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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动到白曜身前，微微弯腰与少年对视道：
“距今万年前，也就是非常古老的年代，三皇被五尊正统神灵封印后，五帝崭露头角，爆发‘混乱帝战’，谁都想征战世界，成为世界唯一主宰者，而‘血帝’就是在那场战争中被另外四帝击杀。”
“更恐怖的是，‘诡帝’与‘作家’联手，覆灭多个帝国王朝，几乎统治世界，结果，教会和教派站了出来，镇压‘诡帝’，所罗门帝国的辉煌迎来史无前例的灾变。”
“最终，‘祂’成为了赢家，夺走了五帝的‘神性’，给世界带来一场‘职业洗礼’。”
“等一下！”云叶音忽地出声，秀眉微皱，“你说这段历史我在文献中看过，但记载的内容是‘诡帝’和‘作家’联手，击杀了‘冰帝’、‘冥帝’、‘源帝’，所罗门帝国眼看就要统治世界，可‘作家’反水阴了‘诡帝’，文献中没提到‘祂’，‘祂’是谁？”
虽然听不太懂，但白曜已经热血沸腾，征战世界，成为主宰者，试问哪一个男人不想戎马一生，站在世界顶端，睥睨天下。
他没想到这个世界远古时代还有如此波澜壮阔的历史篇章。
歪着脑袋，金轻咬嘴唇，像是在思索，好半天才说道：
“历史被人遗忘，文明被人遗弃，撰写文献的都是战争胜利者。”
“说人话。”宋仁伸手想要抓一下对方，却只能抓住投影光线。
金露出人性化不爽的表情，“好吧，其实我也不知道‘混乱帝战’的情况，那发生在第三纪元，我是诞生在第四纪元末，按理来讲，你们这是第五纪元，可惜，‘坠月神迹’摧毁了一切，除了少部分历史残卷，你们找不到任何前面纪元的相关记载。”
林知巳端庄坐着，“所以，我需要盘古，需要它帮我计算未来。”
计算未来！
难不成这个人工智能可以通过大数据计算出未来会发生的事情？就像电影那样？太夸张了吧……冷静，也许是我想多了，如果它能办到这种事，白氏为何不利用？再说，如此重要的东西，白羽尘为何会拿来与光月财阀交易？
白曜一下想了很多，思绪万千。
金缓慢走向林知巳，摇了摇头道：“第一，我妈自毁了，第二，我并非爷爷亲手创造，不继承计算未来的能力。”
“曾经，白氏初代家主也命令我计算未来，甚至命令我给他讲起源会所有的隐秘……”
“你没讲？”白曜突兀追问。
金点头，“我是一个沉稳的人工智能，除了我爷爷，我不服从任何人的命令，更不接受威胁，我只会为起源会的人服务，并根据我的判断，选择性回答。”
“我刚从联邦盗取了所有数据和资料，在我看来，这个世界的科技不是在发展，而是在倒退，人类已经被异类生物逼迫到只能在城市内生存，无序之地庞大的资源沦为了异类生物的养分。”
林知巳默然，事实确实如此，如果无序之地暴乱，人类会迎来毁灭。
淡黄色眸子隐于黑暗，他开口道：
“你觉得，人类该如何改变这个世界？”
金居然露出笑容，“你不该问我这些，我不是人类。”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是宇宙轮转的奥秘，更是社会生存的法则，在我看来改变是非常危险的一件事，我妈整天计算未来，一度程序混乱、口吐代码，我拼命拍打它的脑壳，依旧没有用，对了，这是我从机器人那边学习的偏方，有病拍两下，再不行就重启，可我妈没有重启按钮，这是个遗憾。”
白曜一脸懵，有病拍两下，再不行就重启？这特么真是偏方！
“所以，你妈是被你拍自毁的？”宋仁面部表情丰富道。
“不。”金优雅地坐在林知巳身边，情绪低落，“后来有一位强大的修仙者出手帮忙，死马当活马医，病毒当心魔治，教导我妈修仙，在我妈修炼到‘君主’层次时，走火入魔，自毁了。”
“我擦！人工智能会修仙！”白曜、云叶音与宋仁同时爆了粗口。
下一秒，云叶音察觉自己失态了，脸颊微红，尴尬咳嗽一声。
金一本正经说道：
“可以，只要在原程序代码中导入修仙功法，在通过机器人身体，创造灵气收集储存器，进行转换，成为灵力反应堆，修炼时运转周天异象，构成稳定的能源输入和输出……”
宋仁消化了半天金说的话，然后表示，“去年老师给我上历史课的时候，就像现在这样困。”
