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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戎国,缃芷苑。
在寝屋中复习功课的程淼淼这日有些不适,身子酸软得厉害,小腹隐隐有下坠感。
“公子怎么了?脸色不太好看。”暖暖将汤药端了上来,关切的问道。
程淼淼摇摇头,“我无碍,今日要小测,等我复习完这篇策论我们就去书院吧!”
“好。”暖暖转身就去取准备好的汤婆子准备待在路上给她暖手。
程淼淼摸摸有点不太舒服的肚子,没将此事放在心上,看完了书跟着暖暖赶着驴车去书院。
澜山书院。
程淼淼朝所在的考室走去,今日很是凑巧,她居然跟斐慎在同一考场。
考试的内容这次换了,改为两篇词的默写,外加一篇策论,再考一些现下的时政,这次文试比上一次有了些难度,但好在都在她会的范围内。
到了下午的武试,程淼淼有些担忧,这次考的不是动脑而是动手。
每十名学子一起比试射箭,射中红心的得十分,没有中红心的一律不合格。共三次机会。
程淼淼看斐慎连中三把红心后压力越发大,身子的不适感越加强烈,小腹有些隐隐作痛。
程淼淼苍白着小脸,咬牙忍痛。
接连射了三箭都射不中,不是脱靶就是箭射到一半掉了下来,三次都不合格。
到了骑马的环节,周围的人一一驱马离开,绕着考场跑完一圈又射中一把红心才算合格。
程淼淼好不容易爬上马背,刚抓起缰绳小腹跟针扎似的,疼得她直不起腰来,感觉有一股热流涌出,程淼淼这才意识到,莫非是来大姨妈了,且来势汹汹。
好死不死,为什么偏偏选在这个时候?
她这十六年刚来的大姨妈啊……
这么多人……
怎么办……??
程淼淼心急如焚,又疼得难受。
斐慎从刚才她射箭时就一直注意着她。见她脸色异常难看,此时更是直接趴在马背上蜷缩着身子。
其他人也注意到了她这边的动静,时不时侧目。
“贤弟你怎么了?不舒服么?”斐慎下马来到她马前问道。
“子让兄,我……我肚子疼……送我回……回缃芷苑。”程淼淼强撑着,一张小脸毫无血色,额头上的冷汗直冒。
说完软绵绵的身子一歪,从马上落下倒在斐慎怀里。
斐慎稳稳接住她,再看到马鞍上的一片血迹斑斑,着急问道:“你受伤了?我带你去见院医。”
程淼淼拽紧他的衣襟,蜷缩在他怀里直摇头,“我没受伤,带我回缃芷苑,快,不要在这里。”
斐慎见她这般抗拒,又见那血污,眸色一沉,然后想到了什么,耳尖红红的,磕磕巴巴道:“我……我马上送你回去。”
斐慎取来挂在马上的披风,将她紧紧包裹住,用力抱紧她,足尖一点,在众目睽睽之下运用轻功将人带走,速度之快,一个眨眼的功夫两人就不见了踪影。
在书院的陈一收到暗卫的消息,说主子抱着程淼世子离开了,他连忙叫上暖暖一起回去。
斐慎用了平生最快的速度,飞檐走壁,踏影无痕,速度快得跟在他们身后的暗卫都要怀疑人生了。
这么多年的训练是白练了么?
程淼淼也是今天才知道,原来真有轻功这种东西,被抱在怀里忽上忽下的感觉还挺不错。
从书院到缃芷苑的五里路,斐慎全程运用轻功,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
一进入缃芷苑,斐慎将她放在炕上,替她盖好被褥才说道:“我去请大夫,等我,别怕。”
过了一会儿,暖暖和陈一也赶到了,暖暖看到脸色苍白的程淼淼吓得一下就哭了出来。
“公子你怎么了,别吓我。”
“我……我月事来了。”程淼淼有些羞涩,跟一个小丫头说这事怪别扭的。
暖暖愣住了,公子刚说她月事来了,那斐公子不就知道……公子是女子了么?
暖暖结结巴巴道:“公子,送你回来的斐公子不就知道您其实是女子了吗?”
