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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时臣故意拖延到宿舍门禁的点,别有用心地问云以萝,是回家还是去酒店。
云以萝原本还沉浸在他给的烟花惊喜之中,闻言登时睁大眼睛,诧异。
“酒店?”
简时臣曲解她意思,嘴角的笑意上扬得明显,准备发动引起。
“好,这就去酒店。”
“不是!”她拉住他有力的手臂,咬唇说:“你想带我去酒店,简时臣,不许有这种想法!”
简时臣瞬间笑了,语气上扬,说:“带你去酒店,还能干什么?”
云以萝板起面孔说:“原来你是这样的!”
“我怎样?”他的笑容风流,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撩拨说:“我想对你怎么样,你也躲不掉啊。不如乖乖从了我……”
云以萝尖叫一声,立刻伸手把他的脸推开,他的语气很明显又在逗她了。
他握住她的手腕,收起了笑意,语气一本正经起来。
“说实话,我想了很多,也梦到了许多。没办法不想,想听我说吗?我的青春期可能就用在你这儿……”
“啊!不许说话!”她下意识捂住他的嘴巴。
瞧着清纯的她被撩得脸红耳赤,他莫名生出一种占有欲和成就感。
简时臣拉下她的手,攥紧揉捏了几下,然后拉过去吻了她的手背。
云以萝看见他抬起那双桃花眼,心头一阵颤动。
真是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眼神赤城又明亮,能让她看见他对她的怜惜和喜爱。
简时臣幽幽说了句:“你啊,什么时候答应当我女朋友?”
她抬眸看看车外,还好没人。
“距离你告白也不久,你就这么着急吗?”她嘀咕,小脸嫣红。
他笑说:“急,非常急,单身了二十一年,我可太着急了。”
好不容易遇见个喜欢的,他能让她跑了吗?
云以萝暗暗窃喜,面上风轻云淡的,说:“我还在思考呢。”
“别让我等太久。”
云以萝嗯一声,接着听他说回家,松一口气。
尽管她喜欢他,但是两个人去酒店过夜,总觉得不太好。
“嗯,回家好。”
简时臣看她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笑了笑。
回去的路上,他们说了很多话。
聊到了简时臣的学生时代,他跟云以萝不同,并非入学早,而是跳级。
不过初中的简时臣因为跟学校老师闹翻,不愿上学,因此在家自学了一年。
云以萝早有听闻他的事迹,学习厉害,马术射箭各种体育运动玩得溜,高中市重点没读完,直接保送A大,有机会出国还是选择留下,说有安全感。
云以萝很认同。
本来云晴柔打算送云以萝出国学习舞蹈,加入某个舞团,机会也多。
不过她喜欢古典舞,A国是古典舞的发源地,她还是决定留下来。
简时臣听了之后,俊脸上浮现一抹深笑,“啧,妹妹果然跟我心有灵犀。”
心有灵犀。
她浅浅一笑,很喜欢这个词。
还有小段距离就到简家别墅了。
“哥。”
“嗯?”
云以萝看他专心开车的样子,淡淡说:“有个问题想问你很久了。”
“什么问题?”
他转过脸与她对视,云以萝迟疑说:“你认识陆瑶吗?”
简时臣噙着一抹戏谑的笑,“认识,问她干嘛?”
云以萝鼓起腮帮子,“你去年是不是跟她联系得比较频繁?”
上次她听八卦的时候,听到了同学在说他和陆瑶的事情。
为了避免无端的猜测和纠纷,她决定还是亲口问他。
简时臣点了点头,“嗯,是吧。”
“为什么啊?”她凑过去审视他的神情,对他眨眼睛。
简时臣瞥了她一眼,顿了顿,慵懒地出声:“还没当我女朋友就过问我这种事情,不太好。”
云以萝假笑,问:“那你说不说?”
“当我女朋友就告诉你。”
“不告诉我,我就不答应你。”
“告诉你就答应我?”
云以萝愣了愣,见简时臣再次闷笑了几声,意识到他在玩游戏。
这是文字游戏还是逻辑游戏?
云以萝气得揪了他的手臂一下。
简时臣倒吸一口气,跟她商量说:“来个词语接龙,赢了就告诉你。”
“来。”
云以萝觉得自己语文还行,答应他。
简时臣挑眉说:“女士优先。”
“好。风度。”云以萝笑眯了眼睛。
简时臣点头,悠然自得说:“夸我吗?”
云以萝认真得很,说:“你要从度开始,再给你一次机会。”
简时臣要被她逗得肚子疼,说:“度量衡”
云以萝:“衡量”
简时臣:“量子”
云以萝:“子女”
“女儿”简时臣眯了眯眸,不知在思索什么。
云以萝果然回答:“儿子。每个词只能用一次哦,不管是谁用的。”
她记忆力还可以。
简时臣不能再用“子女”这个词,因为被云以萝用过了。
他说:“子夜”
“夜晚”
“晚上”
“上天”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要想办法刁难他。
简时臣:“天上”
跟上字过不去了吗?
云以萝莫名脸颊一红,“上方”
简时臣的目光逐渐幽深,说:“方圆”
云以萝:“圆月”
简时臣:“月光”
云以萝:“光天化日”
简时臣蹙眉,这是成语啊,妹妹怎么不按照套路出牌,那就别怪他了。
“日月”
他终于把车开进简家,停车,熄火,兴趣十足地盯着她。
云以萝有某种不好的预感,被他看得头皮发麻。
“月老”
简时臣与她目光交汇,伸手帮她解开安全带,薄唇上扬,说:“老者。”
者?
者什么来着?
云以萝卡壳,突然语塞。
“者也?”她有点心虚。
简时臣轻笑,“啊这,妹妹,这不是语气词吗?什么时候语气词也算词语?”
太损了。
云以萝闷闷不乐地低下头,“不过你能接吗?”
简时臣顿了顿,说:“者流。也就是这个流派的意思。”
云以萝佩服这人,轻轻叹了叹气,“我输了。”
简时臣摸了摸她的头发,哄道:“我跟陆瑶没关系,去年打校篮球赛,她是啦啦队队长。与其说我跟陆瑶联系密切,不如说两个团体更准确。”
云以萝屏息凝神,差不多了解事情的经过,问:“所以你没有喜欢过陆瑶,也没跟她暧昧过吗?”
简时臣说:“我暧昧过的女孩,只有眼前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