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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求圣人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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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3章  求圣人成全

    常岁宁点头。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殿下说了具体在何处?”段氏兴致勃勃地问。

    “殿下未说,但在梦中带我去瞧了。”常岁宁说得很是玄乎:“就在一座园子里,埋在了一株桃树下。”

    “园子里,桃树下……”段氏想了想,不确定地道:“长公主府内单是园子大大小小便有五六个,也不止一处栽有桃树……”

    单靠这个做线索去寻箱子是不够的。

    “梦中的那个位置我记得很清楚,若果真有那么一株桃树,  我必然能认出来的。”常岁宁道。

    她当然不好说的太细,否则段真宜自去寻了,哪里还需要带上她?

    她也不是散财童子,平白无故便要将一箱子宝贝白送给段真宜,之所以提起此事,是因那里有她想要拿回的东西。

    此番明后欲推她为太子妃之事,眼下虽有解决之法,  但此事却也给她敲响了警钟——在被人当作棋子扔上棋盘时,若不想无相抗之力,若不想只能借自损来脱身,有些事便需早做准备,有些东西要尽早握在自己手中,以备不时之需。

    听她说能认出那藏物之处,段氏眼睛微亮:“那当真是再好不过了!”

    她算是有神论者,对于一些玄妙之事,向来是宁可信其有的。

    反正试一试又不吃亏,万一真挖到了呢?

    她攥着常岁宁一只手,  含笑道:“既如此,  待回京后,我寻个由头,咱们便去一趟长公主府。”

    笑着笑着,又恐自己显得太开心,  便又在晚辈面前露出两分神伤之色:“东西不东西的都不要紧,重要的是若能寻着殿下旧物,也算是个念想……”

    常岁宁便也跟着演了演:“但也只是个梦而已,  兴许只是日有所思才会碰巧梦到,未必一定能帮夫人寻到旧物。”

    太过笃信,  显得有鬼。

    虽然……此事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的确都是因鬼而起。

    段氏拍拍她的手:“无妨,试一试也是好的。”

    说着,拉着她在桌边坐了下来。

    段氏方才那神伤之色并不全是演的,此刻不由便说起了长公主府之事:“……可还记得上回去长公主府祭拜时,见到的那位神智不清的女使?”

    常岁宁点头,知道她说的正是玉屑。

    “那女使曾是侍奉在长公主殿下身侧的旧人,前些时日不知为何忽然出了府,竟是溺亡于府后河中了……”段氏道:“听闻已是两个多月前的事了。”

    常岁宁心有思索。

    段真宜也知晓此事了,那看来明后并未查到什么,暂时只以玉屑溺亡来了结此事了。

    现如今玉屑在人前已经死了。

    但或许哪一日,还会死而复生——若有朝一日,当年那个真相需要被人知晓的话。

    “现如今……同殿下有关的人和物,都渐渐远去了。”段氏有些感伤地道。

    看着自己被段氏握着的那只手,常岁宁的评价是——这渐渐远去,还挺近在眼前的。

    但此刻段真宜的感伤不像是演的。

    “不会。”常岁宁道:“不是还有夫人记着殿下吗。”

    段真宜倒也果真是讲些义气的,如此,她那一箱子宝贝就便宜段真宜好了。

    那口箱子埋在长公主府的园子里,那座园子处于整座府邸的偏中之位,她若独自去挖,  只能偷偷潜入府中,而一旦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更何况玉屑失踪后,长公主府的戒备多半要比从前严些,想潜入府邸深处,再挖一口箱子出来,实在不是简单的事。

    有些事可以冒险,有些事不能也不必冒险。

    因段真宜一直记挂着那口箱子在先,她借段真宜做幌子,便可以光明正大地去挖,而不会给自身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该花的银子不能省,该给出去的宝贝也要舍得给出去才行。

    ……

    明洛自明谨处折返之后,将明谨的伤势禀于了圣册帝。

    圣册帝隆起了眉心:“他当真是无一刻安分,禁足数月也未能让其长上丝毫记性。”

