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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朝,秦王嬴政看见相邦吕不韦精神抖擞地站在朝堂上,便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笑着问他:“仲父不是要告老还乡吗?难道今天过来是想让大伙儿给你饯行?”
吕不韦一脸迷茫地说:“我有说过这样的话吗?我一日三餐都记得按时吃的,应该没有说过。这肯定是王上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刚好又梦到老臣说了这样奇怪的话。众所周知,梦里的东西是做不得真的。”
吕不韦说完就看着众位大臣,希望他们能够立刻随声附和,哪知这帮大臣平时聪明伶俐的,今天居然一个个都变成木头人了。
“你们这帮饭桶是不是没吃早餐啊?”吕不韦大声吼道。众位大臣赶紧异口同声地对秦王嬴政说:“相邦大人说得对,梦境与现实都是相反的。”
秦王嬴政很无奈地说:“既然仲父都说那是一个梦了,就当人生是一场游戏一场梦吧。”
接下来,他们照例讨论国家大事。
散朝之后,秦王嬴政对赵高说:“寡人觉得很烦闷。你有什么高见吗?”
赵高的高见是,把李斯叫进来就行了。因为李斯在门口外面都等了许久了,尿急都来不及上茅厕。
秦王嬴政一脚将赵高踢翻,吼道:“李斯除了上课还是上课,还嫌寡人不够郁闷吗?”
赵高哭道:“奴才没有高见只有低贱,闷不闷这种事问才高八斗的李斯不就行了吗?”
秦王嬴政立马叫了李斯进来,又立马叫他滚出去。致使李斯很迷茫地问嬴政:“王上,我到底是进来呢,还是出去呢?能不能一次说个明白?”
秦王嬴政说:“寡人想叫你进来,可是赵高刚才说你已经在门外等了许久,想必已经有了三急,所以便叫你出去解决三急了再进来。”
李斯非常感谢秦王嬴政的体贴入微,接着告诉嬴政,其实他刚才已经去过茅厕了。
秦王嬴政问李斯:“何以解闷?”
李斯说:“王上大部分的时间都呆在王宫,自然觉得沉闷。本来粱纲熙这种小滑头是可以解闷的,但是又有要事在身。所以说,要想解闷,除非出宫上青楼。”
秦王嬴政大喜,一刹那过后又大悲。他都没有行冠礼如何能出宫?
赵高对嬴政说:“王上,粱纲熙上次出宫的时候曾跟奴才说过,如果王上想自由出宫的话,只需要把守门的那几个人换成王上的心腹就可以了。他还说,吕不韦受了他的窝囊气,对于王上的自由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秦王嬴政喜不自胜,不停地夸奖粱纲熙是他的胜利将军。
李斯和赵高都建议秦王嬴政干脆就封粱纲熙为常胜将军。
秦王嬴政说:“寡人又何尝不想呢。只是寡人还没有亲政,不能下诏书。这事以后再说吧。”
果不其然,秦王嬴政按照粱纲熙的锦囊妙计去行事真的能成事。而且吕不韦明知道他的心腹被嬴政换掉也不敢吭声。
咸阳城非常的繁华,最大的青楼是福春楼,每到夜晚,这里客如云来,车如流水马如龙。
秦王嬴政和李斯以及赵高自然是换成了平民的衣服,也没有带侍卫。像一般的纨绔子弟一样走上青楼。
嬴政都走上二楼了,赵高还在一楼磨磨蹭蹭的,惹得嬴政催婚一样催赵高动作快一点,别像个无能者那么无能。
赵高一边走一边嘀嘀咕咕:“太监上青楼,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恰如一江春水浇到和尚头。”
老鸨给嬴政介绍了几位姑娘,但是这些庸脂俗粉哪里入得了秦王嬴政的法眼。李斯的那双飞鼠眼倒是大放光芒。
秦王嬴政叫李斯先去享用吧。李斯哪里敢,王上都没有动筷他哪会抢先。
然后李斯便叫老鸨把他们这里的花魁叫出来。
老鸨上下打量了他们一下,有些鄙夷地说:“我们这里的花魁名叫覃章云,犹如象牙雕刻成的女神,大方端庄温柔姻静,无论相貌身材无一不使男人深深崇拜。你们若想见她,这诚意金可不低哦。”
秦王嬴政随手丢了一颗夜明珠给老鸨,还说这颗夜明珠可不是普通人所能拥有的,老鸨能够见识一下也是人生当中不可多得的经历。
老鸨看了一下就把夜明珠扔回嬴政的手上,还怒不可遏地骂嬴政这是在耍她,还真当她是没见过世面的村姑啊,这分明就是一块石头。
赵高对嬴政说:“公子拿错啦,送给老鸨的是磨刀石,真正的夜明珠在我手里呢。”
嬴政笑嘻嘻地对老鸨说:“不好意思,拿错了。我们行走江湖随身带着匕首,自然也随身带着磨刀石。”
当老鸨拿到真正的夜明珠的时候,高兴得差点发癫。她笑得花枝乱颤地叫嬴政稍等,她这就去把覃章云叫过来,今晚花魁的客人有且只有嬴政一人。其他的公子哥只能改日了。
覃章云拿着古琴走进来的时候,嬴政等人无不惊叹,果然如老鸨说的那样是一位冰雕玉琢的大美人,芳龄十八岁。
覃章云出于礼貌,先是给嬴政等人唱了一首小曲。然后问他们有何感受?
秦王嬴政等人除了拍手叫好之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们的神魂早已被覃章云的美貌给勾引到九霄云外了。
覃章云又给他们吟诗一首,他们也是听得云里雾里,根本就不去关注诗歌的内容,只关注覃章云读诗歌的外表。
覃章云失去了耐性,很粗鲁地把他们赶了出去。他们自然觉得很委屈,又不是没付钱,凭什么不能跟花魁覃章云你侬我侬的。
覃章云的解释是,她只跟她欣赏的人在一起,他们这些庸夫俗子简直是浪费她的时间。恕不奉陪。
李斯大怒,扬言要封了富春楼,将花魁折磨成葵花。
秦王嬴政叫李斯闭嘴。像覃章云这么有个性的女孩他还是第一次见呢。能够打动她的芳心才是最值得追求的事情。
赵高对嬴政说:“改天把粱纲熙也带过来吧,说不定他有办法俘获花魁的花心。”
嬴政表示同意。
翌日,芈灵大人告诉华阳太王太后,秦王嬴政居然跑去狂青楼,要是泄露出去,成何体统,如何统领百官。
华阳太王太后说:“政儿都二十岁了,青春鼎盛无处发泄。普通男子早就娶妻生子了。赵姬太后也真是懵懂,都不懂得替政儿选妃。有了妃子不就不用出去鬼混啦。我找他们商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