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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回到原本的病房，王德全看着对自己严防死守的小护士，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我不跑了，真的。”王德全向那个小护士说道。
“我才不信，男人说的话没一句是真的。”小护士眼圈都些红，明显是哭过样子，她小声嘟囔道：“我都被护士长骂了，你就别乱跑了行不行？”
王德全看着她可怜巴巴的样子，只好有些歉疚地向她点了点头。
现在点头点得有多爽快，翻窗跑的时候就有多速度。
林云看着坐在副驾驶上闭目养神的王德全，有些感慨地叹了口气：“要不你还是回去吧？”
王德全眼睛睁开一条缝隙，撇了驾驶位上的林云一眼，说道：“出都出来了，你倒不如快一点，早点让我回去。”
“我也没想到你是这个情况。”林云有些无奈：“你都这样了你还翻什么窗户啊？”
“你不是说事情很重要吗？”王德全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说道：“到底什么事这么着急？”
“还不是上次在警局里背诗的那个？”林云开着车看向前方说道：“上次被砸玻璃的那个人，有话想对你说。”
说着，他又强调了一句：“他只对你说。”
王德全怔了怔，接着微微皱眉说道：“他又作什么妖？”
“我也不知道。”林云耸了耸肩，接着目光有意无意地从后视镜掠过。
王德全注意到了他的动作，也向后视镜看了一眼。
只见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从医院里冲了出来，向四处张望着，接着像是听到了什么，向王德全坐的这两车跑了过来。
车子已经在前行，车上的两人也没有要停车的想法。
人自然跑不过车，那群白大褂追了几步，就停了下来。
“这些大夫和护士还真是尽职尽责。”林云感慨了一句。
“回去又少不了被唠叨了。”王德全收回视线，有些歉意地叹了口气。
他顿了顿，接着道：“现在回去和等会儿回去差不了多少，走吧。”
两人开着车，一路疾驰到警局门口。
下了车，王德全跟着林云进了门。
“对了，那个胡开发怎么一直在警局里扣着？”王德全忽然想起这件事，开口问道，“正常来说……”
“他昨天晚上又去砸人家玻璃，又被抓进来了。”林云有些无奈地回答道：“一进来就开始念上次的诗歌，一晚上没睡，直到刚刚才说他有事要举报，但是他要见你才说。”
“见我才说？”王德全皱了皱眉，“我有什么好见的？”
“谁知道呢？”林云摊了摊手：“见了就知道了。”
见到胡开发的时候，胡开发正坐在椅子上发呆。
听到门声响，他抬头看去，眼睛微微一亮。
王德全看着直勾勾盯着自己的胡开发，也没走到桌子另一侧，就站在门口，淡淡开口道：“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除了这两次之外，我们没有任何交集。”
说着，他顿了顿继续道：“所以我不明白你为何指名要找我。”
胡开发上下打量着王德全身上的绷带，和大衣里露出的病号服。
半晌，他嘿嘿笑着道：“这是你的第二次，不是我的。”
王德全微微一怔，接着皱眉问道：“你见过我？”
“当然。”胡开发点了点头，脸上像是有些自豪：“我可是淮西中医学院的学生，上次后林所开会，我有幸在场。”
王德全知道他说的是哪一场会，接着有些好奇这个胡开发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还能参加后林所的会议。
胡开发像是看出了他的疑惑，笑了笑说道：“我的老师也是后林所的人。”
王德全追问道：“谁？”
胡开发摇了摇头：“不能说。”
王德全对于这个回答并不意外，他知道追问也不会有结果，于是放弃了这个问题。
“说说你找我做什么吧。”王德全垂下眼睛，看了看从衣角滴到地板上的水渍，淡淡道：“这个你总能说了吧。”
“当然可以。”胡开发歪着头笑了笑，鸡窝似的头发显得笑容格外的诡异。
他向身旁的空地点了点下巴，说道：“你来这里。”
王德全面无表情地看了看他，没有任何要过去的意思。
胡开发见状，忽地咧嘴笑了笑，说道：“不来就算了。”
他顿了顿，接着道：“我这边的鞋里有张卡，给你的。”
这话一出，王德全几乎立刻就知道胡开发说的是什么了，但他依旧不敢确定。
“卡？”王德全开口问道：“什么卡？”
“当然是你的卡。”胡开发说着，将一只脚抬到了桌面上，示意王德全过来拿。
这种情况自然用不上王德全动手。
就在胡开发将脚抬起来的那一刻，一直在旁边守着的警察就走上前，直接脱了胡开发那只脚上的鞋子。
好在胡开发不是汗脚，没有那么重的脚臭。
但这么热的夏天穿个不透气的鞋，鞋里也不会有什么好味道。
那位警察屏住呼吸，接着皱着眉从鞋垫下面翻出一张卡，接着将卡交给了林云。
林云也是皱着眉接了过来，看了一眼就准备将卡交给王德全。
王德全却没有伸手。
看到林云一脸疑惑的表情，王德全有些无奈地看了看自己肩膀还有手上的绷带，说道：“你看我这样子能拿东西吗？”
林云顺着王德全的目光看下去，看着王德全身上的绷带，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当初翻墙头那么顺溜，现在拿个东西都不行了吗？
王德全看出来林云心里的想法，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林云有些无奈，但也没说什么，叹了口气，将手里的卡片递到王德全眼前，示意他看。
王德全抬起眼睛看去，那张卡片果然不出他所料。
上面印着“王德全”三个大字，还有“后林所”等等几行小字。
王德全看着这张卡，忽然叹了口气。
这正是他被胡大刚拿走给了江燕，然后又被江燕搞丢了的那张卡。
这正是苏临清亲口说，丢失了的那张卡。
王德全眯了眯眼睛，突然抬头看向桌子后方的胡开发，问道：“苏临清是你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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