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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王凯说要比斗武道意志。
许天沉默，他的心中打出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他不懂，他不了解，他的眼神中透露出迷茫。
他看向了妹妹许欣。
许天的这一表情格外让许欣熟悉，这种熟悉的不靠谱的感觉。
许欣：“……”
许天使了个眼色，武道意志比斗是个什么玩意啊？
无奈，许欣化身了一个合格的捧哏。
她惊呼道：“竟然是武道意志的比斗！王凯，你真是疯了！”
王凯面对许欣的惊呼，面色沉静而坚定，那带着执着和战意的眸子，宛如一对狮子的眼睛。
随后，许欣转动头，对着许天解释：“武道意志，顾名思义，就是放弃境界、武道神通、武技的差距，双方直接释放武道意志，角力比拼。”
“这种意志上的对决，不会伤到武者的身体，但是会挫败武者的武道之心，败者将会在心里留下一辈子的武道阴影。”
“灵气复苏、地窟入侵的前期，人族对武道意志决斗了解匮乏，不少人以这种方法决战。后来，人们发现，武道意志比拼后，失败者大多一蹶不振，潜力大减。虽然很少人能够破而后立，驱除心魔。但是比例十万难出其一。”
许天耐心的听着，他……没听懂。
武道意志是个什么东西？上课的时候，好像在梦里迷迷糊糊地听到过？
许欣见着许天的眼珠子都快迷茫成蚊香了，于是凑近着说道：“简单来说，就是不动手，用气势压人，看谁先倒下。”
许天懂了，他不满，“你早说嘛！刚刚那一长串的话，都是什么东西，跟催眠似的。”
许欣无语，这些东西，是武道世界的常识啊！但凡上一节文化课都不至于这么懵逼。
不过，想到了许天房间里，那堆崭新的书，她又觉得合情合理。
王凯静静的看着两人的窃窃私语，也不催促，毕竟是武道意志决斗，总要给人考虑的时间不是吗？
半晌，许天起身，淡淡一笑，“我接受，所以……可以开始了吗？”
王凯微微一怔，眼眸死死的看着许天，很久很久，没有从里面看出一丝的犹豫和怯懦，乃至没有一丝的战意和杀意。
他的嘴唇微微动了起来，说道：“网上说，你跟我是一路人，都是武痴！”
许天倒是第一次听见别人跟自己说，网上对自己的风评，他有些惊讶的挑眉，武痴？我么？
王凯说道：“今天一见，我……看得出来，你不是！”
“你才不是什么武痴，你是一个对自己的实力，自信到了自负的家伙！”
有些人就是这样，不过短短接触，就知道对方是不是跟自己一路人，走到了那条路上。
王凯凝视着许天的眼睛，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在那双黑玛瑙般的眼睛里，他感受不到战意和杀意，有的只有平静和淡然。
这份平静来自对方的自信，一种近乎傲慢的自信。
“可以开始了！”
王凯话音刚落，他身上的武道之气爆发，周身都升腾起气势，宛如饮血的百战长枪，萧萧古风、塞外沙漠、长河落日、厮杀声起。
刹那间，小小的面馆之中，宛如化作了一道战场。
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杀！！！”
像是有声音在空气中升起，许欣微微眨眼，方才发觉那是错觉。
哪有什么塞外战场、落日长河、金戈铁马向自己冲来，不过都是对方气势影响下的幻觉罢了。
后厨的李牛舔了舔嘴唇，不由得赞叹一声：“真是个可造之才啊！小小年纪，枪已成势。”
是的，王凯的气势，乃是他养出来的枪意所化，凶厉非凡。
直面王凯的气势，如果心性脆弱之人，就算是实力远高于他，此刻也是吓破了胆子，两股战战，只觉得百万战士向自己挥枪而来，将自己轻易斩杀。
战斗起来，一身实力估计发挥估计发挥不出原本的八成。
王凯的气势压向许天，许天表情淡然，像是被微风拂面，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
见此一幕，许欣微微一笑，毫不意外，这个王凯，真是关公面前耍大刀。
而场内的其他人，却不怎么想了。
王凯眼眸一缩，不可置信。
李牛见状，微眯着眼睛，有些可惜，“啧啧，这个耍枪的小子，挑错了对手啊！”
面馆里面，还留在此地看戏的人，无一不是对自己实力有自信的，此刻也是眼神凝重。
刚刚王凯的枪势，他们自问，也是能挡下来的，但绝对做不到如此的云淡风轻。
这岂不是说，眼前这个模样还带着几分稚嫩的白衣少年，武道意志比他们这些见过地窟人血的家伙们，还要强。
蓝星世界，只要是考入武道学校，都要服一段时间的军训——地窟杀敌。
面对众人各色不一的表情和神态，许天没有丝毫的在意，他淡然的开口问道：“你的势，我感受到了。现在，是不是该我了。”
这句话，并非疑问句。
许天话音落下，他身上陡然升腾起了一股气势，武道之气宛如链接了天上的银河般落下，扭曲、黑暗、苍凉、古老，隐约间，一道黑袍身影若隐若现。
磅礴的气势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觉得身体一沉。
这并非是真实的攻击，而是武道意志对武者身体和力量造成的扰乱。
不少实力弱一些的看客，一个踉跄跌坐在地。
惹得那些还撑得住的看客投来满怀笑意的目光，意味不言而喻，自己不够硬，就别学人家出来看热闹。
一些人也自觉丢脸，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有些看客虽然没有被许天的气势压倒在地，却也面露冷汗，因为许天的气势越来越庞大，宛如一座重量不断增加的大山，缓缓压下。
有回过味来的人，也是一同离去，再不走，怕不是也跟着一起丢人现眼了。
短短片刻，场上只留下了一名似乎对自己实力有绝对自信的看客，那是一个穿着人字拖、老头衫，看着旧报纸的中年秃顶大叔。
如果不是他在许天气势下，依旧保持着从容，根本没有人看的出来，这是一个实力强大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