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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酒吧门口
“油路系统好哇,但是怎么搞呢?”
我便按照昨晚和贺兰商定好的方案讲了,我们现在用的德国原产枪四千二一把,要是改用湾湾产的,就是三千元一把,一把枪能拿一千二。
四条线十二个喷房,总共四百把枪,能拿四十八万。
四十八万,给每个调油工拿一万封口费,再给四个主管每人两万封口费,这就去了二十万,还剩二十八万,三个人分。
“这么行?”陈朝拍桌子高叫,我以为他是说这事行不通,结果他说:“调油工凭什么要一万?给五千就行,四个主管一人一万。十二个调油工就是六万,四个主管四万,总共十万,还剩三十八万,我们三个分。”
三十八万,三个人分,这丫比我心狠。
我便犹豫:“给他们少了,会不会惹出麻烦?”
“怎么会少?”陈朝哼哼:“五千呀,一个月工资呢,去嫖都能找个处了。”又道:“再者说,只要不给他们知道我们分多少,他们就不会瞎逼逼,我们可以告诉他们说,一把枪只便宜三百块,四百把枪总共十二万,十二万,我们两个加上四个主管分六万,他们十二个调油工分六万,公平合理,他们还有什么话说?”
我去,这思路缜密,牛啊。
陈朝又道:“分了钱,大伙吃个饭,再去KTV玩一趟,回来后保管没人说,这事只要我们自己不提,肯定不会有人知道。”
如此我只能点头,“好,那按你说的办。”
陈朝又道:“正好,明天保养不彻底,造成不良多,咱们就推说是油路系统不好造成,写单子申请更换。”
“妙啊。”我拍着手赞,“大哥就是大哥,这脑子,我骑马都追不上。”
这话当然是奉承,这计划我一早就在脑子计划好了,只是让陈朝讲出来罢了。
陈朝听到我的奉承大喜,越发得意:“你看,这样既搞了回扣,又整了老崔,等老崔一走,就算被人发现我们弄虚作假,也可以推到老崔头上,一石三鸟。”
“牛批!”我拍着大腿大力夸赞,“就这么干。”
陈朝喜不胜收,开始自吹:“说技术我不做声,但要说到捞钱,我不是吹,你们在我眼里都是弟弟,这个部门要我管,一个月不说多,三十万油水稳稳当当,每人分十万,那是什么概念。”
这时一直不说话的冯素梅忽然开口:“算术算的好,那钱到谁卡上?又怎么分?”
陈朝想一想,大腿一拍:“有了,我们用素梅身份证办张银行卡,收到的外水全部在那张卡上,她现在已经不是我们公司人,日后就算追查也查不到我们头上,等钱到账,再由她来转给我们。”
“不是,我是说,你们的油水回扣,大家怎么知道回扣具体有多少?”
这是个问题,问到点子上,因为供应商给回扣的时候不可能当两个人面讲,都是单独讲,给你多少,给他多少,假如有人撒谎,这数目根本说不清。
“简单,以后但凡是供应商见面,我们两个一起去,谈回扣,也是我们两个共同分,大家把问题摆在桌面上,谁也不许藏私。”
我点头,“好,这是个好办法。”
至此,冯素梅不再说话,陈朝乐的喜,举酒杯,“来来来,喝酒,庆祝一下。”
我端酒抿一小口,冯素梅喝饮料,陈朝自己喝酒,还说:“罢了,我知道你们有事,无所谓了,今天我高兴,来,呼干!”
谈话到此已经不再尴尬,很快吃完,陈朝醉态上来开始胡咧咧,手臂搭着我脖子,“别愁眉苦脸,向我学习,想开点,女人嘛,就算离婚也还是朋友,没必要搞的像仇人一样。”
扶出外面,我问他能走回去吗,他摆手:“不回,回去干吗?送我去洗脚,今天高兴,我要包99号全钟,你不知道,99号可嫩了,一对波有这么大。”
说话还拿眼乜冯素梅,说她,“比你的大多了。”
冯素梅回:“滚!”
