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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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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9章看相

    回家之前,还得给苏晴发消息,问她有没有下班。

    其实八点时候苏晴就给我发过一个消息,说她今晚要跟出货,可能回家晚,如果我下班,先自己回去。

    我当时回:大概加班到几点,我们在聚餐,吃完饭还得去唱歌,估计也很晚。

    苏晴便说:那你结束给我来个电话,看看我们能不能一起到家。

    一起到家,是做给丈母娘看。

    我觉得没必要,但还是下意识听她的。

    消息发给苏晴,苏晴没回。我又给她打电话,响了好久她按了拒接,发来文字消息:今晚忙,不回去了。

    这是正和李凯开房?不方便接?

    去他妈的!

    在路边坐了会,自己打车回。

    虽然我也出轨,但那都是被苏晴伤过以后,我不觉得我对不起她,是她将我变成这样,是她的错。

    到家用钥匙开门,客厅还亮着灯,丈母娘歪在沙发上睡着,电视声音很小,正在播放白鹿原。

    再看苏晴房间,门缝里透着亮,估计不是在搞直播就是在玩手机,我不免来气,这小丫头怎么还长不大,也不说把丈母娘劝回房休息,想着就去敲门,铛铛铛三声轻响,里面无回应,我猜她是戴着耳机听不到,便推门。

    门打开,苏彤四仰八叉躺在床上早已睡熟,就肚脐眼上盖了条毯子。

    如此我尴尬,将门拉上,走去沙发前,轻声喊妈。

    喊了三声,丈母娘醒了,还有些迷。

    我小声说:“妈,去房里睡。”

    丈母娘眨眨睡眼,问:“晴晴呢?”

    “她业务忙,今晚不回来。”

    丈母娘说哦,顺手摸手机,我拦住,“别打,她现在正忙,没法接,我刚才打过了。”

    丈母娘吸吸鼻子,问:“你喝酒了?”

    我说嗯,今天大老板从韩国来,全公司聚餐。

    她便不再说,起身回房。

    都到门口,又折回来,问我:“虎子,你没事吧?”

    我笑,“没事。”

    丈母娘表情苦楚:“你要有事,一定要跟我说,咱们一家人,一定要好好的。”

    我说嗯。

    说完回房,走两步心里来气,又折回来,看着丈母娘,脸铁青,“妈,晴晴对不起我。”

    丈母娘顿时脸难堪,“她怎么了?”

    “和别的男人上床,很多次,没法回头了。”我一口气说完,注意观察丈母娘表情,做好准备一旦她发生过激行为立即将她送医院。

    然而没有,丈母娘只是怔了下,嘴唇哆嗦,问:“你可现场抓到?”

    我说没有,这种事她承认就行,不需要抓到。

    我本来想说我拍了视频,但想想还是不说,这种事太残酷,说了丈母娘必然要看,一把年纪,我不想她受这种冲击。

    丈母娘便叹息,难受,拉着我坐下,“晴晴这是遗传了老畜生的不良基因,耐不住清寒,这贼挨刀子的。”

    末了又问:“你打算怎么办?离婚么?”

    这语气,是在问我意见?还是准备为将来做打算?

    我嗅到一股不好的信息,尽管大是大非面前丈母娘挺我,但真正到了举刀那一刻,我估计她还是会向着她闺女。

    再想想,也无所谓了,难不成,我还要去贪图她家的钱财?

    于是道:“日子过不下去,只能离了。别说我没给她机会,你看嘛,她三天两头陪别的男人睡觉,那个男人能忍得了这个?”

    丈母娘苦楚,又问:“那家你想过怎么分?”

    我想怎么分?这话能说吗?说了你转身就告诉你女儿,或者现在就替你女儿说话,我一个外人能拿你怎么办。

    于是回答:“到时看法院怎么判了。”

    “还要去法院?这事你们自己协商不行吗?”丈母娘说:“我和老畜生就是自己协商的。”

    我呵呵:“协商,苏晴不同意啊。”

    “可是为了孩子?”丈母娘脸变色,“虎子,你讲别的,这个家里,房子,车子,存款,你想要什么都好,孩子不能带走。”

    我靠,这话讲的,果然是偏向她女儿,孩子是我的命门,我必须带走。

    “那只能上法院了。”

    “上法院孩子你也带不走。”丈母娘怒声道:“虎子,讲别的,孩子你别想,你摸着良心想一想,孩子从小到大谁带的?现在你想把他带走,带去哪?带去你西北老家?跟着你老娘老爹过苦日子?你这不是想离婚,你是想要我老婆子命。”

    语气严厉,瞬间她就不瞌睡。

    我喝了酒,又做过运动,有点困,不想和她多说,先认怂,“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丈母娘叹口气:“房子车子,都折合成钱好好算,你可以得多一点,要我看,干脆这房和车都留给你,苏晴净身出户。”

