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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如庭的手放在她肩膀处,轻轻拍了两下,深褐色的眼眸晶亮,声线微低:“嘉嘉,你以前不是说要做一个金牌经纪人吗。现在继续努力,成为金牌经纪人指日可待。”
祝嘉嘉大学的时候是班上垫底的差生,她之所以会踏足娱乐圈,完全是因为她以前在校期间,经常偷溜出去追星。
后来陆星难一曲爆红后,祝嘉嘉擅自停学,跑去当了经纪人。
当年祝嘉嘉二十岁,她梦想着能捧红许多明星,幻想着成为一名金牌经纪人。
其实这些她都没对谁讲过,只有陆如庭知道。
祝嘉嘉都没想过他会记得,年少无知的一句妄言,说起来她都有些淡忘了。
天花板上的吊灯微微的晃动,暖黄色的灯光也随之摇曳。
沉默许久,祝嘉嘉说:“我知道了。”
她自认为不是十足的恋爱脑,却深不知,瞿梓熠的出现,已经打乱了她的生活。
·
京苑。
阮舒望着木制的天花板发着呆,躺在柔软的床上,鞋也没脱,搭在床的边缘处。
夜袭,月光洒满床脚,带着粼粼寒色。
门外响起轻微的脚步声,听方向,似乎是奔着她这边过来的。
没等她细想,门把手往下压,露出了一条缝儿,走廊的光透进来,模糊的看见一个黑色的身影。
阮舒淡定的侧躺着,想也没想的说:“哥。”
眼看一眼被识破,阮易枫不装了,说:“爸还真给你喊回来了。”
“爸呢,他去哪儿了?”阮舒等了一天了,连个阮诚南的影子都没见到。
阮易枫说:“他在公司,最近公司的事情非常多,而且还有些难处理的事儿,没解决呢。”
阮舒坐起来,黑夜里望着他,“公司出事了?”
她松散的心腾地提了起来。
阮易枫倚着门框说:“没有,就是跟几个合作多年的股东,闹了点小矛盾。”
他有意引开话题,不等她追问,继续说:“小舒,你是不是跟陆星难和好了?”
从陆星难发烧离开程橙家那天起,阮易枫就灵敏的感觉到他们之间不一样的氛围。
果不其然,他的预感是准的。
阮舒拄起下巴,“是。”柔顺的发丝顺着耳边滑落,遮住半边脸颊。
阮易枫刚想说话,楼下客厅的门响了。
阮诚南提着公文包,后背微微弯曲,明显的有些小驼背了,上了年纪的他,似乎跟儿时印象里的男人有了一些差距。
阮舒走下楼,抬头看见成曼丽,她穿着睡衣盘腿坐在沙发上,电视的声音开的很大,整个客厅都是电视剧声。
阮诚南扔下外套,小幅度的伸了伸手臂,他瞧见站在楼梯口的阮舒,脸上的笑意略显疲倦,“小舒,你跟我过来。”
她在两双眼睛的注目下,跟着阮诚南走进一楼的书房。
阮诚南打开灯,书房的陈设一如既往,他坐上椅子,然后弯腰从抽屉里掏出了一份文件。
发黄的灯光停留在他沧桑的面容上,历经多年,他仿佛也没了之前的精神气。
阮诚南拆开那份文件,“这是你母亲离婚后,特意给你留的钱。公司有你百分之五的股份,我一直替你保留着,现在你也不小了,按照我们之前所说,我也该把这些东西交给你了。”
他手掌在发颤,递过来的时候。
这是第一次,阮舒感觉到他在执行身为一个父亲应该有的责任。
她抿住唇,接过那份文件。
阮诚南笑了笑,眼尾的皱纹层层叠起,岁月不饶人,满脸都是岁月存在过的痕迹。
阮舒说:“我对你公司的股份没兴趣。”
她将文件压在书桌一角,目光清明。
阮诚南扬起面孔,近距离看,他的皮肤状态已经松弛,甚至颧骨处长了小斑点。
“这是你母亲留给你的。”阮诚南道。
“那她有说别的吗?”阮舒瞧着那几个娟秀的字,似乎能幻想到她的面孔。
阮诚南摇头,“没有。”
随后,他再度拉开抽屉,打里面拿出一个青色的玉镯,“话是没说,但是留下的东西不少,这个玉镯也是她留给你的。”
阮诚南说:“之前之所以没给你,也是忘记了,今天一并都交予你。”
阮舒接过并戴上,沉沉的目光闪了下,“爸,我今天在家住。”
久违的一声称呼,让阮诚南笑容更甚。
他站起来说:“出去吃点东西吧。”
客厅内,阮易枫还提着心,以为阮舒脾气太硬,又会引得阮诚南大发脾气。
但难得的是,和谐的氛围极其少见。
阮易枫用胳膊怼了她一下,“小舒,爸跟你说什么了?”
阮舒故意炫耀道:“喏,玉镯子。”
说完,她还往他眼前晃了晃。
阮易枫提高分贝,“爸,阮舒她有男朋友的,您不应该多准备点东西吗?”
刚坐上餐椅的阮诚南,推了推眼镜,认真地反思了几秒,“我把这事给忘了。”
他抬起手,指了指阮舒说:“那个什么,反正小陆也挺久没来了,小舒你明天让人家过来吃顿饭。”
阮舒假笑着,手下使劲掐住阮易枫腰部的肉,狠狠地拧了一下。
阮易枫吃痛的捂住嘴,瞬间打开她的手,按住扭得贼疼的地方,无能怒吼:“阮舒,你就不能下手轻点?!”
阮舒侧过头看他,淡漠的说:“不能。”
阮易枫:“……”
他默默地跑上一边,掀起衣服看了看被拧到的地方,已经冒出了淡淡的青色。
“下手真狠啊……”他小声呢喃道。
·
晚饭过后,阮舒回到房间,拿起手机给陆星难打了个电话。
恰逢他那边刚收工,正准备卸了妆,回酒店休息。
陆星难的声音疲倦:“阮舒小姐。”
他总爱这么称呼她,没有甜腻腻的宝贝什么的,也没有小舒这样的。
阮舒说:“陆先生,我爸邀请你明天过来吃顿饭。”
陆星难弯唇:“你爸邀请我?”
阮舒点头如捣蒜,后知后觉想起他看不见,“嗯,你能来吗?”
她问的很小声。
陆星难低低笑了两声,“当然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