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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把问题摆在台面上
陈朝果然是个烂人,听我说能分钱,那表情明显缓和,但还是生气,鼻子里哼一声,“这事你说了不算。”
我说的不算?那你什么意思?
陈朝再次冷哼,面上都是憋屈,“让我想想,下班前给你答复。”言毕人走,肥胖的身躯晃悠着,能感觉到他的气愤。
这样也好,至少当前他不会再乱来。静下心想,我觉得这事他八成忍了,他只想要钱,才不管冯素梅被谁睡。
被大老金睡他都能忍,被我睡为什么不能忍?
怀着忐忑,我给冯素梅发消息,大概说了这事。
冯素梅先是惊讶,后面道:净身出户不可能,最多财产分他一半,想多要一毛都不给。
我就惊讶:你还愿意给?
冯素梅道:不给怎么办?毕竟是我做错,闹回老家,亲戚朋友都不好看。
我大惊:千万别这样想,陈朝估计很快就会找你,你就拼着脸不要,也不答应给他一毛。闹就闹,大不了这辈子不回老家,手里有钱在外面一样过的舒服。
又道:一旦让陈朝知道你想顾忌面子,他就会抓着这弱点不放,一半肯定不能满足,以后他想起来就会要,十万二十万,说不定会缠你一辈子。
说这话时候我想起相师对冯素梅的评语:说她四十岁前都是给男人赚钱,再结合当下,还真给说准了。
按冯素梅这性子,被陈朝拿捏住弱点,一辈子都翻不了身。
冯素梅还是担心:那他要在我老家乱说怎么办?
我回:你放心,我保证他不会乱说,只要你主意坚定不怕丢人,他就拿你没法。
又叮咛:绝对不能露怯,越是怕,越是会遭殃。
不一会,冯素梅给我发消息:陈朝找我了,还给我发了你们谈话的音频,叫我立即转他三十万,不然就把音频发到我亲戚群里。
我:告诉他赶紧发,他都不怕丢脸你干嘛要怕?
冯:在外面我不怕丢脸,在老家,我以后还要回去的。
我:不要怕,他真发了,你以后就不回了,跟我过,我们在外面。
冯:好,你说的,那我就不怕了。
不多时,冯素梅又发来截图,是她和陈朝的聊天对话,里面悍然拒绝了陈朝的无理要求,并说:你要敢发我亲戚,我就告诉全村人你那个不行,生不出小孩我才找别人。
陈朝骂她:草你妈的烂*,你爹才不行,你全家都不行。
看了截图我回冯素梅:删了他,拉黑掉。
事情到此,我越发厌恶陈朝,这个人太无耻了,一点都不男人。
气不过,可以找我,跟我拼命都行,我还敬他是个汉子,拿捏女人算什么。
苏晴出轨,我只找李凯报仇,我也没把苏晴逼的无地自容。
转念想,他刚知道这件事,情绪失控也正常,希望到下班他能清醒,想要钱就谈要钱,别再牵扯其他。
因为这事,整个下午我都心事重重,陈朝也是一样,躲在办公室不出来,就连晚饭都没出来吃。
终于挨到八点,生产开始收尾,我憋不住主动找陈朝,好声好气询问:“哥,考虑好了么,要不我们下班,找个地方喝一杯。”
陈朝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哼一声,拿起桌上手包,迈着八字步向外走,期间只是用余光扫我,不拿正眼看。
旁边若若看到这情形,表情疑惑又好奇。
出了办公室门,陈朝慢悠悠说:“要我不闹也可以,你把冯素梅喊来,咱们三个坐下,这事好好聊。”
还要叫冯素梅?