他这么说,我懒得伺候,让他自己打车去足浴。他就瞪眼:“还说是兄弟,你自己开车送我去不行?拽个屁呀,老子明天的车就到了。”
无奈,我只好拉开后座门,让他上车。
返回身对冯素梅说:“你也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冯素梅不做声,径直走向副驾。
坐好了我发车,陈朝在后面嘿嘿笑,用脚蹬我靠背,“哎,金虎,咱们是亲兄弟,你知不知道,西北地区有个少数民族,为了防止家族后代分家,弟兄几个共用一个老婆。”
这话又是讽刺冯素梅,我听了不爽,让他闭嘴。
冯素梅则冷哼:“嗯,是呢,那个民族还有个传统,老爸要是挂了,老爸的填房也会留给儿子,你赶紧让你爸去死,死了也好继承你小妈。”
我去,这话狠,到底是女人,牙尖嘴利。
她不说我还不知道,陈朝有个后妈。
冯素梅如此说,陈朝一时想不到回击的语言,兀自生闷气,末了用脚踹冯素梅的靠背:“去你妈的,贱货!”
这下捅了马蜂窝,冯素梅解开安全带直接回身,抓着手包往他脸上乱抡,陈朝只顾用手阻挡,却不还手,但是嘴上叫骂:“我和金虎是都干过你,这是事实,你一辈子的污点,永远也洗不掉。”
冯素梅更怒,回身抓起车前面用来装饰的水晶貔貅,一把抡到陈朝嘴上,陈朝立时哑巴。
从后视镜看到,一缕血从陈朝捂着嘴的手指缝里渗出。
正好,足浴店到了,我停车。
陈朝松开手,嘴角破了道口子,气急败坏,骂冯素梅:“贱货,你还真打?”
冯素梅再抡貔貅,我一把抓住,沉声道:“他喝多了,随他去吧。”
冯素梅挣了下,手没挣开,气鼓鼓,表情要哭。
我再说陈朝:“哥,到了,下车。”
陈朝捂着嘴,恨恨地瞪冯素梅两眼,推门下车。
我送冯素梅回家,冯素梅始终黑着脸,一路无话。
快到地方了,我对冯素梅说:“我喜欢你,喜欢你的思想,喜欢你的性格,喜欢你的为人,并不是只想单纯地睡你。”
她听到,但不说话,小脸紧绷着,目视前方。
到了,我停车,她下车,短裙紧绷,曲线十分好看。
她走到租房楼下用感应钥匙刷开门,人在门口,却不进去,回头看我,眼神冰冷,也不知在想什么。
我想到她席间那些话,对她笑笑,而后发车。
说我只是想睡你?
好,那我就证明给你看,老子是不是只想睡你。
特么的!这辈子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老子动你一根头发老子都是狗。
车子开到维多利亚楼下,我给香妃打电话,那边秒接,很欢快:“不是吧大叔,今天这么早?”
背景声很吵,我问她在哪,她回:“在酒吧,和闺蜜玩。”
“哦,那你玩吧,小心点,早点回酒店。”言毕我挂电话,今天想早点回家。
“等下!”她大叫着,音乐声逐渐小,渐渐有了汽车声,应该是到了外面。“你在哪,来接我,不想在酒吧玩了。”
这姑奶奶,真粘人啊,又不敢得罪。
我无奈,让她发位置,开车过去接。
到酒吧门口,哪里围着一堆人,揽客的揽客,聊天的聊天,她就蹲在门侧栏杆,旁边围着两个男人,似乎在关心她。
我在车上看着不对,她那表情傻乎乎地笑,一看就是喝多了,眼神都开始涣散,赶紧熄火下车,快步过去跟前,伸手去拉她。
她那身子还沉,一看是我,傻笑着过来,两个男人立时警觉,往我身边围,质问:“你谁呀?想干嘛?”
两个男人都是二十多,面相凶狠,一看就知道是混社会的。
我并不怯,冷声回:“这是我侄女,我要带走。”
“你侄女?”右边高个的还瞪眼,似乎生气,香妃已经扑到我怀里,嘿嘿傻乐:“拜拜呐您二位,我家大叔来接我咯。”
听到如此说,两人就傻了眼,各自对视,眼睁睁看着我把香妃扶上车。
刚把她放好,高个的又追上来,问我:“你知道她是谁吗?”
