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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笑,“有了孩子他就不会惦记过去。围城里有句话:结婚无需太伟大的爱情,彼此不讨厌就已经够结婚的资本了。”
云回笑了一声,“这话可能适合一些人,但对钟庭不行。他在乎的是感情,他想要孩子,但只想和你生,你明白的不是吗。”
我明白,我怎么能不明白,只是我喜欢的是别人了,这话不知怎么就脱口而出。
刚提了个谭字,就听见门吱吖一声,谭粤铭站在门口,有点懊恼地盯着我,“我好像进来的不是时候啊,你继续说,不用管我,你喜欢谁,大大方方说出来。”
我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时间手足无措,脸颊滚烫,几乎不敢正视他。
那头云回道,“你和他在一起呢?在哪儿?青市?酒店?”
我嗯了一声,云回笑了笑,“好吧,不打扰你们了。他是坏,可他爱你,这也挺难得。”
不知为什么,云回的口气听起来异常的落寞,她是感情出什么问题了么,正准备再问两句,电话已经离开手心。
谭粤铭握着电话,眉开眼笑地盯着我,“你喜欢谁,怎么不说完?”
我瞪着他,“把电话还给我,我还有话跟云回说。”
他笑了笑,“不要转移话题,说,你喜欢谁,完整的说出来。”
我真是恨不得一头撞死在沙发上。
见我不说话,他当着我的面儿把手机关了,“有什么留到明天再说,现在每分每秒都是我的。”
我盯着他,警惕道,“你要干什么,不许乱来。”
这是套房,卧室有三间,我根本没打算和他住一间,想着他和那些高管开会,肯定得好一会儿,却不想不到一个小时就回来了。
他看上去精力旺盛,发型很稳,漆黑的眼睛亮着光,像头瞄准猎物的大型猫科动物。
我穿的是一件蓝白细条纹的衬衫裙,非常禁欲的款式,应该引不起什么绮思幻想吧,可被他这么盯着,仿佛我是一身豹纹的性感打扮。
他随意松了松领带,解开袖口,把袖子挽起来,手撑在我两边,“脸红什么,多大个人了,能不能大方点。又不是没经历过。”
瞥了眼他身下,脸上一烫,太不要脸了,这嚣张的混蛋,脑子里一天到晚在想什么,放小电影么!
我拿起一旁果篮里的水果刀,“你不许过来,否则后果自负。”
他盯着我,严肃道,“把刀放下。”
我抵死不从,“不放,你出去,这是我的房间。”
他点点头,“好,我出去,”说着还真转身了。
就在我怔忪的瞬间,他猛的转回压过来,扣住我的手腕,将刀子一甩,就飞到了最远的墙角,“不要玩冷兵器,想玩刀玩剑,我马上给你。”
我恼火极了,“你这个伪君子!”
他笑容明媚,“承蒙夸奖,我不是君子,何来伪字一说。你说我个小人,我就是,真小人,干的都是欺负女人的事。”
真是能屈能伸的流氓,我无语了。
他抚着我的脖子,“秋思,这么多天没见了,我想你想得夜夜失眠,还好有录像可以看,每晚都得听着你的声音才能入睡,你说惨不惨。不过我还是喜欢现场版,尤其是又压抑又快乐的声音……”
我把耳朵捂起来,被他拿开,只得恨恨瞪他,却见他眼眸雪亮,喉头滚动,“难道,你就不想?”
他说的不想,配合着那邪魅浪荡的笑,自然有更深层次的意思。
我大声道,“我什么都不想,你这个泼皮无赖,别想再欺负我。”
他笑了笑,弓起身子,把我挤到沙发角落,手指卷着我的头发,沙哑的说,“头发长了,真好看,别再剪了,留下去。你不是说相互慰藉么,我可记着的。”
我盯着他,心里紧张着,却恶狠狠的说,“我现在不需要。”
他压得更近,胸膛的温度穿透了我的衬衫,温热的唇,划过我的下巴,唇,鼻尖,最后又落在唇上,“怎么没需要呢,是女人都需要,这事儿好处多了去了。首先,它可以提升你的身体免疫力和抵抗力,一周三次,持续一年,运动量等同于慢跑75公里。”
“胡说八道。”我一边说一边挣扎,其实这挣扎纯属浪费力气,毛用都没有,可若是不挣,乖乖就范更不行。
他像看笑话似的看着我,在我耳廓上重重一咬,我痛呼一声,“你属狗的啊!”
他笑道,“我属猫。这是医生说的,不信你打电话问问你前夫,他是专业人士,我说你不信,他说你总信吧。”
“谭粤铭!”这厮就是故意的,我要这么问钟庭,估计他心脏病立马发作了。
“我在,宝贝儿!”这人完全是没廉耻的,像鬼子进村似的一阵扫荡,衬衫纽扣被他扯掉好几颗,我却动不得,只能听着他胡说八道,“第二,它让你青春常驻,使你得到最佳的皮肤保养,痘痘、暗疮都消失无踪影。第三,它可以提高雌激素,让你保持女人味儿,保持生育能力,你看你妈就是例子对不对!”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他连这个都知道了,我只觉脸上无光,骂他都骂得没底气,“谭粤铭你无耻!”