陈朝又道:“放心,我不会闹,经历过这么多次,她前男友,大老金,再有你,我心早死了,与其生她的气,不如多赚点钱,有钱才是王道。”
这么说我心放松,这才是陈朝的个性,赚钱第一,其他事都可以不计较。
但还是不懂,“非得叫她?我们俩单聊就行。”
“不行!”陈朝斩钉截铁:“你跟我的协议,她必须到场,这是我的唯一要求也是我的底线,有些话我必须当面问她,她不来,咱们也不用谈,那就一拍两散,钱我也不要了,拼着死也把这事闹的满城风雨,不光是她家,你家我一样不放过。”
我日。
这就狠了。
闹去我家,苏晴肯定高兴,丈母娘和苏彤也不知怎么看我。
但面上我依然不惧,哼一声:“闹就闹,反正我本来都是要离婚,你不怕丢人,我更不怕。”
“哦?那就算了,不用谈了。”陈朝转身又往办公室走,“我现在就回去电脑上操作,先在咱们公司群里给你们曝个光。”
这狗贼。
我追上去,拦住,贱笑,“哥,别冲动,好商量。”
那厮就得意:“怕了?”
我:“丢人我不怕,但因为这事丢了工作,让咱们捞不到钱,就划不来了。”
如此说陈朝得意,哼着,“叫她来吧,三人当面说清。”
我故作奇怪,“你怎么不叫?”
“我嫌她恶心,把她删了。”陈朝如是说。
牛批了我的哥。
去了工业园门口的湘菜馆,点了菜,又要了酒,上第一个菜我就给陈朝倒上,要敬他。陈朝冷眼,“跟你不喝。”
“别,哥,这事也不能全赖我,我以前都很敬重你和嫂子,那天喝多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真不是要故意对不起你。”
他依然冷脸。
我再道:“你和她反正要离,以后她还得和别的男人睡,你那天晚上都说,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衣服可以换,手足不能断,咱都知道女人不靠谱,又干嘛为个女人闹成这样子?以后咱们得想办法继续在一个锅里捞钱。”
陈朝依然不喝,正眼不看,末了道:“你骑在我头上拉屎,现在还想逼着我吃下去,这样的事我能做?”
我当下不喜,便不再劝,自己吃菜。
不多时,冯素梅到了,在门口不好意思进来,我去接,拉着她的手,挡在我身后。
到底是女人,冯素梅不敢正视陈朝,进门也坐在我身侧,低着头心虚。
见如此,我开口:“哥,人到了,要怎么样,你发话。”
陈朝盯着冯素梅一声冷哼,怒骂:“贱人!你干的好哇!”骂完两行泪从眼里渗出,捂着自己胸口:“你跟别人都罢了,你跟他,跟我朝夕共处的兄弟,你这是拿木刀子戳我的心呀!”
冯素梅不做声,把脸偏向一侧,自己也是两行泪出来。
“你怎么对得起我?怎么对得起这个家?我爸我妈我爷我奶,一家人都把你当宝样供着,结果你就这样对我?”
一番质问,冯素梅便站不住,捂着脸哭,呜咽道:“你别怪我,你自己也有错。”
“我错?”陈朝拍着胸口,双目圆睁,“我哪里错?是没给你吃还是不给你穿?还是天天打你骂你?你摸着良心想,过日子我那点对不住你?就算你和前男友见面,和大老金那个,我怪过你什么?”
“我没有!”说这个冯素梅不服,激动起身,流着泪抗争:“你诬陷。”
“是不是诬陷你自己清楚!”陈朝叫着。
我起身安抚冯素梅,先坐,又说陈朝:“大老金强暴,公安都定性了,你怎么还提?”
“公安定性?”陈朝一声冷哼:“你知道什么?谁跟你说的定性了?知道公安怎么说,证据不足,你知道吗?”
证据不足?
我人就傻,看冯素梅,同时责怪自己疏忽,她从公安局回来怎么没问她事情怎么处理的。
陈朝冷哼:“你以为,大老板给那五十万是干嘛用的?”
难道是封口费?
我日!
登时我就心气不畅,难受的一批,问陈朝:“怎么会证据不足?”
陈朝摆手,“过去的不提了,反正事情也了结,就说现在,她又跟你搞到一起,你自己说,我作为丈夫作为男人,我该不该发火?该不该生气!”
该,这个无可辩驳。
“她伤我这么深,我该不该收拾她?”又指着我:“还有你,亏我拿你当兄弟,你却偷大嫂,你又对得起我?”
这番说无懈可击,我闷头擦汗。
“换做其他人,是不是当场就要跟你拼命?”陈朝拍着自己胸口,老泪纵横,“啊?是不是啊,我呢?我怎么做?”
