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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每天都能增加一个优秀的组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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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个讨厌的猫系大龄常识人怎么也会在这里啊?

    家里呆着两个锁过血的大BOSS,外面还有一个四处游走的野怪——

    ……这群家伙都不用工作的吗?

    总之,这个片区绝对不能再多呆了!

    紧张的四处张望了一下,街上似乎还维持着宁静的假象,【猎犬】从街角缓慢的探出头来,听从我的命令,开始探索周边是否还有熟悉的气息——

    “你都旷工了这么多天,不可能突然这么勤快的从他那里接受任务……”看到我这副风声鹤唳的样子,前条子从羞恼的心情中安定下来,用无奈的表情打量着已经开始陷入*屏蔽的关键字*妄想的我,“所以说,发生了什么?”

    不论替身还是本体,这家伙都打不过我,应该还算是在安全范围之内吧——

    “……简而言之。”

    今天发生的所有纷杂事情快速在脑中略过,原因暂且不提,从中挑选出重点——

    竖起了一根手指,我严肃的宣言:

    “我当着布加拉提和乔鲁诺的面说他们是变态。”

    “——你嫌自己死的不够快是吧?!”

    讨厌归讨厌,但是大龄常识人的意见通常还是很中肯的——

    嗯,果然之后的下场会很惨啊……

    但是留在那里肯定会死得更快啊!

    直觉告诉我,要是再待下去,不仅是生命状态,而且还有什么更加珍贵的东西会受到威胁……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那个氛围已经足够水深火热啦!

    在我思考局势的时候,回归的【猎犬】冲我摇了摇尾巴,消失在了角落之中——

    总算是可以安心下来了。

    “啊。”一旦放松下来,就顺便想起了之前有些微妙的片段,我敲打了一下手心,“另外、在此之前,布加拉提问我到底是怎么看他的——”

    “毕竟现在已经是同事了,排除了饲主的属性,我选择了……”我真挚的吐出了那个字:“——妈。”

    阿帕基的表情十分微妙。

    要做比喻的话,就好像是自己忍耐了排队的痛苦靠近了前台,结果发现喜欢的限定菜色只剩下最后一份了,排在他前面的某个熟人正要点单抢走名额,突然这个菜长出了腿跑了出来,递给了前面的那个人一张好人卡,跟着飞天意面神一起飞走了——于是不知道是先该可怜一下前面那个熟人,还是该吐槽自己到底想吃的是什么玩意一样。

    他用颤抖着的手指按上自己的太阳穴,缓缓地长叹:

    “……你竟然还能完整的站在这里啊……”

    要是平常,我还真有可能因为语句里含有的、鄙视我能力的因素跟他吵起来——

    可是、仔细回想一下,那时候的布加拉提的确是太可怕了……

    我心有余悸的摆了摆手:“不,其实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好像上层的脑壳已经飞了……”

    阿帕基用不知为何过于感同身受的声音、暴躁地质疑我的理智:“——脑壳飞了都算好了的吧?!你脑子里到底装着些什么,才能对一个曾经告过白的男性说出‘我一直把你当妈’的诡异言辞来啊?!”

    “什、什么嘛!你不应该站在我这一边吗?”之前发生过的所有事件,跟布加拉提本身属性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吧……!我在心里确认了一下自己清晰流畅的思路,理直气壮地顶撞道:“你之前说在他身边感到安心,肯定也是因为——在他身上感受到了家人一般的温暖不是吗!”

    “家人……?难道你的家人就只有母亲……”

    ——声音突然戛然而止。

    “哪能啊,我娘老早就死啦——得亏她死的早。”

    下意识的回答他的疑问之后,才理解到面前这家伙刚刚的迟疑代表着什么,我打了个寒颤,对着他的方向翻了个白眼:“……不是吧……你又不是什么过分温柔到提及话题还会介意别人心伤的家伙,我们俩还是正常的互怼就好——”

    想到这家伙会用什么样的关怀眼神看待我,牙齿就止不住的有点发酸:“突然来这么一出……感觉还挺恶心的。”

    我本身从来也不会对这个家伙报以什么过度的怜悯——

    ——因为他本身就认为“自己做错了”。

    同情他、温柔的劝解他:在这个歪曲的社会和不可理喻的世界里,你只不过是随波逐流,顺便跟着风向做了个愚蠢的群众而已……傻子才会做出这种令人鸡皮疙瘩暴起的事情。

    既然他觉得自己该受到惩罚,那就只需要鄙视他、嘲笑他、满足他那份自我受苦的心理就行了——

    变小的我真是说了一堆无聊又多余的话。

    ……我自己也是一样。

    比起什么心理崩溃、无法忍受的托辞,那时的我只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一心一意的想要报复、想要把遭受的一切痛苦进行回赠……

    最后造成的结果只有一个——

    我杀了人。

    这绝非什么可以称之为正确的事情。

    而且,即那次之后,即使知道自己将要做出什么,还不止一次的——

    情有可原……

    不,我很明白。

    ‘我从来都成为不了正义。’

    ‘因为我——从来都没有行走在正确的道路上过。’

    所以——

    无论是曾经有过的恶心梦想也好,还是连自己本身都没意识到的软弱思想也好……

    ……这家伙还真是让人无法忍受啊。

    稍稍沉默了一会,男人突然叹了一口气,久违的赞同了我的意见。

    “……是啊,真恶心。”

    ——我一定是疯了。

    似乎能听到之后,他继续小声的说着什么。

    明明事态已经乱成这样了……

    “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建议了——波鲁那雷夫那里暂且算得上是安全。”

    手按上了头发,没有紧紧地箍住头骨,而是粗糙的、可以说是温柔的……揉了两下。

    ——最后一次?

    这是什么诡异的死亡FLAG吗?

    “……什么意思?”

    我试图打量男人的表情,来猜测这句突如其来的、令我一头雾水的谜语。

    他飞快的扭过了头,用完全不带敌意的口气轻松的说道:“意思就是你可以滚了。”

    “……哈?”

    还没来得及开始抱怨,阿帕基就潇洒的转过了身,背对我摇了摇手。

    “——对了。”

    男人用从未有过的轻松语气,用语义不详的警告代替告别的话语:

    “下一次见面……给我小心点。”

    嗯?我甚至还没来得及用黑历史给大家带来笑容啊?

    ——无端制裁也太可怕了吧?

    ……完全搞不懂……

    虽然搞不懂,但总感觉自己的未来又渺茫了一点——

    应该、绝对……

    ——是幻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