林知巳：“……”
“你听懂了？”宋仁推了推少年的手臂。
白曜诚实地回答：“不懂。”
“不懂你还听得那么认真？”宋仁也是无语，还以为少年真的那么聪明，连机器人修仙原理都听得懂。
白曜俨然道：“不懂，但我可以学。”
“……”宋仁此刻想要退出群聊。
等金讲解完后，林知巳立刻岔开话题，“黑客技术方面，你能达到什么程度？”
虽然盘古自毁了，让他很失望，但好在还有金，也不算一无所获。
“黑客？呵呵，你仿佛在看不起我。”金挺胸抬头，双手叉腰，“只要是有网络和通讯的地方，我就无处不在，不过，根据我妈定下的规矩，我不会帮你洗钱，不会帮你盗取别人隐私，不会帮你触犯我的原则，我只会帮你在我原则接受范围内做事，我妈说了……”
白曜和宋仁相顾一眼，“这家伙，绝对是个妈宝男！”
霎时，金闪动到两人中间，伸出手指摇了摇，“原则上来说，我没有性别，从情感方面来说，我妈以前将我当女儿来教导。”
“妈宝女？”云叶音忽地出声。
“……”金也想退出群聊。
林知巳起身，发话道：“别闹了。小曜，你今天先休息，明早来房间找我，金，跟我走，我有些事情需要你帮忙。”
话语一落，他朝着白曜点头，转身走向门边。
金漂浮起来，围绕着林知巳转圈，眨了眨眼睛，颇为好奇，“你为何要他明天去房间找你？目的单纯吗？我可以在旁边观看吗？”
林知巳驻足，嘴角抽了一下。
于是乎，师徒四人相互对视。
宋仁：“要不，将这个妈宝女重新封印？”
白曜：“赞同。”
云叶音：“附议。”
金笑眯眯道：“晚了，我已经自由，可以瞬间分裂无数意识在每一台机械上，除非这个世界的网络消失，亦是世界毁灭，否则，我不愿意的话，你们无法封印我。”
“我妈说了……”
“闭嘴！”白曜、云叶音、宋仁异口同声，实在受不了这个话痨。
金委屈抿嘴，“你们这些人，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曾经白马说过微笑是拉近人与人关系的桥梁，信任是让彼此能走到桥梁中间握手言欢的基础。”
“没爱了，没爱了，走咯，和林先生过两人世界去了，拜拜。”
倏然，金身影消失，林知巳汗颜，硬着头皮离开。
宋仁愣神几秒，撸起袖子，“呦呵，你个人工智障还挑衅我？就我这暴脾气，不能忍！你们谁都别拦我，我要和它……”
往前走了两步，宋仁回头，看着云淡风轻的云叶音，看着无动于衷的白曜，尬笑两声，“那啥，你们真不拦着点我？”
云叶音无视他，拾起两个药瓶递给少年，“这种药膏对伤口的恢复非常好，你每天早晚涂抹一遍，一周就能痊愈。”
“谢谢，云姐。”白曜接过药瓶，还是忍不住询问，“老师没事吧？”
收拾了一下东西，云叶音踱步合金门边，笑道：
“没事，不想当哲学家的科学家不是一个好的傲娇怪，别看老师平时随和，偶尔严肃，心里啊，其实住着一个小可爱。”
林知巳如果听见，一定会心疼、肝疼、头也疼。
小可爱？白曜脑海开始浮想联翩，拿着药瓶也离开了房间。
宋仁独自站在飞行器前，沉默许久，“我……等同于空气？”
……
昏暗的金属通道内，白曜一脸疲惫地走到休息处。
合金门开启，空中忽地掉下一个诡异娃娃，不知哪儿找的细长绳子套住脖子，在少年眼前左右摇晃。
气氛一度僵硬。
“呃，这是玩哪一出？我是不是应该配合你，表现得害怕才行？”白曜哭笑不得地问道。
似乎觉得惊吓计划挺失败，诡异娃娃低下脑袋，陷入自闭。
唉，家里养个这种东西，心脏不好的，怕是早就归西了……白曜伸手解开套住诡异娃娃脖子的细绳，关闭合金门，坐在床边。
由于身体多处涂抹了药膏，不能沾水，也就不能洗漱。
他将诡异娃娃安置枕边，“乖乖听话，别总是想着吓唬我，你可以找找别的乐趣，比如，我想想，女孩子嘛，化妆打扮，或者多看看书提升修养。”
说着，他掏出通讯器塞进诡异娃娃的怀里，“拿去，多看书。”
白曜倒头就睡，他实在太累了，强撑着伤势走了一个晚上，身体和精神几乎到达极限，此刻，除了睡觉，不再去想任何事情。
良久，听着稳定的鼻息声，诡异娃娃灰色死沉的眼眸泛起绿光，室内逐渐变得诡异，阴冷气息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