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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为什么没听刘千淼说。
“嗯，爷爷还让我来接她，我刚从蓉市赶过来。现在看来应该回不去了。”
“嗯，我今晚守着淼淼，焱哥现在？”
“我回去休息，白天有点累，你守着就行，有事记得打电话给我。”
这小子，还敢提示我该走了。
“嗯，今晚上就不送了。”甘旭尧说完就对刘千焱微微笑一下表示送别。
你好像之前送过一样。刘千焱心想。
甘旭尧看刘千焱把门带上走了，“焱哥走了，你好点没？”
刘千淼带着点不满地睁眼，“你怎么知道我醒了？”病中的刘千淼带着鼻音。
在甘旭尧听来有点撒娇的意味，“好一点没有？”甘旭尧没解释，摸了摸刘千淼的额头，顺便捏下脸。
“我想你洗了碗给你说我今天回海市的。”刘千淼知道甘旭尧心思深，怕他多想。
“嗯，问你好点没啊傻子。”甘旭尧不问她回去干什么，也不抱怨什么，刘千淼和家里的事情一两句说不清楚。
“好了，你困不困？”刘千淼对疼痛忍耐的能力比较强，现在那点疼痛可以忍。
“不困，你再睡会儿，我让方岐山早上送粥来。”甘旭尧拉了张椅子坐下，摸了摸刘千淼的头。
“你和我一起躺会儿吧。”刘千淼看甘旭尧的嘴干得都起了皮，眼里也有血丝。
“好。”刘千淼少有这种要求，甘旭尧才不会拒绝这种亲近机会。
脱了鞋也躺了上去。
康肃给刘千淼安排的单人病房的床比普通病床大一点，但两个人睡着还是挤。
刘千淼右手还在输液，甘旭尧为了不碰到，只能从背后抱着刘千淼。
“你怎么不穿外套？”甘旭尧身上的凉意传给了刘千淼。
“没注意。”甘旭尧没来得及到房间去拿刘千淼的衣服，自己的拿来给刘千淼搭上。
“你下次不要这么紧张，我这是老毛病。”刘千淼一路上都把甘旭尧咬紧牙的慌乱表情看在眼底。
“老毛病？”
“嗯，四年了。”
2015年，书上的日子。
“没有下次。”这次在自己面前生病，甘旭尧不用装作不知道，以后干涉刘千淼的一日三餐都有理由。
“小说里都是霸道总裁才有胃病，所以明明该你生病的。”刘千淼听甘旭尧语气太严肃，还开起了玩笑。
“你要能把病转给我当然更好。”甘旭尧倒不是开玩笑的语气。
两个人都不说话了。
刘千淼被甘旭尧搂着，心里有种莫名的安心，又渐渐地睡过去。
老毛病？
淼淼，你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甘旭尧一晚上思想都很紧张，确实有点累，心里把自己第n次自责后，也睡了。
康肃深夜这场手术持续了近三个小时，做完后满身都是疲惫，回办公室接了杯水喝了润润喉咙就下楼看看刘千淼。
走到门口看到里面的场景止了脚步，放上把手的手收紧。
刘千淼竟然会和人如此亲密。
康肃讪笑自己，摇摇头转身上楼回办公室准备休息。
躺在支架床上的康肃很久没睡着，手术台上带下的疲惫在刘千淼的门口一扫而净。
一个院里长大的四个人除了康肃和刘千焱还有其他四人，92年的康肃年纪最大。
刘千淼不知为什么没在大院生活。
每年过年回来一次，当时粉雕玉琢的小丫头极受四个大男孩的喜爱。
小时候的刘千淼也不爱说话，但是很喜欢笑，笑起来总是让四个男孩看得目瞪口呆，刘千焱更是宝贝自己的妹妹。
后来，刘千淼长到十五岁回了大院，还是那样漂亮，只是眼睛不再明亮，也不再爱笑，该说笑该玩还是和以前一样，但是康肃几人都能够感受到那种疏离。
刘千焱试图问过刘千淼，却不想令刘千淼情绪激动得无法控制，那天之后刘千淼就没再上学，初三休学在家。
康肃把有关刘千淼的记忆梳理了一遍，没有发现她身边出现过除刘千焱之外亲密的异性，而想到今晚和她共睡一床的那人……
那人的眼睛极黑，深不见底，康肃只和他对视了一眼，却感受到寒意。
不是个简单人物。
康肃想到这觉得自己好笑，刘千淼身边怎么会出现单纯的人。
不断想事的康肃一夜未睡。
甘旭尧醒来天还黑着，一看表才六点，刘千淼的针头早已经取了。
睡得这么沉吗？有人来病房都不知道。
看刘千淼还睡着，甘旭尧轻手轻脚地起床，走出医院给成一打电话。
“旭哥……”那边明显才醒。
“帮个忙。”
“旭哥你说。”成一是甘旭尧比较信任的人，比甘旭尧小一岁还心思少，而且对甘旭尧有种执着的崇拜。
“查下刘千淼在康德医院的治疗档案，还有荣优集团有没有为高层服务的私人医生，国外的别漏了。”
“康德？不是康肃他家的医院吗？千儿和他是发小。至于荣优，刘千淼她母方的公司，刘千淼出事了吗？”成一询问道。
“没有，别乱猜乱说。”
“好，我知道的不说”成一先挂了电话，坐在床上愣了会儿立刻起床去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