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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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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层之上,晕黄的灯光从窗口泄出,映衬着皎洁的月色,跳跃在窗沿。

    陆星难站在窗户前,身形高大,腰窄肩宽,眸色迷暗,静静地看着楼下走出来的一道身影,细瘦且单薄。

    不长也不短的数月内,他的烟瘾渐渐增重,一筹莫展的时候,思念泛起涟漪的时候……

    没多久,房门被人敲响。

    当他打开门的时候,因为阮舒意外的到来,而震住了。

    男人的头发是潮湿的,浑身散发着熟悉的香味。

    他身后的灯光明亮,白辣辣的照在他身上。

    楼是陈旧的,可是里面的装修却是比住在郊区的时候还要完美。

    估计她是一路跑上来的,开门的刹那,她还扶着墙壁,低着脑袋喘气,扬起头的时候,脸色通红,嘴唇微张,目色宛若水清明。

    他提起眉头,面孔少了几分凌厉,表情竟然变得有些茫然。

    “我不介意!”她在空洞的走廊搞到,回声异常的大。

    陆星难怕惊动邻居,伸手将她拎了进来,她的后背抵住深木色的房门板,呼吸不匀。

    他睨她,神态随意。

    男人的眼风寡淡得要命,却无故透出一种禁欲感。

    呼吸逐渐恢复平缓的阮舒,这才看清楚,陆星难只简单套了件薄款的睡裤,上半身没来得及换,胸膛袒露,肌肉没有训练过度,是恰到好处的身材,视线再往上移,男人的锁骨呈一条直线,中间的沟壑微深,喉结微动,目光薄凉的看着她。

    她微微吞咽着口水,目光与陆星难的碰撞上。

    他的表情寡淡,转身走到地毯上,沙发依旧是别墅的那一款,猩红的颜色搭配黑色短羊绒的地毯,连抱枕也是深沉的黑色。

    陆星难抬手擦拭着头发,语气不解的问:“你刚才说,你不介意什么?”

    大半夜闯入他家,要说的就只有这个?

    他心道,不禁暗自发笑。

    男人装起糊涂来,根本不逊色于女人。

    阮舒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根。

    本来以为只要服个软就可以,没想到…

    玄关处的女人,神情窘迫,仿佛下一秒,眼泪就会掉下来。

    她咬住唇瓣,水色在眼眶中晃荡。

    阮舒看着他随性的态度,心中的委屈越来越大,她拔步要走。

    结果片刻后,眼前一黑,整个房间堕入黑暗。

    耳边传来低沉的呼吸声,男人焦急地捉住她,触碰到她耳垂的指尖都是紧张冰凉。

    阮舒的背部撞在墙面上,视线被黑暗占据,她睁着眼睛,却只能模糊得看见一人影,他将窗帘关上了,灯灭以后,客厅黑得不像话。

    两个人紧贴着,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还有剧烈的心跳声。

    阮舒的嗓音染着哭腔,不断地挣脱,却又被不停的束缚,“陆星难,你放开我!”

    面前的男人不说话,窒息的沉默,他只一味地抓着她的手腕,拒绝她的离开。

    他躲在阴暗中,满眼的在意才不会倾泻而出。

    忽然,一直喊的阮舒噤了声,她感到脖颈一股滚烫的湿润,整个人顿住,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住,心头一片发麻。

    耳畔响起男人极低的啜泣声,低到一用力呼吸,就听不见的程度。

    她诧异的抬起脸,眼睛还没找到他的面孔,唇上就被强势地覆上一抹湿凉,亲吻来得突然,不容逃避之余,既缠绵又充满想念。

    阮舒不愿意后退的那一步,被陆星难及时拦住,两个人同样的倔强,用口是心非维护着自己的自尊心,可是承认永远都不难。

    “再说一遍真的就那么不愿意?”陆星难附在她耳侧,热气喷得她痒痒的,喘息声淡淡。

    阮舒也跟着他没出息的哭了,“你明知道我指的是什么,你却还要让我说。”

    满心的责怪,在此刻显得都是久违的温馨。

    她伏在他肩头,由于身高不够,她今晚还穿了一双高跟鞋,就怕与他对峙的时候,被身高压制,结果到头来,还是只能将将到达他的脖颈中间的高度。

    “谁让你”他笑着顿住,随后俯首而下,捕捉住她想要逃离的视线,修长的指挑起她的下颚,面对面说道:“口是心非。”

    旋即热烈的吻落下,阮舒再也说不出任何反驳他的话,迷失在失而复得的喜悦中。

    后来阮舒才知道,此次并非失而复得,因为陆星难告诉她,从没打算过要离开。

    而独自等在楼下的廖长嘉,满眼的孤寂。

    他捏着一个烟盒,却始终没有抽。

    身为医生他的自控力是绝对的。

    可是这次似乎差点沦陷在阮舒的身上。

    廖长嘉仓促地笑了笑。

    今夜,就要明了。

    天边翻滚起雾般的鱼肚白,灰蒙蒙的光从高耸的云层中穿破,游在蓝色的天面中。

    “廖长嘉。”他喊自己的名字,街道清凉,空空荡荡,凄清又萧条。

    廖长嘉苦笑了一下。

    “喂。”廖长嘉接起电话。

    “廖医生,这边急诊有个情况特殊的病人,有些棘手,您现在能过来一趟吗?”急诊部门的护士语气着急,口齿却很清晰。

    “能,正好我还在外面,我现在就过去。”话落,廖长嘉以飞快地速度赶到医院。

    彼时的居民楼中,阮舒坐在沙发里,安静的盯着陆星难看。

    他套上上面的睡衣,走过来。

    “瘦了。”他说,目光淡淡地。

    阮舒住院的那些日子,陆星难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包括她几次过不去、撑不住的时候,他都有主动去探望过。

    只是那几次阮舒因为身体虚弱,一直贪睡,白天晚上无休止的困,致使她从来不知道,陆星难居然到过医院。

    那些黯淡无光的日子,没有一个信念支撑是很难坚持下去的。

    陆星难扬手抚上她的脸,胶原蛋白恢复了很多,但还是瘦瘦的,整个人弱不禁风的。

    阮舒抿唇,抬头望向四周,忽然想起他之前搬家的事情,问道:“陆星难,你为什么搬到这里来了?”

    他闻言,只靠在沙发背上笑,满嘴跑火车:“因为之前想,以后就是自己住了,住那么大的房子也没有用,所以就转手卖了。”

    阮舒看他,表情有些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