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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内的床帘紧拉着,没有一丝光线照的进来。
床上的人缓缓起身,呆站在镜子前面,眸底黯淡无光。
外面传来敲保姆的声音,“小姐,您已经三天没有吃东西,再这样下去身体会垮的.......”
保姆在门外站了良久,里面始终没有传出声音。
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一旁的手机又响了起来,符珊瞟了一眼,丝毫没有想接的欲望。
她脸上依旧包着厚厚的纱布,完全没有了当初的样子。
旁边的电话挂断又响起,来回几次,仿佛一定要打到对方接听为止。
符珊关了机,倒回到床上,握紧了枕头下面的匕首。
“她现在怎么样?”
桌后的人一只手扶着脑袋,目光停留在文件上良久都没有翻页。
“小姐现在还是不肯吃东西,把自己反锁在屋里也不肯出来。”
符文成叹了口气,紧摁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那医生怎么说?”
“小姐现在谁都不见,医生也暂时没有办法。”
对面沙发上的人翘着二郎腿,脸上带着几分庆幸。
“爸,要是珊珊一直这个样子,公司还怎么放心交到她手里,我看还是......”
不等他说完,对方的不耐的挥手。
“你要是没有别的正事儿,就在你自己公司待着。”
“我这也不是为了咱们符家好吗,再怎么说也不能........”
“你要是真的为了符家,就去多谈两个项目。也是三十多岁的人了,别总想着干一些偷巧的事。”
对于符巡的心思,符文成摸的一清二楚。
可无奈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只要不出格,平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符巡吃了瘪,沉默的几秒转身离开。
保姆刚接过他手里的一副,沙发上的人就急不可耐的围了过来。
“怎么着,爸怎么说?”
对方一声冷哼,脸色十分的不悦。
“还能怎么说,那毕竟是他女儿,终归还是有一定的情面在的。”
女人着了急,修剪有致的眉毛紧蹙在一起。
“女儿怎么了,爸向来不是把事业看着比什么都重要吗?现在那个丫头都成那个鬼样子了,还怎么可能在继续........”
“去去去,一天天的都出的什么坏主意,别烦我。”
符巡刚吃了瘪,现在心情甚是烦躁,挥手转身上了楼。
随着纱布被一圈圈拆开,镜子前的人缓缓睁开了眼睛。
镜中的整个脸颊上布满了疤痕,靠近额头的地方的头皮被烧伤,没有再长出头发。
符珊吼了一声,操起桌上的东西猛然砸向镜子里面的人。
“这不是我......我不是这个样子的.......我的脸........”
她双手抱着脑袋,眼神慌乱躲闪,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
一旁的保姆于心不忍,小声劝慰着。
“小姐,现在的技术很发达的,一定可以通过整形修复。”
“滚,滚出去!你们这些贱人,都是来看我笑话的......”
屋内一片狼藉,只要是能被砸烂的东西碎了一地。
看着镜中的自己,头发凌乱,满脸狰狞丑陋的疤痕。
符珊紧咬着下唇,眸底猩红骇人,如同一只绝望的野兽。
“老板,刘英月对于她与符珊暗地里的勾当直言不讳,现在都已经招干净了。”
桌后的人目光微顿,淡道,“她那边怎么样了?”
“现在关于符珊毁容的消息都已经传疯了,应该不用我们再出手了。”
时念舒了口气,轻按着眉心。
“知道了,去工作吧。”
办公室的门被关上,屋内又恢复安静。
这算是自食其果吗?
她这么想。
如果符珊当初不要在展会上做手脚,也不会发生的后面的事。
空旷的客厅内极静,保姆走路的声音清晰可闻。
女人半倚在沙发上,眉头微蹙,一只手揉着太阳穴。
丝丝白发清晰可见,眼角泛着细纹,与之前相比苍老了许多。
桌山的手机响了起来,打破了闷到让人窒息的安静。
董蓉蓉半眯着眸子,看清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后,才有了几分精神。
“怎么样,人查到了吗?”
“已经查到了。”
她瞬间坐起身,激动道,“那人现在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回来?”
对方犹豫了几秒,才继续道,“现在的情况并不是十分的乐观,少爷大概率现在........”
董蓉蓉声音提了上去,语气中急切难掩。
“现在什么!?”
“现在在参与毒品走私活动,如果回来的话,肯定会被警察......”
她身形一软,手机滑落到地上,整个人摔在沙发上。
电话那边没了声音,试探的喊了几声。
董蓉蓉呆坐了半晌,才又缓缓地把手机举到耳边,声音微微颤抖。
“如果回来会是什么下场?”
“这个暂时还不好说,可能会坐牢,也有可能会被判处死刑......但如果自首的话,也许有可能争取到宽大处理......”
在听到‘死刑’两个字时,她脑袋一片空白,眼前发黑。
单是走私毒品这一条罪状,就有可能要了谢烨的命。
更何况他手上还有人命。
挂了电话,董蓉蓉呆坐在地上,半晌缓不过神。
保姆过来拉他,被猛地挥开。
“不行......阿烨不能有事......我儿子一定不能有事......”
她慌乱的摸着手机,拨通了董建国的电话。
桌子后面的人刚接通,就听见对面传来哭嚎的声音。
他心累的比了比眼睛,半晌才有缓缓睁开。
“这是阿烨自己选择的路,谁都没有办法帮他,除非他自己懂得悔改......”
不等他说完,又被对方的哭声打断。
“阿烨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要他一回来,就会立刻被警察带走的。到时候所有罪名加在一起,哪里还有机会让他悔改。”
董蓉蓉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握紧了手里的电话,像是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助理又拿着文件过啦,看到对方在打电话,便在一旁候着。
董建国眉间染着几分不耐,“这件事情先放一放,我现在有事儿,有时间再说。”
说着,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老爷,上个季度的业绩下滑了百分之十三,目前依旧在持续走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