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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情况？”苏棠茫然地眨眨眼，瞥向不远处的靳聿怀。
靳聿怀的视线正落在苏棠身上，她一转头，两人的视线撞个正着。
靳聿怀心猛地一跳，若无其事得收回视线，依旧是那副谁欠他钱一般的模样，哦不，是冰冷淡漠的模样。
“别怪我没有事先提醒你啊！老靳今天心情不好，你可不要往枪口上撞！”
别问他靳聿怀怎么了。
因为他也不知道。
这么多年和靳聿怀做朋友，他总结了一条至理名言：靳聿怀的心思你别猜！
这货平时就不正常，今天格外不正常。
不过，今天这种情况他也是第一次遇见。
一大清早这货不知道发什么疯，一连串的夺命连环call将他吵醒，告诉他今天的戏份安排要重新改。
苏棠蹙眉，心里却仔细思索是不是这两天做了什么事情得罪了靳聿怀。
在脑海中搜索了一大圈，却没有找到结果。
她和靳聿怀接触的次数很少，每次要么不说话，要么一两句话了事。
哪里来的机会得罪他？
该不会是——
大姨夫来了？
苏棠瞥了一眼靳聿怀的方向，暗暗点头。
一定是这样。
大反派太让人捉摸不透，她还是小心为上。
“你是不是得罪老靳了？”林子轩八卦得凑到苏棠面前，小声嘀咕道。
“怎么可能！”苏棠摇头，“我哪来的机会？”
林子轩思索了一番，还真是！
靳聿怀那根死脑筋，懒得和不熟悉的人尤其是女人多说一句话。
或许，他想多了吧？
“准备开工！”
靳聿怀一声吼，所有工作人员和演员作鸟兽散。
苏棠和林子轩打了声招呼，连忙跑去化妆间。
今天的拍戏过程，果然不顺利。
第一场戏，就NG了三次。
第二场戏是孟子涵和戴青城第一次相识的戏份。
两人初遇的时候，孟子涵已经沦落风尘。
那晚在夜总会，一个商界大佬点名要孟子涵陪酒。
有了酒助兴，那人更加肆无忌惮，对着孟子涵上下其手。
她只能一边闪躲，一边忍耐。
那商界大佬得寸进尺，妄图和老板商量，买下孟子涵的初夜。
孟子涵心如死灰，将藏在袖中的匕首拿出来，准备刺杀，却被戴青城制止。
“戴青城，你的气势在哪？你是军阀，你是王者，不应该是这幅怂样！重来！”
“卡！孟子涵的表情太单薄，重来！”
“卡！戴青城没睡醒吗？要我给你醒醒神吗？重来！”
“卡！”
“卡！再来！”
在安静的片场，没有一个人敢发出声响，所有人都像是被定住一般，下意识的放轻呼吸，生怕下一个被骂的就是自己。
……
NG十五次以后，徐梁川越发束手束脚，苏棠额间也沁出了汗。
“休息几分钟！”
靳聿怀将手中的耳麦一摔，转身离开。
林子轩愣了两秒，连忙跟上。
“老靳！老靳等等我！”
旋风窝一离开，苏棠和徐梁川对视一眼，露出了劫后余生的笑。
“导演，简直就是魔鬼！”徐梁川伸手抚了抚手臂，军装之下，满手臂都是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