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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靠在屋角另外一测,有一个衣着破烂的中年女子。
眉宇间充满了难以掩饰的忧虑与恐惧,但是身材还不错,略有姿色。
“美玲,美玲!快走,他们是来救我们的。”
随着一声刺耳的叫嚷,最先跑出房间的中年男子已经回到了屋内。
只见他几个箭步冲到女子身边,一把拉起她的手。连声催促道:
“快走,他们是来救我们的,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可是他怎么办?”
女人迟疑地看了对面喝酒的男人:“要不……我们带上他一起走吧?”
“你是不是疯了?带他一起走?”
胖子眼中闪过一丝恼怒的寒光:“你忘了,当年,是谁把我们活生生地拆散了?”
“我知道,可是……”
女人犹豫着,眼中流露出一丝不忍:“但是他,他毕竟是我的丈夫啊!”
“你的丈夫?”
胖子恨恨地冷笑道:“原来是这样,你还把他当成是自己的男人?哈哈哈!那我是你什么人?……”
“快点收拾东西,我们必须马上离开。”
项少龙懒得听他们吵架,突然插|进话来,打断了胖子的喋喋不休。
这让胖子极为不满,当即沉下脸来,用极其生硬的口气喝道:“你有什么资格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你的编号是多少?我要直接找你们上级反映。”
轻蔑地瞟了气急败坏的胖子一眼,项少龙一句话也没有多说,转身朝着屋角喝得酩酊大醉的酒鬼昂然走去。
“这里很危险,我们现在就要离开。你走不走?”
“走?”
酗酒的男子,抓着酒瓶子狠灌一口,凄凉地惨笑道:“我的孩子在这儿,我哪儿也不去。”
“孩子?”
旁边的阿瑞斯闻言走了过来:“他在哪儿?带上他,我们一块儿离开。”
“孩子……我的孩子……”
听到这里,他从地上挣扎着站起,喷着满口酒气,跌跌撞撞地走到墙角。
一把掀开用白布遮盖的物体,他浑身都在颤抖,控制不住的抖动着。
马上,一个绻缩躺着的小男孩,赫然出现在所有人的视线里。
阿瑞斯走上前来。将手指轻轻伸到孩子的鼻前,却发现男孩的脸色一片灰暗,显然早已死去多时。
“这是怎么回事?”
他不禁问道。
“不用管他!”
见状,一旁的胖子抢上前来。冲着男人恶狠狠地嚷道:“我们走。你就一个人留下来陪着这具尸体,让那些可怕的怪物拿你当点心吧!”
“一起走吧!”
已经收拾好东西的女子也劝道:“小华已经死了,这是谁也没有想到的意外,和我们一起走吧。”
“不,我不走!那是我儿子,我的亲生儿子。”
忽然,满面醉态的男子,仿佛受伤的野兽|般拼命嗥叫起来:“我不能把小华一个人留在这儿,决不。”
“疯子!你简直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胖子铁青着脸,一手叉腰,指着男人大声喝道:“你是不是要我们陪在这里和你一块儿死?如果你真的爱美玲,那就应该听从她的劝告马上离开。我命令你走,马上滚。”
喝得满脸通红的男人,对这个胖子又恨又怕。
他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双拳也紧捏得青筋暴起。
眼中无法掩饰的杀意,更是一目了然。
可是,面对那根几乎快要戳到脸上的指头,他却丝毫也不敢抗拒。只能默默地隐忍着。
“不要耽误时间了,马上离开。如果你不愿走,那么,我帮你一把。”
项少龙已经闪至男子的身前。
他神情冷漠地挥手,照准对方脖颈位置重重一击。
立刻,酒气熏天的男子,仿佛一条被抽了骨头的懒蛇般软塌塌地瘫在了地上。
“快走!”
项少龙也不多话,从地上拉起晕死的男人,将他拎在手上,大踏步地走出了房门。
项少龙决定给予他们必要的武装,使之能够依托地形驻守待援。
再重新返回,搜寻可能的幸存者。
也许是因为被困的房屋里,储备有相当数量食物的关系。
获救的他们对于简单粗糙的军队伙食没有太大的兴趣。
相反,他们更加关心什么时候,才能彻底离开这座充满死亡气息的恐怖之城,去安全的地方。
“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走?”
“你们是不是要负责我们的安全?”
诸如此类的话语,自从一行人抵达营地之后,就再也没有停过。
听着这胖子喋喋不休,阿瑞斯只觉得脑子里活像多了一只嗡嗡乱叫的绿头苍蝇。
他很后悔,为什么要救下一个如此之大的麻烦。
更想直接掏出手枪,永远解决掉这个令人生厌的包袱。
但是他不能这么做,毕竟项少龙不允许。
阿瑞斯把一挺轻机枪扔过去之后,就再也没有理会过胖子。
现在自保都要靠自己。
酒醉的男子已经清醒,虽说没有完全醒酒,却已经恢复必要的神智。
“吃点东西填填肚子。”
望着一副颓然模样的胖男人,项少龙随手递过去一包压缩饼干。
为什么会对这个沮丧的男人抱有同情心?
只是下意识地觉得,这应该是一个值得怜悯的对象。
“谢谢!”
这个叫做张军的男人,点了一下头。木然地接过饼干,轻轻地将之放在一边,似乎根本就不觉得饥饿。
“自己挑把合适的家伙。”
项少龙一向不喜欢废话。
尤其是在这种时候,他指了指旁边的武器:“我们可能会在这里呆上很久。那些怪物一旦蜂拥而来,谁也顾不上谁,只能自己帮自己。”
“帮助自己……我要报仇!”
一句简单的话语,在张军身上起了意想不到的作用。
他只觉得浑身一震,挣扎着从地上站起,喷着满口酒气。抓起一挺轻机枪,顺手颠了颠。
又从旁边的武器架上,拎起一把战刀,高高举到近前,仿佛盯视刻骨仇人般,死死凝视着锐利的刀锋。
“有酒吗?”
张军摇了摇,慢慢放下了手中的刀。
项少龙默默地递过一瓶配发的烈酒。
看着他拧开瓶盖,将其中辛辣的液体狠狠灌进口中。
张军的眼角,有一行热泪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