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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杀心起
我说没事,又道:“有个朋友过来咱小区,我去门口接他。”
苏彤显然不信,“什么朋友啊,还带着刀去接?”说着,她伸手来摸我的刀。
我挡住她,“别闹,我去去就回。”
苏彤显然是察觉到什么,抓紧我的手,“哥,到底咋回事?我姐怎么了?”边说边往我屋里看,显然好奇苏晴为什么还躺着不起。
我没时间跟她多解释,迈步向外走,丈母娘又问去干嘛,我只说:“回来再讲。”
“是不是晴晴又跟你磨牙了?”丈母娘在我身后问。
磨牙是丈母娘的老家话,意思是争吵,拌嘴,但在丈母娘嘴里只有一个意思——苏晴故意给我找茬。
我说不是,大步向外走,坚决无畏。
我出门的同时,丈母娘和苏彤进入我房间,苏彤急切地喊叫她姐,让她姐快醒醒。
……
刚出大楼,还没到小区门口,KK又发来消息,消息内容让我十分恼怒。
KK:不好意思啊晴,我来不了了。
我:为什么?怎么来不了?
KK:我撞车了,有点麻烦。
嗯?
我去?
你来送死的,怎么能出车祸?
我又急又气,赶紧打字问:“你在哪撞的?我过去找你。”
KK:我也不知道这是哪,喝多了,有点懵。
我:发位置给我。
KK:谢谢亲爱的,真没想到你这么关心我。
KK:不过你来也没用,我准备弃车跑了,醉驾,被抓很麻烦的。
草!
我:你别走,我交警队有人。
KK:我已经跑了,晚安,爱你。
KK:对了,从今天起,不准再和你老公发生关系,知道吗?
干!
狗东西!
竟然要求我老婆不准和我发生关系!
你咋这么牛哩。
我:别走,给我发位置。
KK:不用了,明天见(坏笑)。
日!
我:别走。
我拨打视频电话,已经不管不顾了,就算狗日的要跑,我也得看清他长什么模样。
可惜,打了半晌,都无人接。
草!
我气的发狂,顿首捶胸,很想一把摔了手机,但那是我寻找仇人的唯一线索,于是一脚踢翻旁边的垃圾桶。
不行,不能让狗日的就这样跑了。
我跑到小区外面,路边有夜间跑摩的的,我随便拦住一个,“师傅,你知道这附近两公里哪里刚出了车祸?”
摩的司机一脸懵逼:“这我哪知道去?”
我说:“帮帮忙,在你摩的群里问一下,看看附近哪里出车祸,我有个朋友刚撞了,就在这附近,但不知道具体地方。”
摩的司机立时精神,“那还等什么?上车,既然在附近,我拉你在附近转一圈不就行了。”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我赶紧上车,手里刀抓紧,任凭夜风吹脸。
夜风燥热,吹干了我的泪,让我内心更坚定。
狗日的,见面不废话,直接捅穿。
摩的司机拉着我绕了半个多小时,周围六条路都跑遍,愣是没找到哪里出车祸。
我用钉钉给KK打电话也不接,发消息也不回,狗日的就像死了一样。
苏彤打来电话,声音急的不行,问我在哪。
又说,有事回来说,别干啥事。
丈母娘也在那边道:虎子,你先回来,你儿子喊你呢。
电话里儿子哭着喊我:“爸爸,你在哪,快回来啊~”
儿子在哭,旁边丈母娘还在教唆:快喊,你爸爸要不回来你以后就没爸爸了。
这话让人悲凉,却是实话。
估计,丈母娘和苏彤通过我留的纸条知道了怎么回事。
摩的司机问我:“还要不要去更远的地方看看?”
更远的地方?
我心里一阵苦涩,如果KK是真的醉驾撞车,半个多小时,交警早就到场了,他要么跑了要么被抓,即便我找到他,又能如何呢?
狗日的命真好,老天爷都帮他。
儿子还在手机那边哭:“爸爸,快回来啊,我不想没有爸爸。”
我挂了电话,心情无比烦躁。
手机又响,还是苏彤。
我不想接,点拒接。
摩的司机:“兄弟,怎么办你说句话。”
唉!
我叹口气,“算了,回吧。”
摩托往回走,夜风依然燥热,吹的我脸颊微痛,那是我悲伤的泪痕。
我像一头怒气冲天的公牛,铆足劲儿犄角向前全力冲刺,结果到最高速后却发现没了目标。
愤怒逐渐消失,随之而来的是悲伤的失落。
妈卖批。
老婆被人睡了,我却抓不住奸夫。
世上再没有比这更窝囊的事了。
手机再次响起,我接了,懒洋洋说:“别打了,我在回来的路上。”
……
回到家,丈母娘和苏彤在客厅,丈母娘黑着脸,苏彤缩在沙发角,两眼骨碌碌转,但不见儿子身影。
我问:“昊昊呢?”
苏彤说:“睡了。”
臭小子没心没肺,睡的挺快,我估计他刚才都是被丈母娘强行喊醒,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换鞋,往自己房间走,丈母娘喊住我,“虎子,咋回事,跟妈说说。”
我说没事。
丈母娘一把拉住我,“瓜儿子,你都要杀人了咋还能没事?晴晴做了啥对不起你的事,好歹也让我老婆子知道。”
苏彤也来劝,带着柔弱哭腔,“哥,有啥事你说出来,别憋在心里,你是咱家顶梁柱,你要出了事,咱家就垮了。”
丈母娘又道:“娃儿,你跟我生活了八年,不是儿子胜似儿子,妈对你比对晴晴还要用心,你自己看得到,你可不能办傻事,妈这一把年纪受不了,妈还得靠你养老。”
丈母娘和小姨子,一左一右拉着我胳膊,絮絮叨叨,让我烦躁。
我对她们说:“刚才是我冲动了,或许事情不是我想的那样,给我点时间,让我静一静,一个人好好想想。”
两个女人这才止声。
我回去房间,苏晴依然睡着,只是被子只遮住半个身子,背上多了两道红肿印痕,目测是皮带抽的。
我出门问苏彤:“你姐背上怎么回事?”
苏彤回答:“我喊她喊不醒,妈抽的。”
这回答让我内心一颤。
皮带抽肿都抽不醒,她是喝了多少酒?
在外面被夜风吹了半个多小时,身上黏糊糊的不舒服,我想先洗个澡。
洗澡的时候,大脑放空,什么都不想,仔细感受热水滚过身体。
外面丈母娘和小姨子嘀嘀咕咕,不知在说些什么。
等我洗完澡出来,苏彤穿着睡裙坐我床上,落落大方:“哥,你到我房里睡。”
嗯?
一瞬间,我怀疑耳朵听错。
“妈说的。”苏彤又补充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