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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泸不解道:“娘,叫大丫头来能抵什么,她又不会武功。若是三丫头在,还能打几个。我这就去联系二弟和那些道上的弟兄们,到时候若是有什么,咱们好歹有准备,人多些。”
唐氏见姜泸如此的不顶事,终于怒不可遏,也不给姜泸留脸面忍不住骂道:“你也老大不小了,又是家中长子,别人都说三十而立,你都三十好几了,儿女都这么大了,还这么鲁莽,怎么就这么不成事?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一个儿子,就知道打打杀杀,你也动动脑子行不行?你所谓的那些兄弟们,顶多就是几个江湖草莽,他们能对付得了堂堂国仗爷?”
姜泸被骂得不敢还嘴,却还是不服气,觉得男人就该堂堂正正的用男人的方式,不打打杀杀还能怎么解决?
唐氏又骂邱氏:“遇到事只知道哭,你大哥如今没有正妻,只有一个妾在身边。难不成让家里有什么事,让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妾出面?你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凡是还要你拿捏主意。作为女主人,别人上门来你不说出面招待周旋,让我这个老太婆一力顶着,你缩在角落上不顶事我就不说了。作为母亲,如今自己的女儿大难临头了,她年纪小不顶事,害怕得直哭,你倒好,你不说安慰她,给她想法子,出主意,自己也先哭了起来。如今二丫头这遇事就哭的习惯就是跟你学的,这个家如今是我还活着,能撑着,我若是不在了,你以后但凡家里有什么事就这么哭吗?”
姜媚和邱氏被唐氏这么一骂,也都不敢再哭。
姜媚别的都好,但也确实软弱爱哭,动不动眼泪就往外冒。
唐氏便叹气,邱氏到底是商户出生,又是家中幺女,到底缺乏些见识,又没经历过些什么事,少了阅历,有事就抓不住缰。
唐氏现在是真的后悔,当初怎么就没想到娶媳妇还是要看重才德和能力呢,当初江湖吵着要娶邱氏,她便想着毕竟不是长媳,便依了他。
哪曾想长媳去世得早,长房又只一个赵姨娘。
如今事事要让邱氏来担当,她又不是这块料,确实为难她了。
只能怪自己的儿子不争气,如今媳妇也不顶事,这样,姜家何以能壮大兴旺?
还想企图成为望族,如此看来就是痴心妄想。
此时姜妩也到大厅,因为是待嫁女,就是有客到访,也不好出面,所以刚刚不在场。
如今知道事情的始末,为此姜妩也焦心不已,那个国仗她也见过,如此大把岁数了,不说修生养息,还色心不死。且还形象不雅,不说做妾,就是做填房正妻都是侮辱姜家的人格。
那玉夫人大家都接触过了,行为刁钻,性情刻薄可恨,一看就是难缠的主,姜媚性子软弱,又没多少主见,事事都息事宁人的性子,真去了国仗府,还不让那玉姨娘给吃了。
但如今不是消沉唉声叹气的时候,于是先安慰了姜媚和邱氏两句:“二审,二妹,你们也别哭,祖母祖父总会想法子的,断不会委屈了你们,”
只是,一时之间也没有好的办法,只能说些宽慰的话来,到底此事还要唐氏拿主意的。
见姜妩来,唐氏半刻也不耽搁开始安排起来:“大丫头,你这就书信一封给三丫头,我赶着把人撵走,就是想在宵禁之前安排人送信出去。虽然三丫头才到秦府不久,这样的事秦府也不见得会插手,三丫头也未必就能帮上忙,但到底是她二姐的事,还是知会一声看能不能想点法子。老大,你也派个人去老二和你父亲那里去通知一下,毕竟这个家里还是要有男人出面的。”
然后看着邱氏和姜媚叹了口气且保证说:“你们也别哭了,只要我老骨头还活着,这个家还没散,怎么都不会有卖女求荣的那一天,你们且先安心。”
交代完,唐氏自己也写了一封信给自己的父亲,他父亲虽已致士,但好歹当了县令那么些年,看能不能想点法子。
唐氏本还想让姜妩写封信去一下程家,但到底打消了这个念头。
如今姜妩还没嫁进程家,就诸事劳烦人家,到时候难免让姜妩嫁过去就被看轻了去。
姜家赶着宵禁前把信送到姜婀手里,所以,姜婀看到的信说的就是这个事。
想到那一身肥膘,色眯眯的国仗,指不定有高血压高血脂糖尿病什么的,一个说不好估计都能进棺材了。
如此还色心不死,想想姜婀都几欲作呕,眼看着桌子上一桌她爱吃的美食,再吃不下去了。
放下碗筷就跟各位说人不舒服,要回房间休息。
在饭桌上,向来吃饭最香的就是姜婀了。
平日里也都是活蹦乱跳的,连个头疼脑热的都没有。
看了一封家里来的信后整个人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样,瞬间没了精神,肯定是家里出了事。
一时间,大家都猜测姜婀家里出了事。
姜婀人虽然走了,但桌子却还没散。
秦守卿三人便交换了神色,知道姜婀肯定出了事,准备快速刨了碗里的饭就去了解一下。
穆氏也吩咐文嬷嬷说:“你等会代我去问问看,那丫头藏着掖着也不说发生了什么事。若是真病了,得请大夫看看,可不能拖着。若是家里有事,丫头愿意说,你就听着看着办,能帮忙的就帮着。”
然后又对秦凤北和秦凤西道:“这丫头,人不大,却很懂事。平日里孝敬我,照顾着我,却从不向我讨什么赏,邀功。如今有了事,也不说,只一个人扛着。到底只是个小姑娘,能抗下什么事,你们两若是能帮上忙的就帮着点,别亏待了人家。”
两人自是答应。
秦凤西与姜婀也算是比较熟了,姜婀对穆氏怎么样,他也是看在眼里。
平时他忙的时候,有姜婀陪着母亲,秦凤西安心不少。
这丫头平日里虽说张口闭口要给姜家讨什么,可到底没在他面前开口要这要那。
这次筹资的事,当时也是一起彻夜想方案,想办法,事后也不曾向他邀功讨要过什么。
这么大的功劳,只当平常一样,只欢欢喜喜的成天和秦守卿他们玩乐。
而秦凤北就更不说了,初识姜婀便喜欢这丫头,他这边可还记着姜婀才帮他解决了一个大难题来着。
若是有他效劳的地方,也是二话不说,会帮的。
平日里看见的姜婀都是喜笑颜开的,要么就是逍遥自在,厚脸皮破罐子破摔的小痞子样在秦家作威作福,想干嘛干嘛,倒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隐忍过。
虽是不觉得丫头有什么大事,但想到姜婀刚刚的表情,那样淡漠疏离,厌恶嫌弃和无力感具有的神情,让秦凤西觉得他心尖似乎有些轻微的颤动,让他有点莫名的烦躁感。
秦凤西便看了惊雷一眼。
惊雷明白的退了出去,去打探消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