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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十四真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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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投你娘的怀!送你娘的抱!

    可怜她自幼生于宫闱,没能学来那些市井粗鄙之语,就连骂人的话也只会这种毫无杀伤力的招式。

    没能在心底问候眼前人祖宗十八代,真是深感抱歉!

    “雍王殿下要往哪儿去?”

    燕卿卿心底叫骂声一片,面上却是一派笑意盈盈,只是话音末了,仍旧能听出几分恨恨。

    韩不周下巴扬了扬,揶揄道:“十四公主既说了下午要帮本王驯马,本王又如何拂了卿卿美意?”

    一句‘卿卿’硬生生叫她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燕卿卿警惕的往后退上一步提醒:“雍王殿下请注意言辞,莫失了礼节。”

    “礼节?说起来,公主该唤我一声皇叔,可本王却未曾听见公主唤过一次,这又如何算起?”韩不周见招拆招,四两拨千斤的本事愈发娴熟。

    燕卿卿吃瘪,试图蒙混过关,可对方却似觉万般新奇般死咬着不放:“公主一国贵女,可要做好表率,若是率先丢了礼,可要叫人嚼舌根。”

    他话里话外,就差没明着告诉她,‘来,叫声皇叔我就放过你’。

    “皇叔说笑,我本觉得您正值华年,一声‘皇叔’会将您叫老了,既然皇叔不介意,我自是愿意的。”

    两世为人,她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执拗单纯的公主。

    家仇国恨她都曾眼睁睁看过来,如今叫他一声‘皇叔’又有什么不能的。

    燕卿卿笑意清冷,寒霜星星点点侵占着眸子,她直视着他,不闪不躲。

    韩不周静静与她对视,良久,薄唇一弯:“十四真乖。”

    “……”

    他变了称呼,不再腻腻歪歪的喊她‘卿卿’,十四这两个字从他口中唤出,意外的带了些宠溺与包容。

    一声皇叔,一句十四,似乎瞬间将两人的关系又扯近一回,别扭的亲昵感冲破天际。

    燕卿卿皱了皱眉,却终究没有抗拒。

    复仇是条漫长的不归路,她与狼同行,必须时刻伪装,保持冷静。

    他能演,她也可以装。

    口不对心,行不合意,谁是最后赢家,这次可没有写定结局!

    “好像要变天了,不是还要帮皇叔驯马么?皇叔可还要去?”燕卿卿歪头问他。

    韩不周眉一扬:“驯马可不看阴晴。”

    “那看的是什么?”

    “十四的心情。”

    燕卿卿无言,睨着他半点不像开玩笑的脸,尝试着问:“那我今天若是心情不好?”

    “那便不去。”韩不周答的利索。

    “皇叔再见。”

    燕卿卿给也不给他回话的机会,转身提裙就跑,步伐飞快的像是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

    韩不周怔在原地,回过神后低低笑出声,他心情甚好的抖了抖衣袖,往将军府走去。

    ……

    燕卿卿冲回院子,将手捧汤药的靳嬷嬷吓了一跳

    。

    “嬷嬷,你手里端的是什么?”

    早上白书敬来的太早,以至于不擅早起的燕卿卿一整日眼皮子直打架,本欲埋头补觉的她,在经过靳嬷嬷身旁,忽的嗅到一股熟悉的气味,使得她当即停下脚步,凑近了边嗅边问。

    靳嬷嬷闻言将手中的汤药往她面前送了送,答道:“拾翠有腰疼的老毛病,每逢阴天就犯,这两日又接连天气不好,巧在我今日在街上碰到一名神医,我将拾翠的情况与他说了,他便开了些药方,叫我一日一次,熬给拾翠喝,长久以往,便能根治。”

    “神医?”燕卿卿顺手端过那碗药,低眸端详着。

    “确是神医没错,他单看我,便知道我有头疼的毛病,施了两针后,当真好了许多,他那医馆门庭若市,却每天只看三十个病人,想看病都需要去排队拿号。”

    “兴许是神,但他不是医,医者救死扶伤,怎会每日只瞧三十个病人。”燕卿卿随口嘟囔着,脑袋里快速过滤,试图找出这熟悉的药味是哪一味药材。

    “高人总是有点脾气的。”靳嬷嬷笑着说,见燕卿卿愁眉深锁的模样,忍不住问:“怎么了公主,这汤药可是有什么问题?”

    燕卿卿揉了揉鼻子:“没有,只是觉得药味很熟悉。”

    靳嬷嬷将汤药接过,安慰道:“汤药嘛,味道都差不多,我先将它端给拾翠,不然该凉了。”

    “我瞧着那什么神医多半是唬人的,他开的药方能不能用还未知呢,嬷嬷你先别给拾翠喝,改日我将这药方送给太医院看一遍再说。”燕卿卿眨眨眼,阻拦的话说的天真单纯。

    靳嬷嬷毫无怀疑,她一向对燕卿卿言听计从。

    “好,听公主的。”

    看着靳嬷嬷将汤药随手撒在梨树下,燕卿卿微微抿唇,盯着被浸湿的土壤陷入沉思。

    她前世被裴殊养在身边,被他逼着认了三个月的药草,他说他的身边龙潭虎穴,她必须得学会自己保护自己,而分辨毒物是必要本领,这样才能在以后别人想害她的时候,不至于傻傻的中计。

    只是可惜,还没能等她认全记熟,便已经没有‘以后’了。

    托他的福,现在的燕卿卿对这世上的毒草了解了个大概,之所以拦下靳嬷嬷,也是因为嗅到了类似她熟悉的味道。

    她直觉这汤药不太寻常,但又想不起是哪里不对劲,生于宫闱的公主是不会懂得这些的,若是说多了,难免引起靳嬷嬷心疑。

    她始终对前世靳嬷嬷与拾翠拣玉的死存在心结,此事与裴弱水脱不开干系是一定的,但具体死因她还是毫无头绪。

    可今日这碗汤药突然给她带来一线方向,兴许,真相很快就能揭开了。

    前世的仇怨,她一定会在今世慢慢还,不过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先将将军府的债务问题解决为妙。

    “对了嬷嬷,去将我那账本拿来,咱们明日便可以将债主们都请来将军府了。”

    燕卿卿收了心思,转头对靳嬷嬷说道。

    靳嬷嬷一愣:“大姑娘还没说退婚呢,明日叫人来是不是言之过早?”

    燕卿卿撇了撇嘴,笑的狡猾:“反正迟早的事,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