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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听到程淼淼的话没有回答,而是将目光落在马上的男子斐慎身上。
这人她认得,不就是当朝太子殿下斐慎么?
她不知斐慎是否有对他们隐瞒身份,不好当面行礼。
“怎么回事?”斐慎皱了皱眉,问向明是女子现在装扮成男子的严荇,猜测是宫里的旨意已经下达。
“严荇,澜山书院年关过后新入学的学子。这位是武士林,这位是程淼学子,也是澜山书院的学生。
你们两个发生了何事?为何会大打出手?”
斐慎点名几人身份,程淼淼和武士林也都颇为惊讶,见斐慎的语气应该是相识的。
程淼淼在马背上与严荇见了下礼,严荇从没学过同门礼,只皱了皱眉看着她。
“这人,光天化日,调戏良家妇女。我只是教训他一下。”
严荇虽是女子,但体格高大如同男子,剑眉星目,颇有英气。
因面相骨骼长得有些像男子,被北戎人民当成丑女,大龄剩女一枚。
严荇说话自然不同寻常女子娇娇弱弱,相反声音有些中性,雌雄莫辨。
现在一身粗布麻衣的装扮,更符合她就是男子的身份,若不是她是斐慎亲自挑选的人物,之前也见过一面,也会被她这身装扮糊弄过去。
“放屁,本少爷才没有,那人收了我的银子,反过来倒打一耙,半路杀出你这个程咬金。坏了本少爷的好事。”
武士林着急解释,严荇见他义正言辞,有些愤怒,作势又要来打他。
吓得他肩膀又缩了回去,躲在二人马后。
见状况二人僵持不下,程淼淼让他将来龙去脉请清楚,看是否之间存在误会。
经过一番了解,他们才知道,原来是刚才武士林刚才在路上,见到有一卖身替父还债的年轻貌美女子,一时动了恻隐之心。
善心大发的他豪气云天用五百两买下那名女子,本也没有真把那人怎么样。
作为富商之子家里多一张嘴吃饭倒也没什么。
看那女子生得好看,一时手痒,摸了下人家姑娘的脸蛋。
谁知那姑娘一把拽住他腰间的锦带,用力一扯,腰带断裂。
那女子扯着嗓子大喊非礼,硬说他冒犯她。恰巧走来一名说是女子丈夫的男子,拦住他要抓他去见官。
武士林这才知道自己上当受骗了,卖身还债是假,讹人才是真,人家把他当冤大头,这哪里还忍得了。
几名家丁一起围住那男子,将其教训一顿,本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那女子见自己的丈夫被人打,不管不顾,扯了下衣襟,头发自己散乱,做出一副被人凌辱的模样。
向周围人求救,好巧不巧正好碰到正义感爆棚,嫉恶如仇的严荇。
二话不说,扁担一挑,家丁啪啪几下被打得屁滚尿流。
他作为主人,自然也不好过,一样被打。
等转过头来,那两名夫妻,早已没有了踪影。
严荇一路追着他们打,不把他们几个剥光了见官誓不罢休,几人慌忙乱窜,转身躲进巷子里,出来后就碰到了他们。
严听完事情的经过不咸不淡来了句,“言行不端,被人教训也是应该的。”
武士林气极,听听,这叫什么话。
武士林一脸期待的看着程淼淼,就想让他为自己做主,讨回公道。
他今日怎么这么倒霉,钱没了,还被打得一身伤。
“既然知道了这是误会,大家都消消气,以后进了澜山书院抬头不见的,大家都是同窗,都好说。”
程淼淼罩在披风底下的胳膊捅了捅斐慎的腰。
示意让他想想办法,既然是他认识的人,说话总比她管用。
“武学子算是好心被人蒙蔽了双眼,严公子也是出于道义,既然知道错打了人。让严公子帮武学子讨回那五百两银子当做赔罪便可,这事就算一笔勾销了。”
严荇听罢觉得可行,点点头,“我没意见。”
武士林揉揉被打疼的腰,男人的腰这么重要,若是影响了以后自己的性福生活,五百两银子也换不来的好么?
