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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然——
确切来说，是李清依。
她脸上势在必得的笑容。
在故施掷地有声的声音响起后。
从凝固到僵硬，仅仅只用了三秒时间。
她眼里布满了不可置信。
冻得发紫的嘴唇微微张开。
她眼睛不停的眨着。
垂下去的手紧紧握紧。
修剪得漂亮的指甲戳破皮肉。
她浑然不觉。
一双眼直直盯着故施。
良久，她歇口气。
惨然一笑。
脑海里构建的所有框架模型，一瞬间轰然倒塌。
身形晃了晃。
她颓然的跌坐在冰冷刺骨的地板上。
微微抬头，看着高高在上的故施。
“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发现我不是李清然的？”
她以妹妹的身份活了整整五年。
从来没有人发现她的身份。
她瞒过所有人。
为什么唯独没有瞒过故施？
就连男朋友陈然，都没发现是她！
为什么故施可以？
顶着寒风吹，是有点要命的。
故施垂眸看向李清依。
“第一次在别墅见你，你给我的感觉，不对劲。”
自己的师父死了。
按照正常人的情感。
都是或多或少会悲伤蔓延。
“你看着你师父的尸体，表现出来的悲伤和难过，远远不敌你眼里的胜负欲。”
是胜负欲，她没有看错。
哪怕李清依隐藏得很。
可总会有露馅的时候。
她最喜欢通过一个人的微表情。
猜测别人内心的心理活动。
听着故施的话，李清依有些懵。
“那你怎么确认跟我有关？”
故施的话，太高端了。
她一时之间，很难懂。
眼神平淡的看着李清依。
故施换了种表达方式。
那一眼平淡的注视。
却是让李清依明白。
她被故施嫌弃了。
故施再一次的嫌弃她蠢！
“我是注意到师兄脖子处有抓挠的痕迹。”
“也看到他脖子位置的细小针眼。”
有些冷，故施微微拢手，揣兜。
后背迎风，寒风刺骨。
估计今晚回去，要生病了。
“但我并不肯定那就是致命所在，所以我一直沉默不告诉任何人。”
思绪倒回到与李清依相见的那天。
故施微微勾唇。
声音颇冷，不染感情。
“后来你出现，你的胜负欲让我产生怀疑，所以我故意摆了你一道。”
“你的表情出卖了你，我才敢肯定致命伤真的是脖子上的针眼。”
李清依不笨。
只是身份被故施拆穿，一时难以接受。
沉浸于自我世界。
以至于对于故施的话，似懂非懂。
她调整了心态再听故施的话。
什么都明了。
“所以，你是故意说老师的致命所在是脖子处的伤口，其实是为了试探我？”
“嗯。”
极为慵懒的应了一声。
故施觉得，她应该动动身子骨。
不然冻僵了不是好事。
如此一想，她纵身一跳，站在地板上。
看着站得身姿挺拔的故事。
李清依冷得牙齿打颤。
“你看到我盒子里的东西了，对吗？”
低头看着李清依。
故施努努嘴，声音清冷。
“陈然早就发现了你的身份。”
“不然，他也不会选择自杀，替你挡罪。”
爱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她会记得陈然看见李清依的那个眼神。
满心欢喜到黯淡无光。
小心翼翼的藏着喜欢。
“他应该很爱你。”
“呵呵。”
凄惨一笑。
李清依仰头，缓缓起身。
“故施，你配说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