    我不言语。

    丈母娘又补充:“要不你就再等等,等到拆迁款下来,你分完拆迁款再离。”

    “那倒不必,只要妈你没意见,可以按这个分。”说完起身,“早点睡。”

    我洗完澡,客厅还亮着灯,丈母娘坐着沙发上,默默流泪。

    我站在房里,原地想了会,穿上睡衣,走出去,推她肩膀,“妈,已经发生的,哭也没用,早点睡吧。”

    “儿啊,我命怎么这么苦?”说着,她一把将我抱住,悲声痛哭。

    唉~家门不幸,出了苏晴这样的货色。

    ……

    清早五点,闹铃将我吵醒,又到了我该去按摩的时间,我躺在床上动动腿脚,有些麻木,叹息一声,想睡懒觉看来是不行,必须得去。

    洗漱完,客厅厨房依然黑着灯,丈母娘没有给我准备早餐。

    她可能是昨晚睡的太晚,太累了,我心想,她应该不是故意不给我准备,丈母娘没有那么小心眼。

    我穿戴好下楼,自己叫滴滴。

    到诊所,青青帮我按,我对青青道:“那个大师有点厉害,我昨天果然倒霉,差点出言不逊惹了祸事。”

    青青便来兴趣,“怎么回事?”

    我大概讲一遍,而后分析:“你想啊,那种情况,大老板亲自提拔人当领导,公司所有人在场,我拍桌子反对,让大老板下不了台,能有好结果?大老板眼里,这个公司都是要即将抛弃的,他还会在乎是否盈利?若我真拍了桌子,大老板肯定轻飘飘一句话,去财务室结账。”

    就算我替他干了十年,赔偿N+1,也不过十一万,他五十万都赔得起,还差我这点?

    幸好,我急中生智,把反对的话咽下去,改成祝福,结果惹得满堂彩。

    青青听了大喜,“说的是呢,幸好早上大师提醒过你一句,那你今天还要问吗?”

    “问,必须问。”我说:“等会我先不去公司,等到九点大师起床,再备份礼,好好问问。”

    青青笑,“那倒不用,你准备一千块现金就好,大师说他只收现金,微信扫码就成。”

    我去,这么简单的。

    青青按完时间还早,大师也没醒,我肚里饿,便对青青道:“走,我带你吃早点。”

    青青拒绝:“不去了,阿姨已经在做了。”

    这里的早点我见过,不是粥就是粉,清汤寡水连油星都见不到,也就他们这些聋哑人和盲人吃,我就没见李大夫吃过。

    当下拉青青胳膊:“走走,今天这顿我请。”

    青青拗不过,跟着我走。

    走两步,她甩开我手,带着颤抖音:“我自己能走。”

    那最好。

    去了外面本地餐厅,点了虾饺和瘦肉粥,青青吃的很小心,极尽淑女,且透着小家碧玉似的秀气。

    说白了,就是没见过大世面,有些胆怯。

    或许也有因为她是半盲人的自卑。

    看的我心疼,再次重申,“虽然我职位没上去,但收入依然高,你放心,你的眼我肯定会帮你治好。”

    “嗯嗯,我知道。”青青小口咬着饺子皮,乖巧地点头。

    吃完早点再回店里,那大师已经醒了,在院子里打太极拳,动作缓慢看不出章法,我认为那就是慢动作胡抡。

    无所谓了,看相要紧。于是上前问候,开门见山:“先生,感谢你昨天提醒,让我避过一劫,今天特意备了足礼,请大师指点。”

    大师嗯嗯,从口袋掏出一个系着彩带裹了塑胶的身份牌,正面是他的头像和说明,大中华首席观相师,袁天华。

    我立即恭敬问候:“袁老师好。”

    “别叫老师,叫我道长。”大师说。

    我又改口,“袁道长好。”

    大师又把身份牌翻个面,后面便是一副二维码,“来,扫码,支付宝微信都支持。”

    我的天,牛批。

    刚扫了码,道长又说:“今天加昨天,一共两次,两千块。”

    我日!

    登时我就有火,又迅速按捺,人家有真本事,能让我避难,两千块其实也不多。

    当下扫了,结果银行信息提示余额不足。这才想起,大前天晚上装逼,给了薇薇安五千,导致自己卡里没磁。

    登时脸红尴尬,对道长笑:“稍等,我这钱不够,马上就转过来。”

    道长见怪不怪,嗯一声,“不急,等你到账了再来。”

    我赶紧给苏晴打电话,结果关机。

    这贼婆娘,早知道该问她多要点钱。

    眼下着急尴尬,没奈何,给冯素梅打电话,她昨天刚得了五十万,有的是钱。

    然而电话接通,那边传来陈朝的声音:“喂?”

    刹那间,我被石化。

    这尼玛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