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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星难牵着她,边走边低声说:“怎么,他们看我你也要吃醋?”
阮舒甩了甩他的手,“没有。”
服务员带他们来到提前留好的包厢位置。
阮舒左右看了看,这边也不算包间,每张桌子都用木质屏风隔开,侧边的通道还是能看见的。于是,他们坐在最后面的位置。
从二楼往下看,略微透明的屏风上,显出两人的影子,看不清面目,只能瞧见两个黑影。
服务员端来一瓶烧酒,和几盘饭前零食,裹着糖霜的江米条,一盘散装的薯片,和两碗看起来很有胃口的蓝莓味冰粉。
阮舒取过一碗冰粉,拿勺子往里面搅着,然后挖起一勺尝了一口,嚼碎以后,满嘴的蓝莓味道,冰粉酸酸甜甜的,比较可口。
陆星难丝毫未动,后背靠在椅子上,目光安静地盯着她看。
说起来,已经很久没这么看过她了。
两年前那个刚被赶出家门的小千金,不谙世事。如今摇身一变,已经成了逢筝的最大持股人。而闲暇之余,还会帮剧组做做美工什么的。
他眼中的欣赏之意慢慢延展,心中积压几个月的阴郁,似乎就因为她,一扫而空。
阮舒托起碗,舀起一勺,送到他嘴边,“你尝一尝,味道蛮好的。”
陆星难低下头,含进嘴里。
阮舒期待的问他:“还可以吧?”
陆星难淡淡的笑了笑,“可以,很好吃。”
倏地,刚刚还挺开心的阮舒,默默放下了碗。
觉察出她情绪的变化,陆星难坐直腰板,双手搭在桌子边缘,轻声问:“怎么不开心了?”
前天大雪,他穿着那外套站了不知道有多久,究竟是什么样的朋友,能让他在风雪中等那么久。
阮舒咬了咬唇,犹豫不决的说:“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陆星难答应得爽快:“你说。”
“前天”
“你好,你点的餐已经上完了。”
阮舒想说的话,被服务员打断,她签完纸条,把东西一一放下后,就走了。
阮舒突然没了勇气,她拿起一盘肉,往还没热的烤盘上放。
陆星难见她一副心不在焉的紧张模样,挑了挑眉,伸手按下她一直挑肉的筷子,耐心的说:“阮舒小姐,你还没问呢。”
他接过那盘肥牛肉,放在一旁,慢慢补了一句:“而且,这烤盘还没有热。”
“啊?”阮舒以为烤盘早打开了。
陆星难冲她笑,“嗯,你先问吧,不着急吃。”
头顶的光散落下来,晕黄的光照得人很白。烤盘似乎热了起来,上面的烤肉纸有了颜色。
这时,陆星难一边放肉,一边等她问。
阮舒扣了扣手指,底气不足,“我想问,下大雪的那天,你是在等谁?”
陆星难的动作从未停止,“陈嘉沂。”
听到这个名字,她微微松了口气,紧绷的表情明显松了很多,“那他怎么没过去找你?”
陆星难抬起眼看她,慢条斯理地蹦出七个字:“陈嘉沂重色轻友。”
“噗”阮舒一时没忍住,笑了出来,她抬手挡住嘴巴,双眼微弯。
“那你呢?”陆星难突然反问。
阮舒蒙了两秒,“我什么?”
陆星难用餐巾纸擦完手,眼眸认真看着她,“重新要跟我在一起。”
阮舒不加思考的回答:“是。”
她开始慌了,她以为陆星难后悔了。
结果,陆星难憋着笑说:“那我需要考虑考虑公开恋情的事了。”
闻言阮舒注视着他,漆黑的眼眸闪着笑意,“其实公开不公开的,我不是很介意。”
“那算了。”
阮舒本以为他会说他介意,结果直接顺坡下了。
“……”阮舒顿时无语。
她恨恨的挑起几片烤好的肉,放进碗中。
陆星难低头看着自己空荡荡的碗,小声说:“阮舒小姐,你把烤好的肉挑完了。”
阮舒扬了扬眉,一副应该的模样,“嗯。”
陆星难忍俊不禁,“我介意。”
阮舒嘴角微微上扬起,想笑又忍住,“介意什么?”
她蘸着烤肉蘸料,悠闲地吃着。
表面一脸镇定自若的样子,实际上心里还没拿捏准,但听到他这句话,也乐开了花。
陆星难重新放上一些生肉片,视线低垂,“我很介意不公开你这件事。”
他把挑空的盘子搁在一边,“而且我一直都有公开你的打算。”
阮舒埋头吃着,鼻尖猛地酸了。
她重重的点头说:“好。”
·
吃完饭,外面黑得不成样子,唯独小吃街的这条胡同里灯火通明。
陆星难和阮舒并肩走着,谁也没说话。
蓦然,一个女生不小心撞到陆星难,他那时正准备压低帽子,谁料这一撞,直接把帽子撇了出去,恰巧又指尖勾住口罩边儿,猛地一收,拉断了。
陆星难有些着急,所以没注意勾到了口罩。
他刚想低头掩饰,面前的女生还是先一步喊出了他的名字。
“你是,陆星难?!!”被认出来了。
并且女生的这一嗓子,喊来了不少人。
瞬间阮舒被人流挤到外面,一圈人层层叠叠包围了他,有几个个高的女生站在后面拍照。
他温和的挥手向大家打招呼,视线却在寻找着阮舒的身影。
她站在路边摊的前面,看到他的目光,微微摇了摇头,用嘴型说:“没关系。”
陆星难跟众多粉丝合完影,签完名以后,一路小跑到隔壁的胡同里。
雪风寒凉,呼出的热气顿时蒸发掉。
阮舒立在一家关着门的手工店的台阶上,忽明忽暗的路灯勾勒出单薄的身影。
雪又下起来了。
陆星难朝她走过去,将她揽入怀里,男人的气息深沉,带着淡淡的红茶味。
他摩挲着她的头发,沉声说:“冷不冷?”
她把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摇头,“不冷。”
陆星难没戴口罩,只戴着帽子,他微微抬起头,急簌簌的雪花铺满了黑色的帽檐儿。
这一幕,无意勾起他在酒吧门外等她的那次,那晚的天气如何,阮舒不记得了。
只记得他的灰色围巾翻飞着,手指间的火星燃烧着,他懒散的靠在车边,嘴角噙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