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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千年太漫长了,时间消磨了她的恨,她只看到了表面,却从未尝试过去理解迟昭,猫族灭族之痛他是怎么捱过来的,也难怪他知道她恢复记忆就准备去死,当年她死在他面前的时候也是这么疼吗?
“当年的事情太复杂了,不仅是你,所有人都认为是迟昭带来的亡灵蝶,这是计划之一,后来亡灵蝶被迟昭封印,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我们调查到,食人族的前身和亡灵蝶有密切的联系,但是有几个疑点还没有查到。”
“亡灵蝶和食人族看似是不同的种族,但是如果他们本就是一体呢,就像是我们利用魂石达成目的一样。”
周朝一点就通;“你是说,寄生。”
“嗯,我看过亡灵蝶的相关记载,亡灵蝶分为两种类型,一种是共生,一种是寄生,寄生亡灵蝶因为环境的关系子嗣困难,因此十分不常见,但是如果他们在寄生体里繁衍呢,它们可以控制宿主食用养料至少是多了保障的。”
周朝皱紧眉心,桌上的牛排摆盘十分精致,此时已经凉透了,他完全不敢想象,如果寄生亡灵蝶在南州滋生,只怕会成为第二个萧王朝,这可是法治社会,自然不能跟以前一样以绝后患。
“我现在就去把人抓起来。”
萧退之也同意,“你待会把帐结了,出来太急什么也没带。”
“......”这套路怎么莫名其妙的熟悉,周朝一大男人肯定不会让女孩子结账,点头说好就出去了。
不远处,狗仔将这一幕拍了下来,萧退之吃完饭就去医院看望林母,女儿继而连三的离去,换做谁心里能好受?
林母从林父离世之后就久病难愈,一受刺激就容易刺激病情,林笑的死就像是扎在她心脏的刀,来来回回凌迟了几百遍,她暂时脱离了危险,交流还是没问题的。
萧退之在护士的带临下找到了林母的病房,她像是一具骷髅一动不动立在床头,目光涣散,好像一夜之间油尽灯枯一般。
“阿姨好,我是笑笑的朋友,我们前几天见过面的。”
林母缓缓将视线落在萧退之身上,“笑笑?”
萧退之走近了一步,试图让她想起来些什么;“您不记得了吗?我是来还手机的。”
妇人轻轻摇头,声音很小而无力;“不记得了。”
萧退之一颗心沉入谷底,衣袖下的手微微蜷缩,过了一会,她像是妥协了一般,心想忘了也好,忘了就不会难过了。
林母看着萧退之露出和善的笑容;“你长得很漂亮......要是.......要是什么呢......我怎么记不清了......”
“没事的,记不起来就不要想了,你好好休息,我改天再来看你。”
“好。”
萧退之原本是想从林母这里下手问一下林笑这几天有没有跟她说过什么或者留下什么东西,但是现在看来,林笑比她想象中还要狠。
林笑跳水的桥上有监控录像,因为是凌晨四点钟,来玩车辆极少,她在桥上站了足足十分钟,跳下去完全是毫无预兆的,杏花桥底下的江因为早年采集沙石时挖的比较深,水流又急,人跳下去没掀起什么浪花便消失不见了,一直到九点才被捕鱼收网的老大爷发现并打捞起来。
“杏花桥位于上游,水流急,栏杆就跟摆设一样,没少淹死过人,不能否定的是大部分寻死的人肯定都是有原因的,林笑,林氏集团执行董事,坐拥上亿资产,没有复杂的社会关系,二十八岁还是母胎solo,按理说她没有理由自杀。”
陈犹言大致推测了一下,回头发现后座神不知鬼不觉多了个人。
萧退之对他露出礼貌的微笑,示意他继续,把她当空气就好。她混进来完全是托宋砚时的福,他有个犯罪心理的论文差结论没写完,好巧不巧的涉及了自杀倾向,所以她就向简书蘾申请旁听,简书蘾一听是给国家做贡献当即答应了下来,毕竟宋砚时写一篇论文出来太难了,偏偏每一篇都在点子上。
视频播放第二遍,沈岸举手发言;“陈队,像你这么说的话,排斥他杀和自杀,难不成是中邪了?”
一句惊醒梦中人。在场除了萧退之纷纷投以看‘傻逼’的眼神,但是在当今社会,不会有人理解的。
难道林笑身体里也有寄生蝶?
寄生蝶可以控制大脑和人体的行动,只要不在繁育期是不会食用肉身的,但是寄生蝶的特征卷宗写的七零八碎,或许先辈自己都不知道寄生蝶的作用,但是有一点,养亡灵蝶的人一定可以控制它们。
“今天就到这里,回去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分头行动,散会。”
办公室的人陆陆续续的走了,萧退之紧跟大部队退场,脑子里都是如何控制亡灵蝶的方法,殊不知自己一头扎进了陈犹言后背。
陈犹言本想停下问她怎么对这个案子有兴趣,小姑娘埋着头就往上撞,关键力气还不小,她退后,重心不稳,陈犹言适时抓住了她的手腕往回扯,“走路就好好走,别想有的没的。”
“走路就好好走,你这脑子还能想出朵花来?”男人嗤笑的语气如雷贯耳,萧退之心口一震,看着陈犹言的表情那叫一个一言难尽,简直跟活见鬼一样。
陈犹言跟宋砚时共事多年,萧裴和萧退之又是朋友,至少在他看来他们已经算是朋友,朋友之间的打趣并不算什么,倒不至于让萧退之用这种眼神看他吧。
“老大,乔队堆积的工作我都整理出来了。”陈客搬着纸箱进门,抬头看见里面拉扯的两个人,眼神能瞪出一个宇宙来,“老大,你们.......”
这是在演惊悚片吗?
陈犹言脑子突然短路了一下,听到陈客的话才意识到萧退之抓着他的手,力气不是一般的大,好看的眉毛微不可查皱了下,没有不耐烦,更没有遮掩;“你是有事要跟我说?”
“那我撤了。”陈客把箱子搁窗户边的收纳桌,脚底跟抹了油似的。
“你能再说一遍吗?刚刚的话。”
“林笑的案子看似没有任何问题,但......”
萧退之打断他;“不是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