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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驾驶？”南州什么时候发明出这玩意了？！“确定不是肇事逃逸？”
“不是，那位大爷自己报的警，说明意识足够清醒。”
无人驾驶？这特么灵异事件啊？！
灵异事件的话，那就归飞燕门管了，不过他们还是得去现场勘查一下。
宋砚时是在萧退之给萧裴打视频的时候接到周朝的电话，他到了现场，方位针并没有在现场捕捉到灵体的气息，按理说只要是出现过灵体的地方，方位针不可能没有反应，只有两个例外，第一，灵体能力高超自带避灵石，第二，现场根本没有出现灵体。
“我好不容易跟家里人过个年，你就不能消停点？”
周朝说；“不消停的不是我，我是没撤了，你过来看看什么情况。”
宋砚时深吸一口气，心里憋着一簇小火苗难以发作，他强行压下去唇线抿直，难得说了重话；“我又不是你爹还随叫随到。”
电话另一边，周朝不慌不忙把手机收回上衣口袋，心道；有本事不来你就是我爹。
吃完饭之后宋砚时还说带萧退之看烟花，大过年不在她身边，她会不开心的吧。萧退之这边刚好挂断了电话，看见宋砚时愁眉不展的走进来，以为是有新案子了；“你要出去吗？”
宋砚时抬起眼皮望向萧退之，那双眼睛清澈明亮，犹如澄澈的湖面，水波荡漾，每荡一次都在他心里掀起了万丈波澜，怎么会那么好看呢，他不敢继续深入，抬手把萧退之揽到怀里，下巴压着她的颈窝，像是大型犬一样黏糊糊的，他声音很轻，又像是小心翼翼的试探；“嗯，要出去一下，十二点之前一定回来带你看烟花。”
“没关系的，不看也没关系，我在家里等你。”
“嗯。”宋砚时声线略颤，萧退之和过去的萧棽除了长相没有任何共同性，萧棽被他宠坏了，有一说一，稍微不顺心就跟他闹腾，毕竟两个人的经历不同造就了不同性格，他倒是希望萧退之可以闹，多依赖他一点。
他起身，萧退之没松手，踮起脚凑到他的下巴，语气温柔；“宋警官，要安全回来呀。”
宋警官轻笑，俯身吻她：“好。”
宋砚时毕竟是要攒功德的，萧退之虽然只是暂时在自己眼前，万一不在了他也好去上面找人，人间的怨灵多，但也不是每次都能碰上高级魂石，何况凭空消失，本就不是寻常事，普通灵体明显不具备这个能力。
豪车撞车之后连带撞到了老大爷车上的水果，橙子被轮胎碾的稀巴烂，有一些在车底下捡不到。
乔笙和陈犹言登记的差不多跟周朝打招呼准备走人，宋砚时正巧来了，周朝朝他挥手示意，宋砚时把车开在边上，眉头微皱。
一股子邪气？
他是猫族，算是稀有灵兽中最高级的白灵猫，本能对各种生物的气息比较敏感，普通人就未必能感觉到。
“宋砚时？”陈犹言挑眉，看他逆光一步步走过来，倒有几分韩剧男主的气质，他调侃道；“哟，这不是从不加班的宋少爷吗？”
宋砚时不加班已经是司空见惯，但是这个点在外头看见他就非同寻常了。
“哟，这不是喜当爹的陈大队长吗？”哦，说他有孩子还在外面折腾呢。
宋砚时在飞燕门任职市局并不知晓，陈犹言和乔笙也不例外，但是看他和周朝打交道的熟知程度，或多或少察觉到了他身份不简单，宋砚时平常嬉皮笑脸的，办案的时候就跟开了外挂似的，不由得让人联想到他会猫语。
正常人能说猫语吗？未必。
周朝踩灭烟头，态度谦和；“陈队长，劳烦你们走一趟，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们就可以，你们先回去吧。”
“好。”陈犹言不信鬼神说，但是偶尔的有些案子的确是说不上来的邪乎，比如没有任何悬挂物吊在半空的尸体，比如莫名其妙看见尸体站起来，又比如今天的无人驾驶，有些事情超出常人的认知，又无法用科学的角度去解释清楚，于是就偏向了不知道是不是‘子虚乌有’的鬼神说。
陈犹言他们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乔笙开车，相比之下，乔笙作为宋砚时曾经的下属就冷静多了，毕竟是处了两三年的同事，宋砚时除了有案子基本不会出现在市局，来无影去无踪，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干了什么，只知道这位爷从担任第四支队后就将第四支队推向了神坛，为什么呢？因为他对犯罪分子的味道十分敏感，为什么是味道呢？因为宋砚时的嗅觉很敏感，他甚至能闻到对方一周之内做了什么，很奇怪却也受用。
陈犹言上车之后就觉得哪里奇奇怪怪的，转头对乔笙说；“你相信这世上有鬼吗？”
乔笙说；“我只信心里有鬼。”至少，他还没有亲眼见过那些玩意，未知全貌，就不予置评。
“也对。”陈犹言没多想了，坐在副驾驶有点犯困，不知不觉就往窗户那边倒下。
乔笙侧眸看了一眼，眉心微皱；“你怎么了？”
陈犹言没有回答，乔笙开着车腾不出手，干脆在路边停下来，余光似乎在后视镜扫到了什么东西，当他正对上那个东西的时候，一双只有眼白的眼睛紧紧的盯着他，似乎是带有戾气一般，让人瘆得慌。
什么东西！
乔笙瞳孔骤缩，下一秒，耳边传来一道怒喝；“趴下！”是宋砚时的声音。
乔笙照做，后面的活物刺向乔笙的东西扑了空，那道金黄色的光芒戳进了座位拔不出来，忽地，耳边传来震耳欲聋的声音，玻璃碎片狠狠的被掀开，无数根冰针刺向了只有眼白的灵体，他放弃了座位的东西，瞬间闪出了车座，另一边，正好被赶来的周朝抓了个正着，他念了一串咒语打开了灵体收纳盒，四四方方的小盒子瞬间将灵体吸了进去。
“怎么样了？人没事吧。”
十分钟前，陈犹言和乔笙前脚一走，后脚那股邪气就消失了，宋砚时由此断定，异变灵体在他们车里，至于灵体为什么要针对毫无关联的普通人，这就得从长计议了。
周朝走近车里，陈犹言倒在一侧，而乔笙则是像触碰到了什么开关似的，抱头惊叫。
“怎么回事？灵体伤人？”怎么可能没有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