他笑得欢畅,舔舔我的耳朵,像撒欢的雄狮,“第四,J液有杀杂菌功效,消灭各种细菌,让你更健康。第五,它有助于减压,让你不再为很多事情烦恼。第六,它是疼痛的解药,”
“啊!”我惊叫一声,脑子里轰然炸开。
他在里面了,烫得像条火龙。
还有,天杀的,他竟然没戴……套。
头发乱了,遮挡没了,思维混了,脑子晕了,天堂地狱,来来回回。
天知道持续了多久,我感觉自己快要死了,像条搁浅在沙滩上的鱼,没有水,呼吸困难,周围还有翻滚的热浪,再这么下去就要变烤鱼了。
感觉什么蒙住了我的眼睛,耳边有嘶哑的低语,“当你达到高/潮时,疼痛会完全消失……所以,你有什么理由不做,这么好的事,对不对,老婆…”
释放,滚烫的,全部在我身体里。
我完全是条死鱼了,趴在沙发上动也不想动,直到听到他说,“我们一定要生个闺女。”
猛然一下觉醒,翻身起来就要朝卫生间跑,被他拦腰放倒,“干什么你,精神好的很嘛,再来一次。”
我捂着胸,咬着唇,恨不得一口咬死他,“谭粤铭,要是怀孕,我一定杀了你。”
他邪邪的一笑,“你舍得吗?我可是孩子爹,”说着抓住我的胳膊重重一扯,便坐到他腿上,没给我说话的机会,呼吸瞬间被夺个干净。
他站起来,不顾我呜呜哀求,对着窗前,对着楼下的车水马龙、流光霓虹……
整夜疯狂,筋疲力尽,再睁眼,窗外已大亮。
我趴在柔软洁白的床单上,只觉得像被碾路机压过一般,比赛了几场马还累,身上全是大大小小,形状诡异的红斑,连大腿内侧都没能幸免。
真是日了狗了,这让我穿什么衣服!
烦躁的揉揉头发,见床头放着一杯牛奶,一片厚厚的萨拉米香肠,一节新鲜的法式面包,还有一张粉色卡片,上面写着:
缠绵的思绪缠绵着你的胴体
黎明掠过午夜降临
……
女人的肥美的小腹
是上苍丢失的草原
这块地属于最勤劳的农夫
他可以在上面牧羊
也可以在里面种植玉米
落款:你的农夫,铭~
这是情、欲羔羊诗集里面收录的一首诗,他只截了一部分,怎么听起来这么色、情啊,这无聊的男人~
不过想到昨晚没什么措施,这几天好像也并非安全期,决定等会儿去买颗事后药,我可不要再跟他纠缠更深,一个南星就已经够我受的了。
要是没有他,我和谭粤铭怎么也不可能到现在这种不尴不尬的境地。
打开衣柜想拿件浴袍,发现一套通勤装,墨绿色的真丝衬衫,雪白的高腰长裤,还有一枚黄钻蜻蜓胸针。算他识相!
换好衣服,我直接去了楼下药店,买了颗事后药。
回到房间赶紧倒了杯水,将才吞下去,就被人吼了一声。
差点没被呛死,谭粤铭非常不爽的盯着我,“你在干嘛?”
说着走过来,拿起空药盒看了看,鹰隼似的目光落在我脸上,“什么意思?”
我特么又不是被吓大的,不过周围的气息很危险,着实吓到我了,说话声音结结巴巴,“我……不想怀孕。”
他只是看着我,也不说话,隔了一会儿,静静的问,“你真这么讨厌我?”
我没说话,他突然抱住我,“以后我戴、套,不要吃药,对身体不好,我们慢慢来。”
我感觉身体在抖,话也是,“你做了那么多坏事,你真的不会良心不安吗?”
他身子一僵,放开我,语气严肃,“有些事非做不可,做了也就不值得再提起,不需要给自己找正当的借口,再怎么也正当不起来,但这与我爱你,想和你在一起没有什么关系,它威胁不到我们。”
我没说话,他慢慢的说,“如果真的威胁到了,我会主动规避。”
不想再说这个沉重的话题,我问,“南星呢?”
提到儿子他似乎也轻松了不少,“和小宋在一起。”
“小宋?”我眯着眼看他,“叫的可真是亲切。”
他一下就笑了,“这都能吃醋。好吧,他和宋老师在一起,满意了吧。我老婆吃醋最可爱了。”
我别过脸,突然想起那天南星说的,想奚落他一下,“对了,你知道你儿子说你和什么一样吗?”
他笑着问,“什么?”
我笑了笑,“种公马。”
说完哈哈大笑。
他愣住,“我儿子说的?”
我点点头,“他说种公马是小马们的爸爸,就像他爸爸一样,我觉得他说得没错,你不就是吗!”
谭粤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