我就来火,“废话!我不知道她能喊我大叔?”言毕自去上车。
打着火,旁边香妃还把车玻璃降下来,冲那两个摆手:“拜拜~”
我就不爽,压着火气,问她:“是你朋友?”
“嗯,算是吧。”她呵呵笑着,那表情傻到极点。
我更不爽,有心想发脾气,终究是忍了,她现在已经是半醉,骂她未必记得,还是攒下来,等明天酒醒再说吧。
到维多利亚,她已经半瘫在座椅上,嘴角甚至吐出白泡,我见了心烦,从她包里找到房卡,扶着她下车。
一下车就糟糕,哇哇地吐,熏死个人,好在没吐车上。
等她吐好,再扶着进酒店,给送回房间。
一进房间她就直奔厕所,趴在马桶上又是一阵呕,吐了个昏天地暗,末了人坐在地上,嘴角还带着残液,冲我傻笑。
“哎呦喝多了,好难受,那些王八蛋,故意灌我。”
我拿出手机打开录像,把她的丑态都记录下来。
她还咯咯笑,指着我,“大叔你好坏,又拍我。”嘤咛着,身体蛆一样地扭,跟着又是哦一声,爬去马桶上吐,吐完,手扶着马桶沿努力往上攀,结果上不去,趴在马桶上向我求救,“扶我上去,我要尿尿。”
我不扶,冷眼看她。
她就咧嘴,要哭,不要几秒,一股液体从她裙子下渗出。
尿完了,人滑倒在尿水里,手脚扒拉着,像游泳一般,我实在看不下去,把手机放在毛巾架上固定好,过去帮她脱衣服,给她洗澡。
这期间,她的身体虽然美好,我却没有半点兴致,满脑子都是她躺在尿水里游泳的画面。
喝吧,女孩子家家。
洗完澡,她也乏了,扶到床上不一会就睡着。
我却犯了难,晚上还回去吗?
回去,我怕她一个人留在这里有危险,房间里面有插锁,外面却没,房卡就能打开,刚才扶她进来时两个服务生都盯着我看,假若我走,晚上万一发生点什么……
思考三秒做出决定,今晚不回了,在这陪她。
给苏晴打电话,明天周末放假,今晚通宵赶生产,就不回去了。
这种事以前常有,苏晴也不怀疑,就这样过了。
……
翌日清早,照例五点闹铃响,我醒来,她也醒来,满脸都是问号,掀开被子看看身体,瞪眼惊讶:“呀,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不知怎么回答,思来想去,说:“就抱着你睡了一晚,你还是完璧。”
她就纳闷,末了稀奇,“不会吧,你?”
“是不太好克制,但也不是没有解决办法。”我说:“不是我有多么伟大,我只是不想在你不知不觉中从女孩变成女人。”
她便歪嘴,那表情,说不清是疑惑还是惊讶,难以理解。
过了会,她问:“我昨晚怎么回来的?”
嘿,还好意思问。
我把手机里拍的视频给她看,她羞的脸通红,用枕头打我,末了气哭,“你怎么可以这样,我躺在尿里你都不管我!”
等她哭完,我给好一顿训,“这次幸好是我,下次你再敢去酒吧,未必就有这么好运。”
她便愣住,想了很久,兀自迷惑,“不对呀,我是跟自己人去的。”
“屁的自己人。”我冷声哼:“我找到你的时候,两个男人正准备扛着你走呢。”
她依然不信,“不会吧?”
我气的哼,冷声道:“爱信不信,反正下次你再敢去酒吧,哪怕是不喝酒去门口看一眼,也别想再见我,我说到做到。”
她被吓住,身体缩在被子里,表情可怜。
末了,我穿衣服,对她道:“我要去中医馆推拿,你再睡会,下午要是收工早我再联系你。”
收拾好下楼,出酒店门,大老远就拿出钥匙给车解锁。
BB两声,奥迪车边上站起来三条壮汉,一个年龄五十多,另外两个则面熟,正是昨天酒吧门口骚扰香妃那两个。
一见我出来,三人就迎上来,我立时紧张,做出防御架势,厉声问:“你们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