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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推入0.5毫升的安克林毫剂,秦雨绾的心率却骤然加快。
“这下可怎么办才好啊?”
一旁的佣人见秦雨绾面色越来越惨白的模样,忍不住惊呼出声。
邵钧凌厉地瞥了一眼。
“你要是不住嘴的话,我不介意让你现在手动滚出邵家。”
语气中是不允许被否定的威严。
“行行了,她不过是个小姑娘,别吓着她了。
邵夫人在一旁打着圆场,只是如今看着秦雨绾的状态的确是不太好,但她也不明白刚才秦雨绾究竟和她的儿子发生了什么事,现在还是以救人为主。
“现在要怎么办?还缺些什么吗?”
“斯特林一毫升。”
邵夫人点了点头,“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找!”
邵钧也实在是有些心累,这些佣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怎么这么带不动?
听着秦雨绾气若游丝的呼吸声,邵钧整个人都快崩溃了。
这丫头是为了救自己的好兄弟,可如今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他的好兄弟误会,她究竟图的是什么?
经过手忙脚乱的一夜,秦雨绾的心脉总算是被稳定下来。
第二天,秦雨绾缓缓的睁开眼睛,她却发现周围的一切都十分陌生。
“水……”
艰难的在口中不停地重复着一个字,坐在床边的佣人却没有任何意思,想要给秦雨绾水的意思。
直到邵钧开门走了进来,坐在床边的佣人身形悠然一颤。
“你竟睡得这么沉?她说要喝水,你都没有听到吗?”
邵钧整个人怒气值飙增,气氛到了极点。
早就已经通知过,昨天晚上必然是最难熬的一夜,所有人必须不眠不休的,将秦雨绾给照顾好,若是她没有挺过去,整个邵家就可能会因此而遭受灭顶之灾。
可面前的这个佣人,竟然在大早上明目张胆地打着瞌睡?
“从今天起你不用来了。”
邵钧直接从自己的钱包中掏出一沓金钱,让佣人拿着离开。
“别……少爷,求你我全家都需要这份工作,上有老下有小,若是没了这份工作,家里面嗷嗷待哺的两张嘴,我可怎么养活啊?”
邵钧却连理都不理,大步离开,径直走到一旁的茶几前,倒了一杯水,用纸沾着水,为秦雨绾润嘴。
“邵家也不曾亏待过你们吧?昨天只是让你在这里守了一夜,你竟然瞌睡成如今的这幅模样,日后你做什么工作会有前途!我今天给你的这一沓钱就当是你这个月的工资了,多了也不用还,直接收拾好自己的行李离开吧。”
邵钧面色一沉,不愿意再和面前的佣人再多说其他的废话。
女佣依旧不依不饶,不愿意离开邵家这把庇护伞。
“来人!”
少邵钧只觉得面前的佣人十分的聒噪,毫不留情面地将她拎了出去。
如今邵钧看着望着躺在病床上的秦雨绾,一阵又一阵的头疼。
邵夫人也走了进来,她相信自己的儿子是断然不会做出抢朋友妻子的这种事情的。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邵夫人温婉地开口问儿子想要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给弄清楚,望着儿子如今这副皱着眉头的样子,便明白这件事情恐怕并不简单。
“妈……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邵钧布满红血丝的双眸中满是担忧,声音已经哑到不像话,这段时间以来他承受了太多本不该属于他的压力。
“既然你不说,那我就不问了。只是你别光顾着处理你和许景瑜之间的事情,还得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啊!”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邵钧的鼻头悠然一酸,眼眶渐渐泛起了红色,是他不孝,竟然还不能告诉母亲事情的真相。
可是这件事情他是真的不能说,多一个人知道便多了一分的危险性。
秦家若是日后真的惨遭屠戮,邵家必然难以幸免于难。
秦雨绾望着面前的邵钧和邵夫人,她想说出一个谢字,可奈何喉咙里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怎么了?你是不是想说话?”
邵钧看着秦雨绾努力想要发声的模样,意识到这很有可能是试毒后的后遗症了。
不定时的眩晕,再加上嗓子现在如今已经完全的沙哑。
邵钧立刻走到书房内,拿了一个本子和一支笔,迅速折返回来。
在门外见到秦雨绾,不停地按压着自己的嗓子,努力地想要发出声音,邵夫人站在一旁,呆滞地望着面前这个正在努力发声的女孩儿。
“她是怎么了?”
“没事,妈,你先出去吧,很有可能只是声带受损了,要不你让阿姨煲点银耳汤,待会儿让她润润嗓子。”
邵夫人点了点头,没有再继续难为邵钧,将房间留给了他们两个人。
“有什么问题及时叫我,别事事都一个人扛着,你老母亲我身体还挺好。”
邵钧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将纸和笔递给了面前的秦雨绾。
秦雨绾刚刚醒来,拿笔的手还在微微颤抖。
——我好像说不出话来了。
“不用担心,这或许只是试毒后的后遗症,可能过段时间就好了,只是暂时性的失语而已。”
邵钧在一旁安慰着秦雨绾,可他也不知道这样的失语状态究竟会持续多久?
眼神忽闪忽灭,不敢再继续正眼望着面前这个坚强的女孩。
秦雨绾点了点头,似乎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也不想再继续为难邵医生。
将他卷入这件事情中,她心里原本就很过意不去,现在还要继续麻烦他。
——放心吧,我很好,没事的。
不曾在秦雨绾的眼神之中看到任何一丝的娇弱,邵钧突然觉得,或许是因为之前听信了外界的谣言,而造成了对秦雨绾数不清的误解。
本来就想过,试毒可能会引发一系列的后遗症,秦雨绾对如今这个突如其来的状况,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反常。
——那你知道失语症的这段时间很有可能会持续多久吗?
邵钧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确定。
“可能是一天两天,也可能是一年两年,这都说不准。”
沉默了半晌,邵钧才继续开口,“对于试毒的这件事情,你后悔过吗?”
秦雨绾顿时间有些失了神,但很快便在笔记本上起刷刷地写下两个字。
——从未。
那一瞬间,邵钧也不知怎的,自己的眼眶突然就被湿润了,说不感动是假的。
作为医生,邵钧虽然是许家的私人医生,但他还是每逢一段时间都会去医院进修。
按理来说,见过太多的生离死别,应该早就对这样的情况熟视无睹,可他在看到秦雨绾写下的那两个从未时,心底还是泛起了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