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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衍甚至脸情绪都没有变化,如深渊的眸子,平静无波,仿佛他说的事情是无关紧要的,他打定了主意,谁都无法改变。
秦蔚败下阵来,狠狠的搓了一把脸,嘴里骂骂咧咧个不断。
“草,你真的,魏衍,你他妈半辈子顺风顺水惯了,天真的很!想事情简单的很!我这费了老命的想把你从死路上拉回来,你就是不愿意回头!我真是白做工,真是他妈傻逼!”
秦蔚烦躁的抓着头发,片刻,像是放弃了一样的深深叹了口气,他看向魏衍,不甘不愿的开口。
“行,老子劝不了你,那我也不做这个坏人了,我已经帮你确定过了,花想容,是你大哥的孩子。”
魏衍瞳孔稍缩,随即轻笑了一声,“谢谢。”
“谢谢谢个屁!”秦蔚暴跳如雷,“你以为不是就万事大吉了吗?我告诉你,我已经做过DNA的比对了!花想容跟苏眠的DNA比对匹配都不到百分之十,你知道这说明什么吗?”
魏衍稍愣,继而笑的嘲讽,“说明花想容不是苏子黛的女儿,她跟苏眠,是表姐妹。”
这个结果,魏衍根本不意外,因为当年,他大哥劈腿的人,就是苏子黛的亲姐姐苏子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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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骤然下起了大雨,雨点落在窗户上,外面的一切,似乎都被模糊了。
苏立坤站在窗前,目光幽怨……
林叔敲门进来,走到苏立坤身后说,“老太爷,小姐刚才打电话回来说,今天去迟小姐家了,不回来了。”
苏立坤收回视线,杵着拐杖缓慢的转身,林叔上前扶住他,听见苏立坤说,“这孩子,跟子黛的脾气一模一样,一发脾气,就爱离家出走。”
林叔安慰道,“您想太多了,她只是贪玩而已,从前小小姐太乖巧,现在接触到另一个朋友,对什么事都新鲜。”
苏立坤缓缓坐到了床上,外面雷电闪过,屋里灯都跟着闪了闪,苏立坤忽然停住了动作,看着窗外的闪电,眼眶红了起来,“那天,也是下着这么大的雨……”
林叔知道,苏立坤,说的是苏眠父母去世的那天,也是这样的天气,瓢泼的大雨,骇人的闪电……
“老林啊,你说,那个秘密,我真的能带进棺材吗?”
林叔脸色微凝,没有回答。
苏立坤满是皱纹的手摸了摸眼角,似自言自语的道,“子黛的忌日快到了,这么多年,我都不敢去看她,我怕她,怕她怪我,怪我偏心,怪我没能给她报仇,怪我……”
“老太爷,您别想这么多,小姐那样的性子,怎么可能怪你,她明白你的苦心的。”林叔怕他再想下去,伤了身体,转而说道,“对了,刚才小小姐说,你今天肯定气的不吃饭,让我给你煮完面做宵夜,我让岑岑去弄了,估计好了,我下去短给你?”
苏立坤笑的苍白,他摇了摇头。
“可我不能原谅我自己……不能原谅,我苏立坤为什么会教出一个杀害至亲的恶人,是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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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里,苏眠就这么躺在床上,压着被子,睡的极其不安稳。
梦境混乱,一会是花想容挺着大肚子在她面前,尖锐叫喊着让她还她的孩子,说话间塞了个西瓜一样的肚子瘪了下去,花想容的身下,冒出了殷红的血液。
梦境一转,她又到了游乐园,晴空蓝天,远处有人再喊她,苏眠看过去,是并肩站在一起的父母,他们笑的灿烂,朝苏眠挥着手。
苏眠开心的跑过去,眼前却一黑,母亲温柔的脸变得凶狠,狰狞,她尖叫着。
【你为什么要对魏衍动心,魏家的人,都是害死我的凶手!】
“不是的,我没有,不是的……”
苏眠猛的从床上坐起身,浑身都被冷汗沁湿了,她呆滞的坐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骤然响起的闪电,让她回了神。
想起梦里的画面,苏眠痛苦的捂住了脸。
门铃声响起,打断了苏眠乱糟糟的思绪,她以为是送餐的服务员,便坐在床上没去开门,可这次的门铃却没有像之前一样适可而止,一下又一下的,仿佛苏眠不开门,就不罢休了一样。
一个人在酒店,这样的情况让苏眠多少有些害怕,她下床随手还拿了一个摆设的花瓶在手里,走到门边透过猫眼朝外面看去。
迟阮阮?
苏眠打开了门,迟阮阮两三步的跑进来。
“亲爱的你这么久才开门,我差点报警你知道吧!”