偏偏大家都是认识的,斐慎和程淼世子的面子他又不能不给,只能闭眼咬牙答应了。
严荇是行动派,抄着扁担就去找那两人。
而武士林则去找了家医馆看伤,斐慎和程淼淼送他到医馆上药。
这才发现严荇下手挺重的,背上,腿上,脸上都有一片乌紫,看着着实可怜。
大夫给他上药,揉搓得他哇哇哇直叫。
在此起彼伏的杀猪惨叫声中,严荇要回了武士林那五百两银子。
“咚!”
严荇将重重的一袋银袋子放在桌子上。
“事情顺利吗?那两人是什么人?”
程淼淼对这位严荇还挺有好感的,虽然觉得她冷冰冰的但不讨厌她,打第一眼她就看出她是女子,不知为何扮作男子?
刚才武士林在前堂上药,斐慎避着人跟她解释了严荇的身份。
不得不感慨北戎人的审美跟她不一样,这要放在现代,严荇妥妥的算一明星好吧?
虽是女儿身,但面容颇具男子的英气,这样的人不被星探抓去反串男子都可惜了。
现在越看越发觉得严荇是做演员的好苗子,这么中性的打扮放现代可是人见人爱的小哥哥啊。
反正程淼淼看严荇都觉得人家与丑字不沾边,心里默默有了个主意,一定要让世人改变观点才行,要发现不一样的美。
问向严荇的话都带着不察觉的温柔宠溺。
“那两名便宜确实是夫妻,在各个地方都曾用过此招数行骗,夫妻二人靠坑蒙拐骗的勾当过活。
我在赌坊找到他们,一路跟着他们回了家。发现家里有两个被拐的孩子。我一并报了官,让官府处理。”
“厉害。”程淼淼竖起大拇指夸赞道,真是女中豪杰。
程淼淼对严荇的好感蹭蹭蹭网上升,“那你进了城住哪里?”
“我有住处,书院安排了兰芷苑,进城后我就住这里。”
“什么?你住兰芷苑?”
武士林一听,兰芷苑不正是在自己现在住处的隔壁吗?
以后他要跟这人做邻居?
武士林欲哭无泪。
“以后你们就是邻居了,要相亲相爱,和和睦睦的才行。兰芷苑与武学子买的府邸相邻。”
严荇:“……”
这么巧?
严荇倒不觉得有什么,反正兰芷苑不止她一个人住,井水不犯河水的,她不会没事找事。
与武士林和严荇道别后,程淼淼已经饥肠辘辘,饿得能吃下一头牛。
与斐慎一同坐在雅致的厢房内用午膳。
“我觉得严姑娘是个挺有意思的人,你说她是你推荐入学的,女子入学你打得就是我身份特殊这个主意吗?”
斐慎微微一笑,“果然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这次入学的不光只有只有她一名女子,还有另外两名。
不过我倒是有些惊讶,你怎么看出她是女子的?”
“我自己就是女扮男装,当然知道了。可能我的感觉比别人敏感吧。”
斐慎点点头,夹了块鸡肉放她碗里,“多吃点,你太瘦了,抱起来硌肉。”
“……”
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就这么过了几日,等程淼淼再次去到郊外的庄子时,里面种下的瓜苗都长出了绿油油的嫩叶。
“这菜苗和瓜苗是不是长太快了?”
程淼淼不敢说是自己的原因,这种用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怎么说得清楚?
只能左顾而言其他,“或许是这种子好,大棚的温度很足导致的吧。”
“也许吧,那顾命人将此技术推向全国吧。”
“嗯,但是水源的问题如何解决?”
“太原湖里的水大多来自太原山上的山泉水,山泉水长年水量充足不干涸。孤可以让人凿渠引泉。”
“真的吗?有瀑布吗?”
“有。”
“那快带我去看看,我想到一个办法,不尽可以节约用水,使用范围还广。”
程淼淼想到现代的水龙头,若是能找到泉眼,自己有金手指,只要她碰了那水眼,就不愁地里长不快庄稼。
程淼淼内心激动万分,她就怕被人发现与众不同,斐慎又是个人精。
不想个一劳永逸的办法很快就会被他识破的。
现在她还没想把自己身上的秘密公之于众,好像是这具身体健康状况越来越好才出现的,之前她病的时候可没有呢。
斐慎带着程淼淼来到泉眼处,本以为泉眼很小只有一个,待真正看过之后才发现自己孤陋寡闻了。
太原山上的泉眼很大,有十几个之多。
于是斐慎就看到这诡异的一幕,程淼淼每个泉眼都得去摸一下,美其名曰在蜀国摸泉眼代表以后多子多福。
斐慎深信不疑,跟着她一起摸了起来。
他也想多子多福!
