口我没看清灵位上写着什么。
郑三哥示意我把酒放在地上,之后郑三哥笑呵呵走到屋子里面,郑三哥并没说话,只是站在一个老头后面看着他们玩麻将。
郑三哥正对面的是一个枯瘦且精神萎靡的老太太,坐在床上盘着腿啪嗒啪嗒的抽着旱烟摸着麻将牌。
我放下两瓶酒后仔细看了看神龛上供着的两个灵位,一个写着黄三太爷,另一个写着黄三太奶,这时抽旱烟的老太太边摸牌边阴阳怪气的对我说
“小伙子,既然来了就给黄三太爷黄三太奶磕个头吧”
我扭头看了看那老太太,老太太依旧是抽着烟摸着牌,似乎刚才那句话并不是她说的,我看了看郑三哥,他的手冲我往下摆着,他的意思就是让我听老太太的跪下磕头,我也没当回事,跪在地上便对着神龛磕了三个头。
我起身后正好郑三哥对着的那个老头给抽烟的老太太点了炮,老太太笑的合不拢嘴,对其余三个人说今天就玩到这,她的朋友过来看她来了。
三个老人意犹未尽的走了,老太太盘着腿在床上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阴阳怪气的问郑三哥
“老三,你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说吧找我这个老太太干啥”
郑三哥搓着手笑着说没事就是过来看看她老人家,老太太笑了笑没说话,放下手里的旱烟袋拍了拍床对我说
“小伙子,来坐床上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我愣了愣,看着老太太,老太太笑着冲我招手说
“来,到我这来,让我看看你”
我走过去坐到床上后老太太拉着我的手问东问西,郑三哥掏出烟递给老太太一根,老太太冲他摆了摆手,指了指郑三哥拿来的那两条烟对我说
“小刘啊,你去把老三拿来的烟给我拆开给我点上”
我下床拿起一条中华烟拆开后恭恭敬敬的递给老太太一根,之后用打火机给老太太点着,老太太笑呵呵的抽了几口,老太太烟抽到一半的时候郑三哥问老太太
“云姨,您老在这住的怎么样?还适应不适应”
“还行吧,凑合事吧,老三啊,你过来找我什么事我都知道,你就别绕弯子了”
郑三哥摸着脑袋笑了笑,点了支烟便跟老太太说起了蛇变蛟的事以及大姐夫的事,老太太郑三哥说完后又让我给她点了支烟,抽了几口烟后老太太说
“市区那件事我是知道的,昨天晚上三太奶给我给我托了个梦把前因后果都跟我说了,我管不了这事”
说完后老太太看了看我,用烟指了指我笑呵呵的说
“倒是小刘这个孩子我喜欢”
老太太说完后笑呵呵的看着我,看的我浑身有些不自在,郑三哥也有些不可思议的打量着我。
过了一会老太太仿佛自言自语的说
“照理说这常先生都走了多少年了,剩下的那肉身按理说也不至于为祸人间啊”
老太太说完后我听得云里雾里,郑三哥似乎听懂了老太太在说什么,皱着眉头思索着什么,过了一会问老太太
“云姨,关于常先生的事您知道多少”
老太太笑了笑冲郑三哥摆了摆手说
“仙家的事不是我们凡人能瞎打听的,你们回去吧,这件事到时间自然会有解决的办法”
郑三哥点了点头便和老太太告辞。
老太太又操起自己的旱烟袋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郑三哥我俩走到门口的时候老太太叫住了我,我回头望向老太太,老太太边抽着旱烟边对我说
“小伙子,你以后要是没事就过来找我聊聊天,过来看看我”
老太太说完后便冲我们挥了挥手,郑三哥我俩从老太太屋里出来后郑三哥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回到车上后郑三哥用手指头敲着方向盘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猛地一拍方向盘,这一下正好拍在了喇叭上,车喇叭滴的一声响了起来,吓得我差点没蹦起来,我问他怎么了,郑三哥便倒车边对我说我们刚开始思路就错了,这事和蛇骨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大姐夫是鬼上身。
大姐夫说按照云姨的说法,挖出来的那具蛇骨早就已经化蛟走了,留下也仅仅是一具骸骨而已,根本不能让大姐夫变成那样。
大姐之前说过之前工地上死过一个人,当时还找人做了法事,但是当时做法事的时候还没有挖到蛇骨,所以法事做的并没有什么用,蛇属阴,变成蛟的蛇骨应该更阴,一些孤魂野鬼最喜欢这些东西。
由此可以推断出来大姐夫的和蛇一点关系都没有,是被鬼上身,还是被一窝子鬼上了身。
郑三哥边开车边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电话打了好半天对方好像没接电话,郑三哥骂了一句把车停在路边,打开车窗跟我要了根烟,说自己的烟抽没了,我递给他一根,郑三哥点着了抽了起来,抽到一半的时候对我说
“你以后要是没事就去养老院看看云姨吧,我看老太太挺喜欢你的”
我点了点头说了句没问题,郑三哥抽着烟跟我说起了云姨的事。
云姨是东北人,无儿无女,具体年龄多大他不是很清楚,反正从郑三哥十几年前第一次见到云姨她就是这个样子,就住在这个敬老院,云姨年轻的时候得过一次大病,病好之后便有了神通,家里也多了两个灵位,就是刚才敬老院屋子里神龛里摆着的那两个灵位。
郑三哥说这个云姨极为邪门,能够在梦中未卜先知,我市有很多事都是云姨出手给平的,尤其擅长处理黄鼠狼附体这类事情。
原本郑三哥以为大姐夫是被蛇妖附体了才过来找云姨帮忙,听郑三哥说到这里我忽然想起前几天九哥和我说的他母亲的事,九哥也是东北人,不知道是不是和这个云姨有点什么关系。
说到这里郑三哥的手机响了,郑三哥拿起手机一看低声骂了一句便接起了电话
“肉大师在哪潇洒”
“行,你在那等我,我5分钟就到,我找你有事”
挂了电话之后郑三哥便发动了车,路上郑三哥说刚才他联系的那个肉大师是个奇人。
此人是我市金佛寺的里的和尚,虽然说肉大师是和尚但是他过的却比一般人都要潇洒,每天喝酒吃肉酒足饭饱后泡在洗浴中心,金佛寺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最后沟通无果寺里的长老们只能妥协,要求肉大师出寺的时候不能穿僧袍,其他的一律不管。
郑三哥正合我说着肉大师的时候郑三哥把车停在我市一家装修非常豪华的洗浴中心门口,郑三哥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响了几声后对方好像是挂了电话,不出一会从洗浴中心大门走出一个肥头大耳的光头朝车这边走了过来。
看来这个人便是郑三哥刚才和我说的肉大师了,走到车前风挡处朝里看了看,冲郑三哥笑了笑便绕到车后面拉门钻进了车里。
“肉大师今天是双飞还是冰火”肉大师上车后郑三哥便笑着问道
坐在后座的肉大师双手合十的说了句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肉大师上车后我转过身打量了他几眼,如果不是郑三哥和我说过肉大师的来历我肯定把这个人当成黑社会老大的打手。
此人眼大如铃,耳垂巨大,穿着一身运动服,肉大师看我打量他冲我笑了笑双手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
郑三哥骂了一句让我问问大姐那边怎么样了,告诉她这边已经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做法事驱邪。
我给大姐打电话,电话接通后嘈杂的声音及大姐夫的叫骂声,大姐说费了半天劲才把大姐夫弄回家,现在刚进家,刚一进家大姐夫便失控了,现在亲戚朋友正在想办法控制他,如果我们准备好了让我们赶紧过去,我问了地址后说一会就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