迟阮阮咋咋呼呼,苏眠刚想说什么,她摔下包脱下外套随手扔在了地上,“我先去下洗手间,憋死了。”
苏眠无奈,刚才的那点害怕跟怒气都被她毛躁的行为给冲散了,她只能无奈的关上门,走过去把地上的东西捡起来。
拿起外套,一个东西却掉在了地上,苏眠低头看去,一下被吸引住了目光,她弯腰将那东西捡起来,确认自己没看错,不由得皱起了眉。
那是一个避孕T,还是开过的……苏眠伸手去摸外套的口袋,从里面抓出了一盒开过的杜蕾斯。
苏眠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凝重跟焦躁,接触这么久,她是知道迟阮阮的,她虽然平时爱胡闹,嘴上跑火车比谁都厉害,但别说私生活了,她连个男朋友都没有,为什么忽然会有避孕T在身上,还是开过……
洗手间传来马桶冲水的声音,苏眠急忙把手上的东西都塞了回去,刚做完,迟阮阮就从洗手间出来了,看见苏眠拿着她的衣服,迟阮阮跑过来,有些过激的一把扯了过去。
苏眠心里一沉,却佯装不知的问,“怎么了?我看你扔在地上,就给你捡起来了。”
迟阮阮脸上有紧张跟躲闪,转变笑容显得有些僵硬,“那个,我,酒气太重了,免得熏到你。”
“说的你哪次没酒味一样的。”苏眠看了一眼窗外,“这么晚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还跑来了?”
迟阮阮转身把衣服放到了沙发上,还压了压,有些不满的说,“还不是魏衍,又是电话又是短信的,给了我地址叫我过来陪你……咦,怎么这么多跌打药?谁受伤了?”
迟阮阮说着转过身,苏眠不自在的摸了摸肩膀,她没带外套,现在想不让迟阮阮知道都不行。
果然,迟阮阮看着苏眠身上一块块的青紫跟抓痕,差点跳起来,“怎么回事!谁干的这是!你被人打了?”
苏眠无奈的叹了口气,“是啊,不过对方比我更惨。”
迟阮阮二话不说抓起电话就按着号码,“妈的!谁敢打你,你记住人了吗!老娘现在就叫人,我要去卸了个傻逼!”
苏眠急忙拉住她,“行了行了,这么晚,你去找谁,有这个时间还是过来给我擦擦药吧,我自己够不着,刚才不觉得,现在浑身都疼。”
迟阮阮也看了一眼天色,放弃的关掉了手机,却依怒气满满的追问,“那你告诉我,到底是谁?今晚不行,明天我去收拾她!”
苏眠略思考了一下,拉着迟阮阮坐到沙发上说,“是殷茹。”
昨晚的事情闹得这么大,她瞒着也没什么用,随便找个人一问就能知道。
苏眠挑眉笑着补充了一句,“不过真的,她比我惨,我估计她耳朵都要被我咬掉了,还有……”
“还有什么?”
“反正就是很惨,比我惨,别说了,你快给我擦点药,疼死我了。”苏眠趴在了沙发上,用下巴示意迟阮阮干活。
迟阮阮又心疼又恼怒,挑挑拣拣的拿起一瓶云南白药,自责的说,“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走开了,你也不会孤军奋战,要是我在的话,她岂止掉耳朵,全身的皮我都要给她扒掉!”
苏眠点头认证,“没错,我相信迟女侠一定干的出来。”
迟阮阮随手拍了一下苏眠的背,“我说的是正经的……”
苏眠被拍的倒吸了一口冷气,扭过头哭笑不得,“迟女侠,你下手轻点,我是个伤患啊。”
迟阮阮都快哭出来了,说着对不起弯腰给苏眠吹吹,领口低下来,苏眠看见了她锁骨上的红痕……
“不过……真不是我说风凉话,你在殷茹下手的对象中,是最轻伤的了……”迟阮阮把药喷在苏眠青紫的地方,不敢下重手轻轻的揉着。
苏眠拉过抱枕靠着,倒是能才想到些,“因为秦蔚?”
迟阮阮点点头,有顿时来气的说,“她简直是个神经病,有一次有个女生给秦蔚递了情书,秦蔚也是个贱人,来者不拒,不巧被殷茹看见了,第二天那个女的被扒光的视频就传到了网上,那个女生被羞辱到自杀,那次闹的很大,殷家这才把人给送到国外去了。”
苏眠闻言,也露出一脸的厌恶,这种手段,未免太卑劣了。
“我觉得她已经不是喜欢秦蔚了,那是一种变T的占有欲。”迟阮阮说着又回到了正题,“不过这事没完,她惹别人我不管,可她敢打你,真当老娘是摆设!明天我就叫人给她套麻袋!”
苏眠没纠结这个问题,她也不会白白被揍一顿,迟阮阮不套这个麻袋,她也要去套的。
“对了,你今晚去哪了?”
迟阮阮一愣,言辞闪烁的说,“没有,我就是,遇到个熟人,过去喝多了,忘记你还在那边了。”
苏眠哼哼的笑,“重色轻友。”
“不是色,他算什么色,我才不会喜欢他那样的人……”迟阮阮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心虚的看着苏眠。
好在苏眠没注意,只是拿着桌上的一盒药膏看着明细,迟阮阮松了一口气。
擦好药,天都已经快亮了,苏眠折腾了一晚上,直接在沙发上睡着了。
手机铃声忽然响了,又很快被人按掉,苏眠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着迟阮阮接起电话,低声朝那边说。
“今晚只是个意外,我没你想的那么肮脏,这事,就当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