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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珊一言不发的看着他,眸中寒意凌然。
对方把腿收了回来,凑向前道,“现在阿韶被警察带走了,你说下一步会不会马上就会查到我们身上?”
“是你办事不利,还有脸来质问我?”
谢烨冷笑了一声,旁边的杯子猝然被扫了出去,玻璃碎渣四溅,符珊脚踝渗出点点血丝。
“如果不是你给警察提供线索,会有这些破事吗?”
符珊脸色阴翳,冷声道,“我只是把人带了过去,除此以外没有再透露过任何事。况且那时候你们也已经走了。”
她尽量压制着情绪,这儿都是对方的人,如果真起冲突,她必然不是他们的对手。
谢烨冷哼了一声,眸中透露着野兽般的疯狂,猩红的眸底十分骇人。
“所以是阿韶自己送上门的吗?”
“那是你们的事,我不清楚。”
但对方显然不信,一不做二不休的态度让她有些后悔。
或许,刚开始的时候,她就不应该招惹这个疯子。
符珊向来不甘心一直处于被动,沉了眸子道,“我早就警告过你,现在事情败露,怪不得别人。”
说罢,起身欲走。
一旁的保镖想要阻拦,被谢烨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看着那抹娇俏的背影消失,旁边人不甘道,“老板,就这样让她走了吗?”
“不急,有她找我们低头的时候。”
助理敲门进来,颔首道,“老板,老爷让您回去一趟。”
谢烨置若罔闻,大手一挥,保镖立即会意,带了几个姑娘进来。
“老板......”
“滚出去,老子才不回去。”
对方眉头紧蹙,满脸不耐,“回去干什么,给那个女人上坟去吗?就她也配!?”
小助理噤了声,不敢再说话,默默退了出去。
谢永年整理着衣领,管家在后面笑道,“可以了老爷,您都准备了一上午了。”
对方长叹了口气,语气落寞,“去见她我必须整齐点儿,她最不喜欢邋遢的人。”
说着,眼神渐渐放空,似乎陷入了回忆,微蹙的眉头舒展了几分。
“以前啊,她总是唠叨我东西不知道收拾好,我们为此还总是吵架拌嘴呢......”
管家看着他微微扬起的唇角,朝进来的司机挥了挥手。
两人站在墓碑前,风吹散秋叶,顺着肩头滑落,落地时发出轻微的响声。
谢时把花放在了石碑前,看着上面的灰白照片,眉宇间些许落寞。
“妈,我和念念来看你了。”
时念垂着眸子,轻声道,“阿姨,我来看您了。”
虽然她面上极力保持着镇定,心脏却一直狂跳不停,似乎想要逃离它原本的位置。
这个人,就是她父亲所欠下的债。
当年时嘉勋急打着方向盘,可车子还是直直的撞上了路边的人。
女人躺在血皮中,鲜血染红了身上的淡蓝色长裙。
眼前的场景使他不知所措,大脑一片空白。
等他意识恢复时,已经不知道驾车驶出去多远。
后来逃命到国外,他才听说受害人应该是姓叶。
叶婉秋虽然捡回来一条命,腿脚却落下了残疾。
时念第一次跟谢时回家时,看到轮椅上的妇人微微愣神。
虽然对方眼角已经有了细纹,但一举一动之间无不散发着优雅。
即便是坐在轮椅上,那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也难以被遮掩。
“妈,你怎么又出来了,外面风大,别感冒了。”
保姆在一边解释道,“太太说屋里待着闷,出来透透气。”
女人拉着她的手,眸中满是欣慰。
“丫头,你就是时念吧。总烃阿时提起你。”
时念回握着,那双手白皙纤长,没有半点儿茧子,一看就是养尊处优惯了的。
“阿姨,这是给您的礼物。”
“来就来,还带什么礼物。阿时,你倒是接着啊,别让时念一直拎着,多重啊。”
谢时无奈的摇头笑着,结接过她手里的东西。
“进去吧,现在还没怎样呢,我妈已经开始心疼了。”
保姆烧了一桌子的菜,招呼着他们,笑脸上都笑出了褶子。
时念帮忙盛饭,看厨房只剩他们两人,特意放低了声音。
“怎么没见你爸,叔叔呢?”
对方端着汤的手微顿,眸子黯淡了几分,声音十分的淡然。
“他不跟我们住在一起。”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啊?”
谢时默然,突然外面有男人的声音传来。
汤猛地被放到了桌子上,因为速度过快,洒出来不少。
时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急忙追了出去,客厅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正在跟保姆说着些什么。
看到从厨房出来的两人,先是微愣,随后笑道,“阿时,这是你女朋友吧。”
“这里不欢迎你,出去。”
一旁的保姆拉他,“阿时,别这样,那毕竟是你......”
谢时绕过眼前的人,径直走向男人,一字一句道,“请你马上从这里出去。”
“阿时,你.......”
卧室的门被打开,叶婉秋望向外面道,“阿时,谁来......”
看清客厅里的人,还未完全问出口的话戛然而止,神色也冷了下来。
“你来干什么?”
男人绕过谢时,想要往前靠近,却被对方抬起的胳膊挡住了去路。
“婉秋,听说你刚出院,我就过来看看。”
女人眉眼低垂,淡道,“我一切都好,就不劳谢总挂心了。谢总请回吧。”
对方脸上闪过片刻的落寞,但很快便遮了下去。
“婉秋,今天你生日。我来都来了,不让我留下吃个饭吗?”
谢时冷声道,“我们这儿的东西想必你也看不上,想吃什么回家吃去,别在这儿赖着。”
“阿时,你先带念念回屋去。”
保姆也拉着他,低声劝道,“阿时,你跟时小姐先回去吧。”
时念搞不清楚状况,注意到旁边人的眼色,拉着谢时的手。
“阿时,我们先回避一下吧。”
两人回了卧室,看身旁的人面若冰霜,时念轻握上了他的手。
她虽然好奇,却没有询问,只是静静地陪在一旁。
对方头抵在她颈间上,睫毛轻扫过锁骨,微微有些痒。
时念抱着他的脑袋,轻柔的安抚着。
谢时声音闷闷,“外面的那个男人,就是我名义上的父亲。”
她手微顿,轻声道,“难受的话就不要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