这番质问我无言以对,只怕再让他这么继续问我得羞愧的跪下,赶紧端酒杯,诚恳道:“哥,兄弟错了,请别再说,喝了这杯酒,兄弟百倍万倍补偿你。”
陈朝也是情绪到了,憋屈难受无处排解,端了酒杯一饮而尽,我连忙给续上。
他喝完又指着冯素梅:“贱人!都是你搞事,现在这样,叫我以后怎么见人?”
我再端酒,劝:“哥,直接说怎么赔偿吧,以后这油水怎么分,咱现在就明确定下来。”
“你别打岔!”陈朝不依不饶,继续说冯素梅:“你说,你怎么对得起我?以后回家,亲戚朋友面前,问起你来,我该怎么回答?”
冯素梅擦泪,目光看别处。
眼见这相,我气就不打一处来。
陈朝这是要来谈分钱?这分明是当面数落冯素梅和我,当下起身,对冯素梅道:“今晚这事谈不拢,我们走吧,要闹就去闹,大不了鱼死网破,没心思在这听他唠叨。”
言毕拉起冯素梅就走,那陈朝还在后面吼:“你敢!”
我回身,怒斥:“老子就敢!你能怎么样?你妈的!叫你来想跟你好好谈分钱,你却跑来装大爷,干脆钱都别赚了,去他妈的,爱咋咋滴!”
言毕又走,素梅被我拉的还跌个趔趄。
“站住!”那厮终于清醒,喊住我们,换了正常神色:“回来坐。”
我便说:“坐可以,只准谈钱,别让我听到其他,要不就别谈,要当婊子,就正正经经当,别特么婊子要当牌坊也要。”
陈朝便怒:“我抒发两句委屈还不行了?”
“你有你妈的委屈!”我也不给留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都干了什么龌龊事?老白朴龙海全都跟我讲了,你丫早就知道素梅是被强,还把她证据藏起来诬陷她,要不是素梅念及你们多年感情,你丫和大老金一个下场,都得进监狱你信不信?”
这话是猜测,却也正中陈朝内心,当下怒斥反驳:“你胡说!”
“我胡说?那她的底裤无尘布你为什么藏那么久?事发当天为什么不报警?非要拖尼玛半个月,要是当天报警,怎么可能让公安判成证据不足?还有,你还骗我说你莱特表哥,表你妈的哥,你怎么跟朴龙海说的以为我不知道?”
一番呛声,陈朝面上忽红忽白,嘴里再也呜咽不出。
骂够了,我换成温和语调:“当然,这件事我的确做错,眼下在这里,就是想跟你好好谈,看看怎么补偿你,要谈,就开门见山,不谈,就一拍两散,别再说那些假惺惺的话,恶心你也恶心我。”
“哪有!”陈朝还要反驳。
“打住!”我沉声应,“直接说钱,别浪费时间。”
陈朝这人我算是彻底看清,心里明明想要钱,嘴上偏偏要讲一堆大道理,把自己位置摆的多高尚伟岸,典型的既当婊子又要牌坊。
去你妈的,老子就不如你的愿。
陈朝还想强装,“好吧,那就一拍两散。”
我拉起冯素梅就出门,嘴里骂道:“傻逼玩意,给脸不要脸,老子人也要钱也要。”
人已走到包间门口,冯素梅却把我拉住,楚楚可怜,“别,我,我要脸。”
一句话泄气,也给了陈朝机会,那厮一声冷哼,坐在桌前四十五度角望天,那表情狂的好像将我彻底拿捏死一样。
我叹口气,走回去,说陈朝:“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我答应每个月和你分钱,这事就这样静悄悄的处理了,行吗?”
“不行!”陈朝一拍桌子,“除去每个月分钱,那五十万也得分我一半,搞清楚,我也是受害者。”
“给你妈!”说着我怒起,旁边素梅却按住,流着泪摇头,“给他给他,别让他再说。”
言毕啼哭,拿纸巾抹泪,末了挺平脸,问陈朝:“我给你二十五万,是不是就能立马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