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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县令把袁大夫的案子递给卢捕头。
卢捕头仔细看了看,有些意外:“大人,这个案子已经破了,吴二也死了,属下要做什么呀?”
林县令不动声色的捋捋胡子:“本官只是不太明白,只是一个小小的斗殴,怎么就被判了三年,卢捕头,你跟吴二是亲戚,说说当时的情况吧。”
卢捕头撇撇嘴:“大人,这个案子确实有隐情,这个大夫不是把杨知府的病没看好么,杨知府生气又不能把人怎么着,这才叫吴二收拾他的。”
“怎么?大人认识这个大夫?要是认识,放了也无妨,反正已经过去三年了,吴二都死了,杨知府也不在,就这么着吧。”
林县令要的就是卢捕头这句话,点点头:“只是认识而已,你知道我女儿的病情,请遍了名医,行,那本官就把他给放了,只是一个郎中,翻不起什么大浪。”
卢捕头见林县令只是放一个犯人,都要询问他的意见,很是自傲,林县令不过是一个七品县令,他背后靠山可是祁州知府。
林县令一直对他客客气气的,果然是背靠大树好乘凉。
吴大和卢捕头都离开县衙了,岂不知此时的苏晨阳和袁大夫都还在林县令的后宅里。
林县令进来的时候,袁大夫正在研究苏晨阳的伤口。
毕竟冉染那么年轻,袁大夫实在不相信她能给苏晨阳治腿,可事实就摆在眼前,而且袁大夫亲眼所见,现在苏晨阳的腿被绑起来了,他又是号脉又是查验伤口,啧啧称奇。
“晨儿,你那个小媳妇师从何人啊?这样看诊的手法,老朽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当真是高人,高人啊。”
苏晨阳也觉得神奇,冉染给他治腿的时候,他睡过去了,一觉醒来,就成了这样,要说怎么治的,他可一点都不知道,只觉得他的腿有了感觉。
酥酥的,麻麻的,还疼痛不已。
“她也不过喜欢看医书而已,哦,对了,她说好像从前给家里的羊接过腿骨,大概都差不多吧。”
袁大夫听了很是无语:“胡闹,羊腿能跟人腿比,样子都不一样,算了算了,问你你也不知道,回头我亲自找她探讨好了。”
说话间,林县令掀帘子进来了。
“袁大夫,吴大这个人果然有问题,本官怀疑他跟杨智的案子脱不了关系,再加上你的话,本官决定先呈报王爷再做决定。”
袁大夫面色沉了沉:“三年前,要是我先去看苏兄,能提前通知他,事情也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唉,也罢,大人既然要查,老朽定当全力配合。”
“我就住在晨儿家里,大人需要问话再寻老朽便是。”
林县令捋捋胡须:“劳烦你最近不要外出,三年赈灾粮草一案涉及广泛,九王爷亲自下来明察暗访,一定要把这些蛀虫一网打尽。”
苏晨阳心里汹涌澎湃,激动的头上冒青筋,满含热泪。
三年来,明知道父亲是冤枉的,他多次找人找线索,一无所获,没想到上头竟然会重新查案。
不知道该谢谁,但是眼前的林县令如果能秉公执法,肯定是他的恩人。
“多谢大人替我父亲伸冤……”
苏晨阳的腿虽然不得劲,还是想给林县令行礼磕头,去被他给制止了。
“苏公子,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是千万受灾百姓的事情,本官也不过是做了应该做的。”
有道是多行不义必自毙,杨智作为县令,贪腐赈灾粮款不说,去祁州做了知府后,贪腐的数额只会越来越大,终于惊动了朝廷。
朝廷派了皇子过来查案,很显然是要打算连根拔起的。
出了县衙的大门,苏晨阳深深的吸了口气,有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
这回他不用折腾了,只要回家等着,等着林县令找到证据把杨智一干人绳之以法,就能还他父亲一个清白了。
衙门外,孙氏和冉染都在外面等着,林县令还找了一辆马车,要送苏晨阳回家。
林菀也出来了,依依不舍的眼神,实在让人心疼。
坐上马车后,冉染从车帘的缝隙中还能看到林菀朝苏晨阳挥手。
苏晨阳则一坐上马车,便开始闭目养神。
“唉,人家向你道别,不看僧面看佛面,你也该给点反应,你这是什么意思,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看着林菀哀怨的神色,冉染都有点不忍心了。
苏晨阳气得用力捏了捏冉染的爪子,磨牙:“没完了是吧。”
冉染被捏的疼了,想扯回来,却没扯动,扁扁嘴,有些委屈:“我可是好心,趁着现在你我都还清白,给你找后路那。”
苏晨阳无语:“我不需要。”
冉染耸耸肩,再一用力,终于把手给抽了回来,调侃他:“你可别后悔,回头等你的腿好了,你父亲的案子翻了,你可是童生,还是要继续科考的,那个时候,再和离,再也不成了。”
苏晨阳原本就是童生,走的是科举之路,只因父亲的案子,被夺了功名,要是此事过去了,他继续参加科举,前途还是一片光明的。
苏晨阳一双清朗的丹凤眼,微微睁开了一条缝隙,斜睨着冉染,调侃:“我从来就没想过和离,只有你一直瞎想。既然知道我前途无量,你还不赶紧对我好点,等我成了朝廷重臣,你也妻凭夫贵,得个一品夫人,怎么样?”
冉染‘切’了一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给我画饼那,我可不吃你这一套,有道是男人靠得住,母猪都上树,我还是相信我自己。”
“哧”苏晨阳笑了:“从那儿听的这些野话,实在信不过我,我也可以给你立个契约怎么样?”
“契约?什么契约?”冉染好奇。
苏晨阳:“我苏晨阳立约为证,一辈子只娶冉染一人为妻,若有二心,天打雷劈,死后挫骨扬灰。”
这个誓言在古人看来相当毒辣,可在冉染看来,也不过如此。
“得了吧,我怕回头雷劈的时候连累我,再说人死之后万事皆空,就算挫骨扬灰也没啥可怕的,反正是要火化的。”
苏晨阳被她气笑了:“那你说,怎样才肯信我?”
“我不是不信你,我只是不相信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你便对我如此这般,比起一见钟情,我还是相信日久天长。”
冉染漆黑如墨的眼珠,定在苏晨阳的脸上,清澈真纯的黑眸透着冷静和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