    明洛也面露心疼与责备之色。

    “听说,是与常家郎君比马时所伤?”圣册帝问。

    “是,常家娘子也在场。”明洛道:“但据说同常家郎君无关,是阿慎求胜心切,擅自带走了先太子殿下的战马,然骑术不精,未驾驭得了那性烈的战马,这才不小心坠马,以至于被紧跟其后的昌家郎君的马误伤到。”

    马场之事的经过姑母一探便知,她没有必要说些模棱两可之言,将责任往常家兄妹身上引——

    那样的举动太过肤浅愚蠢,反会招来姑母不喜。

    她不如公正大度一些,将责任尽数归咎于阿慎自身。

    反正阿慎如何,她并不在意。

    到底那常岁宁已是要做未来太子妃的人,已不值得她费什么心思了。

    日后,她无妨更大度一些。

    “他竟动了阿效的战马?”圣册帝语气不悦。

    “是。”明洛垂眸道:“是崔大都督前些年亲自安置在这芙蓉园内的。”

    “实在是肆意妄为。”圣册帝拧眉问:“崔卿可曾得知此事?”

    “崔大都督当即便赶往了马场,将战马带了回去。”明洛道:“只道念在阿慎有伤在身的份上,事后再行追究阿慎之过。”

    圣册帝神色微沉:“是该好好罚一罚,也当让他知晓非是什么东西都是他能觊觎的。”

    她这个侄子,非但不成器,更是自认高人一等过头了。

    听出帝王的话外之意,明洛敛容,不敢随意接话。

    “不过,如此说来……”圣册帝不知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神微动了动,“那常家娘子今日所降驭的失控马匹,竟是阿效的战马了?”

    方才荣王世子李录来过一趟,同她说明了马场之事,及他得常家女郎相救的经过。

    听得圣册帝忽然这般问,明洛反应了一瞬,才道:“想来正是了。”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姑母此问的语气中似乎有延伸之感,但延伸至何处,她不得而知。

    “她倒颇有本领,竟连阿效的战马都能降驭。”圣册帝的声音轻了许多,似有些心不在焉。

    明洛一时猜不透帝王心中所想,只附和应是。

    室内有着片刻的安静。

    直到圣册帝再次开口:“晚宴可都准备妥当了?”

    “回陛下,各处皆已备妥。”

    今日是花会的最后一日,这最后一场晚宴不在膳厅之内,而是在芙蓉园中,宴席露天而设,是为中秋赏月之夜宴。

    经司天台推算观测,今年中秋月最大最圆之时,是在八月十七,这正也是将赏月宴定在今晚的缘故所在。

    明家世子受伤的消息不胫而走,但这也并不影响晚宴之上依旧载歌且舞,觥筹交错。

    应国公仍出现在了这场赏月宴上,其下侧坐着二子,只是未见应国公夫人。

    男女之席分左右而列,中间有乐舞起,四下皆是二人共一张小几,其上摆满了时令瓜果与精致的月饼点心,并珍馐美酒。

    美景美酒催人兴致,有官员对月吟诗,圣册帝举杯邀臣子共饮,看起来倒是一派君臣相和之象。

    “怎不见长兄呢?”崔琅的目光在各处搜寻了一遍,迟迟未见长兄身影。

    “大郎君必然在忙公务呢。”跪坐在一旁侍奉的一壶猜测道:“明日圣驾便要回京,大郎君应有不少事宜需要安排。”

    玄策军有护卫京畿职权,圣册帝每逢出行,除却御前侍卫之外,亦多会指名玄策军随驾护卫。

    “也对,长兄可是大忙人呢。”崔琅惋惜道:“可惜了这么好的美酒美景,好歌好舞。”

    既长兄不在,那他便将长兄的那一份也一并代替了好了。

    崔琅有心饮酒赏看歌舞,然而不知为何,视线却总不受控制地看向对面女席方向,接下来甭说赏舞了,他甚至渐觉得那些个舞姬手中舞着的水袖实在碍事,只恨不能拿把剪子来全给剪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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