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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喜欢的是阮文,吴小姐,爱情是不可以勉强的。”李问认真的对她道,“你还是快走吧,警方马上就来了,迟了就来不及了。”
其实,与吴秀清双宿双(*)飞也并不是不可以,但和心肠这么歹毒的女人结合,并不是最完美的结局,况且吴秀清连名字都是假的,并不知道还有什么东西是真的,娶妻就要娶简单一点,能够平平安安的享受生活,就是最美好的。
“你这个混蛋!”吴秀清扬手就要给李问一巴掌,但打到一半又停手了,巴掌终究还是没有落到他的脸上。
她目光含泪,“为了你……我杀了我亲哥,亲手杀了他!”
“对不起……”李问除了道歉,真的没有办法说什么来劝她。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毒?我连亲哥都杀,让你害怕,是不是?”吴秀清盯着李问的眼睛。
李问不敢正视她,也不愿正视她。
“你看!你自己看!”
吴秀清突然像发疯一样扯着吴志辉那张被绷带包裹的像木乃伊一样的脸。
等到绷带被扯开,逐渐露出了一张脸,一张和李问一模一样的脸。
“他……他这……”
李问震惊的几乎话都说不出来了。
怪不得吴志辉一只包着脸,就怕别人看到他的样子。
“李问,你死定了!我不杀他的话,你必死无疑,你死后,地上的这个人会成为你,连你的女神都是他的,你懂吗?!”吴秀清咆哮,“你还怪我?!还觉得我毒?”
李问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细思极恐。
原剧的谜题,李问终于解开了。
片尾的李问根本就已经不是李问了,真正的李问,早在失去价值的时候就已经死了,被吴志辉给替代,吴志辉更是主动被捕用来脱身,甚至可能真阮文都已经死了,片尾的何蔚蓝找到的阮文其实是吴秀清,吴志辉替换的假李问死在了船上。
其实真正算起来,原剧只有吴秀清以阮文的身份存活了下来,其他人全都不在了。
就像现在一样,除了李问之外,团队只剩吴秀清一个人,只要吴秀清愿意的话,李问也必死无疑。
之所以,现在的结局与原剧不一样,是因为原剧的李问太过木讷,没有让原剧的吴秀清动真情,导致原剧李问死在吴志辉的手里,现在她却为了赢得李问,不惜杀死所有人。
李问知道,她肯孤注一掷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他配置成功了变色油墨,原剧的李问还在摸索状态,并没有成功,否则吴志辉不会杀了他。
“吴小姐,我并没有怪你,反过来,我还很感激你,感激你为我所做的一切,我说得是真话,我之所以入这一行,完全是为了阮文,你当初来找我的时候,就应该知道的。我没有什么大的志向,只想和爱人和和美美的生活,我已经厌倦了伪装,厌倦了造假,厌倦了披着人皮去扮演另外一个人。假如你还需要的话,我会把变色油墨的配方给你,愿吴小姐好自为之,谢谢你。”
说完这一切,李问真诚的向吴秀清鞠了一躬。
抛开其他的事情不谈,吴秀清真的很对得起李问,她人坏不假,但从来没有害过李问,反而从入行到现在一直都是无微不至的照顾他的起居,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她都做得很不错。
“唉。”吴秀清剁了剁脚,突然问:“假如阮文不在了,你会不会考虑我?”
李问一脸严肃:“我会恨你。”
他当然知道吴秀清这么极端的女人为了达到目的会采取什么手段。
原剧,她就绑了阮文,要杀了她。
他要绝了吴秀清的念头。
“罢了,罢了。”吴秀清叹了口气,她当然知道李问说得是真的,她了解李问的为人,非常的倔强,决定了的事,是不会改变的,倘若她真的对阮文动手,李问会恨她一辈子,是不可能接受她的。
“你不跟我一起逃?”吴秀清问。
李问坐在那里摇了摇头,“你走吧,这里死了这么多人,总归要有人留下编个故事吧?”
吴秀清点了点头,李问想得很周到,假如所有人都逃了,没有目击者,很多事情对不上号,结不了案,警方就会一直追查下去,后患无穷。
“你放心,我会设法营救你的。”
说完,吴秀清捡起装满钞票的旅行包,架起吴志辉的尸体,出门进入隔壁,又打开窗户,通过保洁用的升降机下到地面,最后开上早就停在此处的出租车离开了现场。
等何蔚蓝警官带领支援组攻上来的时候,房间里除了李问唯一个“吓傻了”的大活人,其他都成了尸体。
接下来就简单了,编故事嘛,李问最拿手了,还有原剧参考,只要把有些地方的过程稍微改动一下,全程都把自己说成受害者,关键的人又都死了,死无对证,警方即便还心存怀疑,但没有证据,只能在四十八小时之后,被吴秀清动员的乡绅团队联名担保了出来。
……
傍晚。
阮文参加完记者招待会之后,正独自步行返回酒店,路过一个街口的时候,突然发现一个人的背影很熟悉。
“奇怪,怎么会这么眼熟呢?他是……”
阮文仔细的想了想,突然叫了起来,“李问!是李问!”
对曾经的老邻居,阮文实在是太熟悉了。
“李问!”
阮文循着那个背影追了过去。
她真的没有想到能在春港见到他。
成名之前,李问对她帮助那么大,此时再有机会见面,她一定要好好的感谢他。
“李问,等等我,我是阮文!”
阮文在后面大叫,前面那个背影却突然闪进了巷子里。
阮文急忙又追了进去,却看到李问的背影又在旁边的房门一闪而逝。
阮文也没有考虑太多,直接就追了进去。
房子里空间不是很大,里面还点着蜡烛,烛光黯淡,摆设竟然很熟悉,与在贫民巷住的出租屋相差无几。
橘黄色的烛光照耀下,阮文忽然注意到墙壁上似乎挂了三幅画,而那三幅画似乎也很熟悉。
她走到画的下方,待看清画的真容的时候,顿时脸上堆满了喜悦。
“‘春天’、‘云海’、‘山峦’?!是我的画,是当初我被买走的三幅画!画家?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