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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雍闻言，还有些疑惑，但张嘴时又想起来了。
陆昕问的，应该是前些天她发现自己就是上个位面的舒文彦时想知道的东西吧。
陆昕安抚地摸着他的手，琉璃般的眸子闪烁着同情和可惜的光芒，“你还没想好的话，我没关系的……”
黎雍回握陆昕的手，感受着她柔嫩的肌肤，心中那股奇妙的酥麻又笼罩着他了。
“我不是没有想好，只是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罢了……”黎雍斟酌着用词，缓缓开口说道：“你想知道的话，我都告诉你，我不会瞒着你的。”
陆昕猛地点头，看来自己装可怜的攻势对黎雍还是很有用处的嘛。
这么一想，她忽然就回忆起了和舒文彦的婚后生活。
其实，陆昕作为一个自己占据山头修炼成精的千年狐狸精，她一向都是那种很要强的性子，什么事都要自己来。
但是，和舒文彦在一起，却让她体会到依赖喜欢的人的那种感觉……
那种信赖一个人，依靠一个人的感觉……真的很好。
所以，刚和舒文彦成婚不久，她便被他宠成了甩手掌柜的性子。
生活中的琐事，她几乎都不用操心，舒文彦甚至会贴心地为她准备好明天要穿的衣服。
那时，她总取笑他说他比伺候自己的丫鬟还尽心，已经让丫鬟们担心自己的工作不保了。
至于生了小孩后，陆昕也毫无做阿娘的自觉，毕竟她的夫君真的可以把一切事都安排的妥妥当当。
……
种种与舒文彦生活的幸福画面拂过陆昕的脑海，让她唇畔沾染一抹甜蜜的笑。
不知为何，陆昕觉得若是自己和黎雍再结一次婚，他一定还会像舒文彦那般宠着自己。
他都从那个位面追到这里来了，一定不会厌倦自己的。
黎雍不知道她在回忆什么，却不愿意打扰她，看到她面露幸福的笑，他也随之感到快乐。
终于看见陆昕的视线重新聚焦在自己身上，黎雍好奇问道：“在想什么？”
陆昕并不避讳，直言道：“在回忆和你的婚后生活啊。”
黎雍乍一听还有些懵，愣了一秒后才后知后觉想起她是在说和舒文彦的婚后生活吧。
“婚后生活”四个字，足以让黎雍俊逸的脸庞微微透着绯红，但舒文彦这个名字又让有些不爽。
陆昕瞅着他熟悉的表情，惊愕：“不是吧？你连自己的醋都吃？”
黎雍委屈地盯着她，又将她紧紧抱进怀中，下巴搁在她的肩头，闷声闷气道：“舒文彦和你成婚了，而我还没有……”
这奇奇怪怪的逻辑，瞬间让陆昕失笑。
“你这话就不对了，我可没和舒文彦成婚，和舒文彦成婚的是秦瑞灵。”
想了想，陆昕只好用男人那种奇形怪状的逻辑来解释了。
黎雍被逗笑了，他可以从陆昕安慰自己的话语中感受到她的在乎，这就够了。
陆昕却忍不住问他：“你是那个位面的舒文彦，还是像我一样的……嗯，任务者？”
黎雍回到：“像你一样，我会去到不同的位面，但我的任务……和你有点不一样？”
陆昕面露疑惑的看着他。
黎雍继续解释：“你每到一个位面都需要完成一个任务，只有完成任务才能去到下一个位面吧？”
陆昕点头，“你不是这样？”
“嗯，我只有一个任务……去到不同的位面，就是为了完成那个任务。”
黎雍的声音忽然变得低沉，带着一丝暗哑的声音，莫名有一种破碎感，就像是失去了人生中非常重要的东西一般。
陆昕顿时来了兴趣，“什么任务？”
黎雍轻轻一笑，笑意不达眼底，狭长的凤眸中并无往日的冷厉和寒凉，有的只是无尽的空虚和悲凉。
他用手为陆昕梳理一丝乱发，微凉的指尖不小心蹭过陆昕的鼻尖，让她心中生出莫名的情愫。
好像……自己也被他的那股悲凉感染到了，心尖涌过一道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楚，仿佛在为一个自己叫不出名字的人伤感着。
就在这静谧的时刻，黎雍忽然开口道：“任务就是……找人。”
陆昕奇怪挑眉：“找人？”
联想起他方才的神情，陆昕顿时有了不好的联想，“该不会是你深爱的女人吧？”
那……她岂不就成了，替身？！
陆昕大惊，直接问了出来，“那我成了什么？”
眼看一场闹剧即将上演，黎雍也没工夫伤感了，赶紧正儿八经解释道：“别瞎想！”
“那个人……是我师尊。”
说罢，黎雍垂下纤长的羽睫，心中竟然有些紧张和期望——期望她能从自己的提示中想起些什么。
陆昕表情奇怪地上下打量着他，“没想到啊，你还搞师&生恋？！”
紧接着，陆昕便一脸不赞同的摇摇头。
她忽然想到了自己收的那些徒弟，要是他们对自己有那种想法，那真是……
陆昕只要一想到，就一阵恶寒，打了个冷颤。
只不过……陆昕忽然又想到很久前自己回修炼的山洞，听到那些徒弟间传的谣言，说自己真的和一个徒弟有过感情。
想到这，陆昕顿时神情一僵，阻止自己继续想下去。
自己这么注重师德的师尊，怎么可能搞出这般丑闻，这一定是那些兔崽子的污蔑！
黎雍扶额道：“……我不是，我没有，你别胡说！”
算了，他就不该抱太多期待，师尊怎么可能想得起来！
但是，他话里还是透着股底气不足。
毕竟，陆昕猜得不错，他是，他有，他肖想自己的师尊太久太久了……
陆昕不信，浑身上下都透着两个大字，“不信”。
她也是这么说的：“我不信。”
黎雍重重地磨了磨后槽牙，自家的笨师尊真是……
该聪明的地方不聪明，该笨的地方又莫名其妙的精明。
黎雍只好胡乱给冉芙变了个性，“他是男的！”
陆昕这才点了点头，“男的……？你们真是纯洁的师生关系？”
黎雍咬牙切齿：“千真万确！”
接着，他又补充一句：“她对我有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