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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人说梦。”
巫墨香一点都不生气,而是有些怜悯的看着冯小夏:“我的自信,自然是我的身份给的。不像你,一介小小的商女,还妄图攀上恒王府这课大树?”
冯小夏咬牙:“我没有。”
巫墨香满意的点点头:“那你还算有些自知之明。”随后斜了她一眼:“那你现在站在这里做什么?还嫌自己不是笑话?”
“你说谁是笑话!”冯小夏动了怒。
“自然是你啊!”巫墨香说,换上了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你不会以为,言歌真的喜欢你吧?你不会以为言歌真的想带你回京城给你一个名分吧?”
巫墨香看着冯小夏的表情越发难堪,忍不住笑了起来:“天呐,你还真是这样认为的?哈哈哈哈……”
巫墨香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我告诉你,墨言歌是不会同你这样身份低微的女子在一起的,就算是他肯,恒王也不肯,懂吗?”
说完大夫从屋里出来了,说墨言歌并无大碍。
巫墨香就进了屋了,留冯小夏一个人在原地。
冯小夏突然觉得浑身都没有力气,觉得巫墨香说的都对。
墨言歌可是恒王世子,她不过一介小小的商女,身份低微,怎么好意思高攀恒王府这棵大树。
终究是她不配。
冯小夏忍着眼泪,一步一步的离开了富府。
没有再乘马车,她只觉得自己不配,只觉得自己身份地位,做什么都是不配的。
虽然是盛夏,可夜里的风还是好凉,冯小夏走在路上,只觉得被吹的心都冷了。
找到一个墙角,冯小夏蹲了下去,好多委屈萦绕在心头,最终都化为了泪水。
他一早就知道两个人身份悬殊,一早就知道没有结果,可他为什么还要来招惹她?
“墨言歌!你混蛋!”冯小夏的心理防线终于破防,喊的撕心裂肺,哭的也很大声。
太难了,她只是觉得,太难了。
巫墨香刚一进屋,墨言歌就问:“冯小夏走了吗?”
“你怎么知道她在?”巫墨香脱口而出,又觉得自己说错话,还不如说她一直不在才好。
墨言歌闭上眼,嘴角微微扯了一下,说:“我知道,她肯定在。”
这份信任让巫墨香嫉妒的发疯。
“可是她还是走了。”巫墨香说,有些嗤之以鼻。
墨言歌突然睁开眼睛,眼神冰冷:“她怎么走的,真要我拆穿你吗?”
巫墨香不敢说话。但心里觉得,墨言歌知道自己出言嘲讽冯小夏,却也没有多说什么,这是不是代表,他其实并没有很喜欢冯小夏?
墨言歌又闭上了眼,仿佛两人的关系从没有缓和,冰冷又客套的说:“辛苦郡主了,天色已晚,郡主早些回去吧,免得落人口舌。”
“我不走!”巫墨香铁了心想要照顾他,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走?
墨言歌却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来人,送郡主回去,路上照看仔细,别让郡主出什么意外。”
巫墨香扭着手帕,愤愤的跟着下人走了。
她本来是可以豁出去面子留下来的,她可以在墨言歌面前不要面子,却不能在下人面前失了面子,说到底,她还是个郡主,有些脸面不能不要。
送走了巫墨香,墨言歌终于觉得可以好好想想自己的事了。
这次刺客出现的蹊跷,他心中虽然有几个怀疑的人,却也不能确定。
有些事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墨言歌觉得叫富察过来共同商议一下比较好。
本来墨言歌受伤,整个富府都有些心惊,作为他的好兄弟,富察自然也是担心的不得了,即使天色已晚,却没有歇下,听说墨言歌找他,连忙就去了。
“来了?”墨言歌看到富察,便说:“坐吧,我就不起身了。”
富察哪儿好意思让他起身,连忙说:“不不不,你躺着就好。”随后叹了口气:“都怪我,不该由着你的性子,随便让你喝酒的,让刺客溜进来,也是我富家的不是,总之,对不起。”认错的态度别提多诚恳了。
墨言歌有些好笑:“这也怨不得你,是我执意要喝酒的,更何况那刺客不是一般人,能进来也正常。”
富察低着头不肯说话,一片愧疚之心。
“好了,我叫你来又不是让你来道歉的。”墨言歌说:“翻篇了。”
富察自然不是会一直纠结的人,便问:“那你找我来做什么?”
“想和你商量一下回京的事。”墨言歌说,神色又凝重起来。
富察第一反应不是关心他怎么回京,而是冯小夏。
“小夏答应你和你回京城了?”富察问,有些吃惊。
墨言歌失意的摇摇头,叹了口气。
“那你执意要回去,小夏怎么办?”富察实在有些担心冯小夏。
“不知道,所以才叫你来。”
“那你叫我来也是无用。”
两个人互相对视,随后一起叹了口气。
“你非要最近回京吗?”富察问,皱着眉说:“说实话,我并不觉得此时你回京是一个好时机。”
“为何?”墨言歌挑了眉毛。
富察搬着椅子,坐近了些:“你想啊,你刚刚有要回京的想法,你就遇刺了,足以说明有人不想让你回京。”
墨言歌觉得有道理,可他心里不是这么想的:“有人不想让我回京,说明我回京这件事很重要,可能我不回京,就会让有些人的阴谋得逞。”
“你说的有理。”富察点头:“可是,既然你是‘关键’,你就更该暂时呆在这里。回京的路程遥远,那些人难免不会在路上下手,你能躲得过一次,又能躲的过多少次?”
墨言歌现在觉得思绪一团乱:“那你说应该怎么办?”
“你暂时先把回京的想法放一放,对外就说要好好养伤。等时机成熟了,再秘密回京。正好你也有时间说服小夏,让她同你一起走。”富察说,觉得自己的想法十分不错。
墨言歌也觉得好,当场决定,就按富察说的办。
夜色也深了,具体的事两人没有再说,各自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