摸完泉眼的程淼淼了却一桩心事,还跟斐慎讲了“水龙头”的建设计划。
“这是我准备的图纸,可以利用瀑布的冲击力,装这些管子,利用这些管子引流。
若是可以,最好用钢铁做成大管,再用小管焊接。”
斐慎粗略看了下地形和程淼淼带来的设计图,“或许真能做出来,这图纸孤会拿给水利官员看下。”
“嗯,若是不能就用竹筒代替吧,竹子选用韧性不容易脆的。虽然使用年限比不上钢铁,但也能解燃眉之急。”
程淼淼的担心是多余的,或许以前的北戎国做不到,现在国库爆仓的北戎国分分钟能买下十几座铁矿。
斐慎心里有了打算,要是能解决原材料的问题,造福的可是子孙后代。
回去时,斐慎送程淼淼回到缃芷苑,又在鸿芷苑秘密接见了水利部门的淮大人。
这工程唯有他一人能胜任,斐慎告诉他不必担心银子。
让其放手去做,淮大人领命秘密进行着。
……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宫里终于下了最后一道圣旨。
李常庭极其家人奴仆跪满一地。
李常庭双膝跪地伸手接过圣旨道:“臣领旨谢恩。”
宦侍笑眯眯接过管家递来的赏银,“世子好福气,这澜山书院的入学名额最后一个陛下可是给了世子妃。
陛下与皇后娘娘把世子妃可放在心尖尖的位置,若世子妃能从澜山书院学有所成也能为北戎国女子争一个好前程。
世子这段日子就委屈一下,定要按照陛下的旨意行事。”
“是,公公所言极是。”李常庭拱手道,一派温和谦逊的模样。
“世子妃,后日就入学了,奴才奉皇后娘娘的懿旨,特送来几身常服给您入学时穿。”
“是,有劳公公了。谢皇后娘娘赏赐。”顾承欢心里有些期待,想不到这天这么快就来了。
宫里的旨意一送达,最高兴的莫过于皇后李氏与其母林氏。
计划总算进行了第一部,林氏命府里所有人世子妃去澜山书院读书的事都不准说出去。
有人欢喜有人愁,李常庭不知皇帝葫芦里卖得什么药,怎么会突然让顾承欢去读书?
今日收到圣旨,林氏为顾承欢忙前忙后准备了很多东西,虽说十天半个月的能休假回来一趟,但也不必准备这么多东西。
李常庭不知她们打得主意是不回家,就算休假也不回来的主意,林氏自然得为心爱的长媳多准备一些东西。
忙了一天的顾承欢总算回到寝屋,此刻已近亥时,李常庭仍旧没有睡意。
相反顾承欢累得一沾软榻就睡着了,连李常庭想跟她说上一句话的时间都没有。
李常庭很少在下人面前与顾承欢说话,假装恩爱更是不可能。
每次要跟她说话都选在夜里入寝前,这晚他本打算问问她愿不愿意去,若是不愿,他可以去宫里请皇上收回成命。
但看她忙活了一天都没喊累,那句不想她去的话始终说不出口。
翌日一大早,林氏与顾承欢一同去了庙里求了平安符,虽说还在尚京,但林氏还是有些不放心。
毕竟这一去就要一年不能相见了,她们商量好除非事情紧急,让她不用回府,安心读书,安心求学。
林氏问道:“常庭那孩子昨日有跟你说什么吗?”
顾承欢摇摇头,“相公日理万机,昨日太累了,我一沾枕头就睡,相公并无机会与我说话。”
林氏满意得点点头,“你们最后一次说话在什么时候?”
顾承欢想了想,“十日前。”
“好,继续保持,离府前都不要与他说话,午膳吃过饭后就去书院吧,等常庭下了朝见不到你才好。”
“是,孙媳知道。”
“还有,记得刚入书院前你女子的身份不可暴露,时机成熟后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