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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氏已经很久没有听过如此直白的失礼的话了,更何况这话是对着她心爱的大女儿说的。
她的大女儿善良孝顺,就算是自己经营一家客栈也是绰有余裕,现在竟站在这三尺篱笆前,让这么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羞辱!
这样的场景,任哪个母亲都无法忍受。
这边苏氏气得浑身颤抖,那边冯小夏也有些乱了阵脚,倒不是担心来找事儿的两姑侄,而是切切实实地挂念着苏氏。之前就是怕苏氏担心,所以发生在客栈里的事儿她都没敢告诉她,原以为能瞒天过海……
却没想到被这两人反将了一军。
“哟,这不是苏氏苏大嫂吗?我是不明白你在气什么。我告诉你,你家大姑娘让我侄子看上,那是她的福气,这十里八乡,上赶着往我侄子身边凑的女儿可多的是!这人啊,可不能太不识抬举。”老李婆见苏氏出来,脸上的得意和嚣张更甚。
“你!”老李婆其他方面不敢恭维,但胡搅蛮缠这点,她称第二媒人没人敢称第一,一通话下来,苏氏被她气得浑身颤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老不死的,你给我闭嘴。”冯小夏顺手从地上拾起一根两个手腕粗柴火,面色阴戾的指着老李婆。
冷静?冯小夏冷笑了一声。别人都要骑到自家老娘头上来了,再冷静还是不是人了。
老李婆显然被这么一出给吓到了,冯小夏的棍子还没落下,她就抱头乱窜,拼命的往柴堆后面扎。
见重新握住了主动权,冯小夏深吸一口气,先是拉起苏氏冰凉的手,把她扶自家院里的石凳上坐下,又吩咐了冯小丫倒上茶水,不许出去。
安顿好后,冯小夏拎起一把柴刀出了门。
刚拉开篱笆,就与满面焦急的王二嫂打了个照面。王二嫂手里紧握着一个犁地的耙子,身后还跟着几个蓄势待发的小姐妹。
要说这王二嫂也是个热心的人,冯小夏家出事儿的时候,她正领着一众待字闺中的姑娘缝制嫁妆,忽而就被隔壁传来的动静吓了一跳。王二哥在客栈忙活没在家,她一个女人,操起家伙,领着几个姑娘就冲出来了。
虽然明白冯小夏这样的女子必然不会白白吃亏,那也拗不过对面儿人多啊。
但瞧见冯小夏手里的柴刀时,王二嫂的心一下放到了肚子里。
这姑娘,她轻轻笑了一下,一股敬佩之意油然而生。
不愧是能在偌大的京城站稳脚跟的人,处事方式果然不一般。
她原本一直以为冯小夏是个性子不温不火的人,为此她还偷偷叮嘱过自家男人,在京城里可得好好照顾着冯小夏,别一不留神让人给欺负了。现在看来,这个担心可是太多余了。
冯小夏自然看到了王二嫂一行人,她微微侧过头去,给了热心的邻居一个安心的眼神,而后又攥着刀柄冲了上去。
“哎哎哎!你要干什么!!”这下可好,见冯小夏手里拿了柴刀,原本盛气凌人的李秀才也吓得屁滚尿流,什么所谓的体面啊,风骨啊,全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他抱着脑袋,直往他姑婆身后钻。
冯小夏瞧着吓破了胆的两个人,眼里满是鄙夷。杀人偿命这个道理她还是懂得,再者说,她可不愿意因为这两个杂碎断送了自己刚刚拼搏来的幸福生活,不过,这把柴刀可不是白拿出来的。
噗呲一声,冯小夏的柴刀砍到了鸡身上,原本雄赳赳地大公鸡应声倒地,血溅了冯小夏一脸一身,而后她又转向右手边的羊,手起刀落,干净利索地砍死了它。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她手上的血,随手从衣兜里摸出远超于两个家畜家禽的价格的碎银子,一下砸在了李秀才脸上。
“这两个玩意儿,就当我买了,识相的就赶紧滚,不然发生什么我就不敢保证了。”
手腕上的血顺着她的动作落到地上,完美的划出一个弧形,形成一个雨滴状的印记,不到一秒就渗进了土里。
秀才瞧着冯小夏身边变了颜色的土地,只觉得脊背发凉,但是为了维护自己读书人的“宁折不弯”,他还是勉强撑起自己的膝盖,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站起来。
“冯……冯小夏,我告诉你,你这……你身为一个女子,你拿刀、见血,你……你有伤风化,我要报官,我要叫官员老爷来教训你……”
冯小夏轻蔑地看着明明被吓得半死,却依然忸怩作态的李秀才,红唇轻启,缓缓吐出一句话:“你尽管去报,我义父就是你口中的官老爷,看到时候,他是帮我,还是帮你这个惹是生非的东西。”
这当然是在放狠话,,她冯小夏本就不是那种狐假虎威的人,但是她知道,面前这个像牛皮糖一样的瘦弱男人是。李秀才可算得上是欺软怕硬的典型,她现在搬出富贵的这层关系,只是为了震慑一下他罢了。
很明显,冯小夏的恐吓起作用了,李秀才听了她的话,脸上的血色尽失,更别提那像刻在他脸上一样的优越神色了。他顾不得再反驳些冯小夏什么,拽起自己早就瘫倒在地上的姑婆,踉跄着向着远处的田埂跑去。
临走前,还不忘手忙脚乱的把冯小夏丢在地上的银子收拾起来塞进口袋里。
这俩失了智的东西,瞧着两人落荒而逃的背影,冯小夏暗暗松了口气。她平日里不在家,若是这件事不彻底解决,她娘和冯小丫孤儿寡母的,她实在是放心不下。
宽心之余,之前在客栈的时候,她怎么没有发现富贵这层关系这么有用,一下就把满心满眼都是迂腐道理和逐名逐利的秀才打压的死死的。
冯小夏拭了拭手上的血渍,满脸都是胜利的喜悦。其实这次李秀才和老李婆来的正合她的心意,若非两人主动来挑事儿,她还真想不出什么招数来好好教训他们。
“娘,我回来了,您感觉好点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