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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头打量着四周。
这房子确实比在郊区住的那间,小了一半。
落地窗的帘幔翻飞,飘动的白纱挂着许多奶白色的刺绣,两侧角落是绿叶茂盛的巴西木,肥大的叶子随风而动。
“怎么,嫌弃这房子小了?”陆星难的灰色睡衣不知何时解开了领扣。
在白辣辣的灯光照耀下,他的眼睛微眯,嘴角扬起似有非无的笑意。
“没有。”阮舒有些感触。
不知为什么,许久再见面,阮舒感觉眼前的男人多了一些疏离感。
“明天回趟学校吧。”陆星难道,眸色深刻不测。
阮舒注意到他从一个盒子里,倒出几粒薄荷糖,放入口中。
视线扫过桌面,除了家用电器,曾经那些必备的烟灰缸什么的都没有。
“回学校干什么?”她问,轻轻地凑近他。
鼻尖轻动了两下。
果然如她所想,男人身上没有一丝烟味了。
陆星难瞧她一副搞侦查的模样,忍不住笑了,手掌微微地推开她的头,慢条斯理地说道:“明天是丁教授的生日,她作为我曾经的老师,去探望一下不过分吧。”
阮舒挑挑眉。
“当然不过分。”
·
隔日,衡大。
丁教授上完课以后,拿起教科书走出来,她推了推眼镜,头发满是银白色,即便如此,走起路来依旧是健步如飞,身子板十分硬朗。
丁教授刚回到办公室,就看见窗边站着个男人,背影非常的熟悉,高挑偏瘦,头发从后颈往上一指多,是乌黑的碎发。
而旁边站着一位穿着淡蓝色棉服的女人,她正笑着望着丁教授,手掌拉着那男人,轻轻地晃了晃,嘴唇蠕动,似乎低声与那人说了几句话。
“你们是?”丁教授教书育人二十多年,手下的学生实在是太多。
她放下课本,目不转睛地盯着渐渐转过头的男人,忽地,丁教授瞳孔微紧,瞬间面孔上堆起浓浓的惊讶和笑容。
“是我小陆。”陆星难道,目光在此刻变得格外澄净,“知道您今天生日,于是特地过来看看您。”
丁教授看着办公桌上放着一捧花束,精美的包装一看就是精心挑选的,就连花瓣还带着晶莹剔透的水珠,头微低,花香浓重。
“还是小陆体贴。”丁教授欢喜的合不拢嘴,眼睛使劲冲陆星难丢眼色,示意他赶紧介绍一下身旁的女人。
“哦,”陆星难幡然醒悟的模样,他低语:“老师她不追星,所以可能不清楚我们。”
“姑娘,先坐下吧。”丁教授笑得慈祥。
“谢谢丁教授。”阮舒坐下,面色显得有些无措。
陆星难说:“老师,这是我的未婚妻,阮舒。”
话音未落,晕晕乎乎的耳边就响起丁教授兴奋的声音,她抓起阮舒的手,细细的打量,一直夸赞道。
阮舒被丁教授夸的不好意思,挠了挠头,抬头看向陆星难,一脸求救的表情。
陆星难立刻意会到,“老师,我们还有别的事情,可能现在就要先走了。”
“老师,我们有空会来看您。”阮舒秒变乖乖女,说话也甜甜的。
丁教授说:“好好,那你们路上慢点!”
离开学校以后,阮舒好奇的问他:“你今天是还有别的事吗?”
其实她想问的是为什么会当着丁教授的面,说自己是他的未婚妻,明明婚礼也没办,求婚也没有,之前还对卫露元声称是丈夫,现在却只是未婚妻了。
越想越纠结,她忽然冷下脸,陷入迷惑。
“有一些小事要处理。”他貌似没有发现她的情绪,只一心专注的开车。
大约四十多分钟后,阮舒都快要被慢慢悠悠的车速晃得睡了过去,眼皮子沉沉的,睁不太开,她上手使劲儿揉了揉,困意才渐渐减退。
她浑浑噩噩的看向四周,除了是一片草地还是草地,连个灯都没有。
他们从衡大出来的时候都已经是四点多,冬天黑得早,现在天色已经如同墨色。
这块草地很宽阔,因为天光暗,阮舒眺望着,仿佛看不到尽头。
“这是哪儿?”阮舒问。
“我预定下的婚礼场地。”简短的一句话,轻轻敲打着阮舒的心门。
“还不错。”阮舒克制住内心的狂喜,愣是装出一副还可以,还能接受的态度。
“就只还不错?”陆星难勾唇,双眼早已把她的口是心非纳入眼底。
“嗯。”阮舒扬起傲娇的头颅,心底早就乐开了花,连刚刚的疑问也淡忘了。
不久,她在草地上闲逛,脚踩柔软的长草,在冰冷的冬天里,竟然还有这么大的一片绿色草地。
她躺在草地上,在车上酝酿的困意,渐渐困得她睁不开眼。
等到被人叫醒的时候,便看见陆星难坐着把小椅子在烤肉,还有一堆烤蔬菜,身后是一顶大帐篷,里面的灯开着,透出黄色的光。
阮舒向后撑着双手,突然发现他是有点幼稚在身上的。
“你忙碌了一天,就为了带我来这里吃烧烤?”阮舒道。
“嗯。”陆星难撩起眼皮,睨着她。
他仿佛永远都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对于任何事都抱于无所谓的态度,可唯独对阮舒,表达出了他最长情的一面。
一开始,阮舒还不清楚原因。
后来仔细的想了想,才猜测出一个可能。
那晚廖长嘉在今樰轩等她的时候,陆星难没走,并且跟着他们到了海边。
想着想着,阮舒不禁笑了出来。
不远处的陆星难看她,也跟着笑,烟雾缥缈,带着烤肉的香气,“你笑什么?”
“笑某个人吃醋了。”
“谁?”陆星难像是不可思议,看她指着自己,“我?”
“嗯。”
阮舒笑吟吟的看着他,双手捧着下巴,盯着他看了很久。
蓦然想起被蒋司野关到阁楼之前,陆星难的戒指被丢掉了。
她很想问一句,却不受控地问了:“陆星难,你之前是想过要跟我求婚吗?”
忽然之间,陆星难不知道该也怎么形容她好了,这样的事情竟然也直白的说出来。
他勾了勾唇,“你睡糊涂了?”
“我可没睡糊涂,你之前发烧挂吊瓶的时候,我在你外套摸到了的,还亲眼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