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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云回来的时候,只瞧见站在门口的冯梓年,默默的跟在冯梓年身后,听到冯梓年说:“明天找个人,以你的名义去灰岩巷开个包子铺,钱你知道在什么地方。”
末云轻声应了:“是“
凑上前等着听姑娘说下文,她本来以为今天能知道点什么,结果姑娘让自己去送末枝的那个嫂子,姑娘找末枝做什么?
冯梓年却没有再开口的意思,两人走到捻茗院门口,冯梓年才吩咐道:“明天顺便买一些上好的酒回来,再去福缘酒楼看看有哪些好吃的素菜,后天我们去山上找老和尚去。”
“对了,老和尚馋的很,多找点好吃的。”
……
末云出去办事的时候,冯梓年身边没人照顾,自己一个人在捻茗院里瞎溜达,只瞧见絮丹偷偷摸摸的跑了出去。
冯梓年下意识的跟着絮丹,两人绕过捻茗院前面的假山,冯梓年瞧着絮丹进了一个下人的厢房里。
冯梓年不敢靠的太近,只能听到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浑厚有力估摸是一个中年男子,只听那男子说:“这件事你要是办好了,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我能要什么,不过是求一个安身之处而已。”絮丹的声音传来,却听不出到底是什么情绪。
两人随便攀谈了几句,随后男子便推门而出,冯梓年迅速闪到柱子后面,眼前黑色长袍一闪而逝。
银色云纹……
那人衣袍的口子上绣着浅浅的银色云纹图案,在太阳光下折射出耀眼的银光,这衣袍到底是谁的?
回到捻茗院里,瞧着前前后后忙碌的末云,冯梓年下意识的问了一句:“末云,府里谁的衣袍上有银色云纹?”
末云笑嘻嘻的道:“姑娘这是怎么了?银色云纹是时下京城里最流行的,谁家衣袍上没个一两个云纹图案,都不好意思出门呢。”
难道线索就这样断了?絮丹在冯家见的人到底是谁?
第二天清晨,冯梓年带好东西出门时,正好碰到上早朝的三叔,整个人看上去风光霁月,温文儒雅,还笑着摸了摸冯梓年的肩膀,叮嘱冯梓年:“如今入冬了,天气一天比一天冷,上山的时候要小心。”
一路上絮丹的事情,一直盘旋在冯梓年脑子里,她总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重要的细节,到底是什么地方自己没有注意到呢?
冯梓年想的太专心,以至于到了山门口都没发现,还是寺庙旁立着的悬明笑着上前跟冯梓年打招呼,冯梓年才回过神来。
笑着道:“悬明师兄,天冷了,你以后不用刻意在山门口等我,在苦济师父的屋子里等我吧。”
说着冲着悬明眨了眨眼睛道:“我给师兄带了一个前朝官窑烧纸的瓷香炉,就放在后车上,等会让末云给你送过去。”
“我专门给你拿的,可别被隧甲师伯发现了。”
只见悬明的脸上洋溢着满满的笑意,连连点头:“不会不会,我可太喜欢了,师父太有眼光了,这小师弟,哦,不,小师妹,我喜欢。”
“你以后要是有什么事……”
“有什么事就找你?悬明你可仔细你的皮,你师父最近可闲下来了。”
听到这声音,两人齐齐转头,才看见一直站在左边的隧甲,一脸奸笑的瞧着两人,冯梓年冲着悬明挑挑眉:他怎么在这?
悬明一脑门子官司:我哪知道?
瞧着隧甲漆黑的面色,悬明立刻脚下生风,转身就溜:“隧甲师伯,那个香炉是小师妹,不是,是小施主硬塞给我,这么好的东西,当然是孝敬您了,那什么我前殿还有点事,就不去打扰师父了。”
冯梓年疑惑不解的看着悬明的背影。
收礼小师妹,背锅小施主,高手啊。
随后僵硬转头,笑嘻嘻的凑到隧甲身边:“师伯,您别跟悬明师兄一般见识,我给您带了上好的梨花酿来,带了整整两壶,走走走,我们进去喝。”
一边说一边用眼睛示意末云搬酒,自己则狗腿状的将人引了进去。
进了房间瞧着苦济笑眯眯的神情,冯梓年在心里不由得吐槽了一句,假正经,面子上却是乖乖的拿出准备好的礼物,送给苦济。
刚把礼物递到苦济手里,冯梓年就觉得头痛欲裂,整个人有一种被撕碎的感觉,下一刻意识陷入了一片黑暗。
在失去意识之前,冯梓年瞧见隧甲一脸担忧的抱着自己,将自己放在苦济的床上,耳边仿佛听到了熟悉的咒语。
与此同时一道身影,急急的从冯家赶往捻茗院,脸上焦急万分。
隧甲的手搭在冯梓年的手腕上,脸上的担忧溢于言表,这小姑娘来了这么久,要说没有一点感情是不可能的,对于这个每次都换着花样带自己喜欢东西的小女孩。
隧甲很难不喜欢,虽然这些讨好里一开始至少有六分夹杂着目的,可是现在他看的出来,在小女孩眼里真的把自己当师伯看待。
只不过对于苦济这个师父,小姑娘倒是疏远的很,每次来了都是围着自己说个不停,隧甲的手在冯梓年的手腕上停了很久。
停的越久,隧甲的脸色越难看。
随着苦济周身金光褪去,整个人虚晃了晃,脸色惨白的瞧着床上躺着的人,眉头紧锁。
没有几天时间了……
末云吓的不清,凑上来慌乱地问着:“我家姑娘没事吧,大师。”
苦济轻轻摇摇头,缓了缓才到:“没事了,休息一会应该就能醒过来,你去照顾你家姑娘吧。”
说完瞧了一眼站在一旁,忧心忡忡的隧甲:“师兄,你跟我出来一下。”
一出门隧甲的脸就彻底黑青,扯着苦济的衣领走到一颗树下,一双眼睛死死的瞧着苦济:“你不是说,只要每两个月来安魂一次,就不会有事吗?”
苦济被隧甲逼到墙角,却一言不发,任由隧甲发泄着情绪,直到看着隧甲渐渐冷静下来,才有些心虚的道:“那不过是托辞而已,如果那个幼年的灵魂不死,她就一定会死。”
“保生符也护不住她吗?”隧甲不甘心的问道,他发现不经意间,他竟然对这个不知道那里冒出来的丫头,产生了感情,甚至是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