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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
不绝不止会武功,功夫还不差。
轻功造诣,也十分了得。
只是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会些什么,一切全凭本能反应。
“王妃,老奴觉得,此事还是告诉王爷知道吧?”
元福也听护卫们说了,不绝功夫的事情。
此时站在含娇殿内,虽然堆着一脸的笑,心里却是担心的不得了。
若只是个寻常人家的女子,倒也好说。
可是是个身上有武功的,万一伤了王妃。
或者有个别的好歹,可怎么办?
而且这女子之前伤的那么重,许是有仇家的。
宁王府,虽然不怕事。
可万一,不绝牵扯到江湖势力,那可如何是好?
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将此事,禀知顾慕远才好。
“元管家是觉得,本王妃收个婢女,这样的小事,还要跟你家主子说一声?”
南凤仪睨了他一眼:“你家王爷临行前,还说让我与你学着管家事务。”
“那你且与我说说,本王妃既是当家主母。”
“怎的就不能,收个喜欢的婢女在身边?”
元福搓了搓手,干巴巴地赔笑。
“王妃严重了,老奴不是那个意思。”
“老奴只是怕王妃年纪小,万一引狼入室……”
正说着,身子被人从后一撞。
一个半人多高的水缸“咚”一声,放到他的脚边。
不绝叉着腰,恶狠狠瞪他。
元福唬了一跳,连忙蹦到一旁。
南凤仪瞧着她吓人的样子,忍不住想笑。
抬手示意她到自己身边来。
对元福道:“行了,这事儿我知道了。”
“等会儿给王爷写家书时,我会告诉他的。”
元福这才舒了口气,笑道:“是是是,王妃自有分寸的。”
拿了个桃花酥递给不绝。
南凤仪突然问道:“元管家可知道,若是要开一座酒楼,大概需要多少银两?”
“啊?开酒楼?”
“开什么酒楼?”
“就像醉仙楼那样的。”南凤仪漫不经心道。
元福以为自己听错了:“王妃是想去吃饭吗?”
“老奴可以让人,去请了他们的庖厨,到府上来……”
“不是。”
南凤仪打断他的话:“本王妃是想知道。”
“若要在京宁城开一座酒楼,大概需要多少银两?”
“这个……”元福想了想。
“若是像醉仙楼那般。”
“街角位置极佳,铺面又壮阔的,少说也得万数两。”
“若是街角位置略偏些,规模不那么大。”
元福掐了掐手指头,恭敬回禀道:“估摸着五六千两,也是够的。”
南凤仪站起身,伸手搅了搅他身旁,缸里的水。
后面的话,将元福直接惊的打了个趔趄。
“王妃想开酒楼?”
“这,这,王爷名下虽然产业众多,却是没有酒楼。”
“王妃怎的想要开酒楼?”
瞧着水缸里还有两条小金鱼,南凤仪不由笑了笑。
“王爷说让我学着管家,可咱们这个家太大了。”
“我想着,不如先开个小酒楼试试手。”
“这些事务,应该也是相通的吧?”
元福汗颜,这怎么能是相通的呢?
管家有管家那一套,开酒楼又是另外的了。
但她今日以当家主母自居,还时不时拿出王爷来压人。
有些话,自己就如何也不敢说了。
想想,这应该也算不上什么出格的事情。
元福觉得,只要她不闹腾,莫说一座小酒楼,就是三座,王爷估计也是同意的。
忙福了福身子,恭敬道:“大意是相通的。”
“不知王妃想开在哪里,造价多少?”
南凤仪弹了弹手上的水珠,不绝已经拿了锦帕过来。
擦净了手,她这才道:“位置我想好了,就沿着京宁城内的那条河。”
“也不必在最热闹的地方,只要周遭景致好,地方宽敞就可以。”
“至于造价……”
想了想,南凤仪道:“皇后娘娘前阵子,赏赐了我千金,想来差不多是够的。”
“元管家,你觉得呢?”
元福愣了愣:“王妃是打算自己出资,不动用王府的钱?”
南凤仪瞧着他不禁笑:“府里的,那是你们王爷的,又不是我的。”
“开酒楼是我的事,自然是用自己的钱。”
瞧着元福震惊的表情,南凤仪挥挥手。
“明日,你若是无事,本王妃带你出去转一转。”
“你地头熟,好些事情,得你多帮衬着。”
“将来建成,赚了钱,本王妃自然有你的分红。”
元福真是有些惊着了,不迭声道:“不敢当,不敢当。”
“为王妃效力,是老奴的本分。”
事实证明,南凤仪真的不是在跟他开玩笑。
酒楼的事情,也不是说说而已。
她是个说干就干的性子,不喜欢拖泥带水。
带着人,沿着京宁城中的那条河,来来回回走了三五趟。
最后终于选定了一处,稍有些偏僻,但是景致清雅的地方。
“这里建一处河心亭,沿着河边全都挂上灯笼,务必要清雅不俗。”
南凤仪指着那一处河岸,信心满满。
“我要将这里,建成京宁城最优雅的酒楼。”
除了不绝,其他人都觉得,王妃这脑袋,是被门挤了吧?
一处没有什么人烟的河岔子,能有人来就不错了。
不过当她画了图纸,工匠们开工建造。
看着越发有了样子的缥缈阁。
元福等人觉得,或许真的会有人来,也不一定。
这些事情,南凤仪在家书中,都会告诉顾慕远一声。
不过写的简略又模糊。
譬如:路拾孤女,性命垂危,不忍丢弃。
收为婢女,会拳脚,惊喜。
再譬如:家中无聊,建一小雅之处。
聊做乐子,打发时日。
顾慕远在春城忙着赈灾。
每日里有许多的灾民,还要重修堤坝,事多繁杂。
贪墨之事,查的也不甚顺利。
但凡有所牵扯的官员,大多莫名死去。
要么自杀,要么意外。
虽然知道是谁在其中捣乱,奈何拿不到把柄。
偶尔收到她的家书,心中总是很欢喜。
每每总会认真回信,跟她说些这里的境况。
瞧着桌案上,那一把红皮的花生果。
顾慕远仿若看见她甜美的笑。
等忙完,就可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