说曹操曹操就到,还没等主仆二人消化这个问题,斐慎就带着一位女大夫进来了。
看到是女大夫,主仆二人都知道斐慎知道她是女子了。
女大夫边把脉边说:“贵人身子常年虚寒,久不来月事。经过调养已经渐渐在消除寒气,因是初潮所以来得急了些。
没有什么大碍,我开副方子助贵人清除体内的血污排出,以后再来月事也不会这般痛了。
贵人先前吃的药还是可以吃,不冲突。药每日一副,一共三副,三碗水煎成一碗水就行。”
女大夫没有避讳任何人,将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程淼淼一直缩在被子里不敢抬头。
倒是斐慎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有劳大夫了,这是您的诊金。”
又派了陈一送大夫回去,将药抓回来。
斐慎知道自己不能多待,交代暖暖几句要好好照顾程淼淼就借口有事先回去了。
主仆二人舒了口气,二人皆是闹了个大红脸。
“暖暖,我想沐浴更衣。”程淼淼缩着脑袋小声嘟囔道。
“好,公子您稍等,我马上去烧水。”
片刻后,程淼淼在暖暖的搀扶下来到湢浴,解开黑色披风,裤子和衣裾都染红了。
”恭喜公子。”暖暖突然道。
“公子来了月事,说明公子变成女人了呢,这是好事,暖暖一直担心您的身子,见您身子在一点点变好,别提有多高兴了。”
“好是好,就是每个月来一次太麻烦了些。”她还是想念没有月事的日子。
暖暖帮她换下脏污的衣服,又帮她准备了月事带,第一次用这个别提有多尴尬了。
主仆二人弄好出来,见陈一提着药包一直在等她们,暖暖见状,连忙接过道了声谢。
陈一还赶着回去复命,不能久待,便告辞了。
等喝了药,程淼淼才感觉好些。因身子不适,浑身懒洋洋的没力气,只能躺在炕上睡觉。
暖暖趁她睡觉的功夫不仅帮她清洗了衣物,还帮她缝制了许多月事带供她使用。
然而斐慎不由分说将程淼淼带走的事情轰动了整个学院。
斐慎心烦意乱得很,孤傲得连一句解释的话都不给他们,任由他们先瞎折腾,他最担心的还是隔壁的小女人也不知她好点了么?
直到第二日程淼淼让暖暖帮她去学院请假,众人才得知她是“旧疾”发作,这才消停。
又顺便打听一下学院里的风向,看程淼淼女子的身份是否被人识破了。
在寝屋闲得无事做的她动手制作起月事带来,一则她这次来得太多,不到一个时辰就要再换一条,再是她不愿自己浆洗,也不让暖暖帮她洗。用过就烧掉什么的最简单了。
被弄脏的披风也清洗好了,只是她不知该对斐子让如何开口,太纠结了。
以前他不知道她的身份还好,现在知道了她觉得实在太别扭了。
她不知该如何面对他才好……
澜山书院。
当暖暖要离开书院时,一名叫郭真的学子叫住了她。
郭真小声在暖暖身边耳语几句,暖暖听后脸色大变,不断哀求他。
郭真最后只说了一句“纸包不住火”,就离开了。
暖暖觉得此事非同小可,得回去与程淼淼商量才行。
在缃芷苑认真缝制月事带的程淼淼有些心绪不宁,不小心被扎破了手指。
口中含着血珠就看到暖暖慌慌张张的进了屋,哭丧着脸对她道:“公子,大事不好。”
程淼淼心里咯噔一下,“怎么了?”
暖暖小声对她复述一遍郭真的话。
“你说郭真知道了我是女子,还说斐子让斐公子是当朝太子殿下?”程淼淼前半部分是相信的,后半部分不太相信。
“暖暖,传闻北戎国太子心狠手辣,冷酷无情,你再看看现在的斐子让,哪有半点像?”
“暖暖也不知,郭学子是这么说的。”
“公子现在打算怎么办?郭学子说这是欺君之罪,难逃一死。”
“暖暖,收拾下细软,我们逃走吧。郭真说得对,纸包不住火,我们继续留在这儿只能任人宰割。保住性命要紧。”程淼淼小脸一沉,无论在北戎,还是蜀国,欺君之罪都难逃一死。
若她的女子身份真的被人识破,蜀国皇帝第一个不放过她吧!
送个假世子去北戎,啧啧,想想这事就有够刺ji的。
“欸,我马上去。”
“我们等天黑了才走,将银子换成银票,容易带。”
“好,公子。我马上就去。”
程淼淼一个人坐在炕上在想,她跟他认识的这短短一个月,他如果真的是北戎国储君,会杀了她么?
以他的聪明才智,或许就已经知道她是女子了,替她隐瞒是有心接近吗?
如若不然,昨日就发现她是女子为何到了今天还没有拿她问罪?
她现在发现她第一次看不透这个男人,这个男人藏得太深了。
程淼淼和暖暖用过晚饭后假装在苑里散步,过了一会儿才熄灯休息。
一切看起来都与平时一般无二,其实她们心里早已忐忑不安。
直到临近宵禁,主仆二人才偷偷摸摸在夜深人静的苑子后门离去。
缃芷苑的后门有一条巷子,巷子能直通往城门口,只要赶在宵禁前离开就可以。
就在她们鬼鬼祟祟,偷偷摸摸将要走出巷子时,却被人从后面打晕并套上了麻袋。
就这样被来人打包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