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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超市的开门营业,父母、马春晓一家都忙了起来。陈卓让爸爸辞掉了工地的工作,到超市负责保安和卫生的工作,给妈妈也安排了财务记账的活,还有带孩子。莉莉现在已经习惯了跟陈卓的妈妈,陈母也沉醉在当姥姥的巨大新鲜和喜悦中。当然,这些话都是通过马春晓的嘴巴里说出来的!
“是不是很累?”陈卓愧疚道,“要不第二家先缓一缓吧。”原本第二家店准备在7月份开,所有的准备工作需要马春晓马不停蹄。陈卓计划每隔三个月开一家,前三家直营,接下来就找加盟商了。一旦进入加盟店模式,开店速度将大为加快,日后家家乐这个品牌就值钱了。
“不累!你就甭管了,你呀,就一心一意准备高考好啦!流程啊,我都知道了,接下来交给我就好了!”陈卓觉得自己挺虚伪的,嘴里表现出担心,心里却希望马春晓能按照原定计划把店全部开出来,时间太紧迫了。
“我给你煮一个蛋羹!”陈卓忙不迭地跑去了厨房!
等从厨房回来,陈卓怔住了,马春晓坐在椅子上,靠着墙睡着了。几个月的劳作,马春晓的圆脸已经变尖,肩胛骨也凹陷了下去。轻手轻脚走过去,把蛋羹放在了书桌上,陈卓抱起马春晓,把她放在了自己的床上,替她盖上了被子。
得有多累啊?马春晓眼睛紧闭着,呼吸均匀,睡得很熟!陈卓看着熟睡中的女人,他是付出类型的人,一直以来都在给予,想带给别人温暖,原来,被人默默地付出是一件这么开心的事情。
陈卓轻叹了一声,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刘海,轻轻地,凑了过去,在马春晓额头亲了亲!“真是个傻女人!”陈卓喃喃道。
陈卓把房间留给了马春晓,敏感警觉的的她早就醒了,她不敢也不想睁眼,她摸了摸额头上留下的温润,内心被填满,泪水模糊了视线。盖在身上的被子满是陈卓的味道,不受控制地往马春晓鼻子里钻,忍不住心荡神怡。没有尝过甜蜜的味道也就罢了,一旦尝过哪还忘得掉?陈卓啊陈卓,你真是害人不浅啊!
再次见到陈雨露,是高考后了,她就那样站在了阳光下。
“终于舍得回来啦?”陈卓一番感慨!
“哥,我不在的时候,你收获蛮大!”陈雨露笑嘻嘻的,“哥,我一直以为进你家门的会是嫂子,没想到是姐姐!”
“露露,不要瞎说!”陈卓脸上不自在起来。
雨露靠在门上,也不进来,“我要转学了,我亲妈想我待在他们身边。”
“那二叔呢?”陈卓惊讶道。
“我亲妈给我爸介绍了一份传达室的工作,是我要上的那个高中,我可以天天看到我爸!”
“露露…高中毕业后你有何打算?”陈雨露要离开了,她的成长轨迹完全变了,陈卓不用再担心她辍学和被苏玉卖掉了,但几乎一瞬间,跟泄了气的皮球,丝毫提不起精神。
“我不知道,我没想过。”陈雨露抠着门上胶水的痕迹,眼里闪现一丝迷茫。
“如果不知道干什么,到时候就来找我吧。”陈卓走过去,揉了揉雨露的头,“我永远是你坚实的后盾!”
“哥,你以后会不会有很多妹妹?”雨露闷闷的,“你不要认别人做妹妹好吗?”
陈卓脸一热,讪笑道:“咱们陈家几个妹妹还不够多啊!”
是,我始终做不了那个唯一!陈雨露叹了口气,厌厌的。
中午吃饭的时候,陈母谈起陈雨露的事情,第一次唏嘘不已:“你那弟妹真是,为了钱孩子也不要了!”
“为了钱?”陈卓好奇道。
“你以为她这么好心,随随便便就让露露走掉?”陈母砸了砸嘴,“一张口就是10万!你别说她亲妈家还挺有钱,眼睛不眨一下就掏了,有钱人就是不一样,财大气粗。”
“好了好了,别总是说人家家的事情!”陈爸掐断了陈母的话匣子。
陈卓说不出的心烦,似乎自己心爱的玩具被夺走了,一顿饭吃得味同嚼蜡。
吃完饭闷闷回到房间,什么兴趣都提不起来。
“喝碗绿豆汤!”马春晓推门进来了,“天热起来了,食欲消减了不少。”
“嗯。”陈卓接过绿豆汤,一口倒下去,动作太猛,一口没包住,汤汁撒了一身。
“哎呀,你慢点!”马春晓连忙抽了几张纸,替陈卓擦衣服!陈卓也不反抗,任由马春晓手忙脚乱。
“你心情不好是因为堂妹吗?”马春晓边擦边说,“咱妈陆陆续续也跟我讲过她的事儿,陈雨露身世是挺可怜的。”擦完,马春晓顺便坐在陈卓身旁,“我知道,你觉得自己没有帮到她,心里难受,又担心她过去了没有安全感,但是,人总是要长大的,你难道还能护她一辈子?”
马春晓的话一下子戳中了陈卓的心事,陈卓赌气般:“能不能护他一辈子我不知道,但我想!”
“你…”马春晓被气得够呛,“你是想把我…和咱妈气死!”说完站起身就离开了房间,出门的时候,重重甩上门,砰的一声,就像打了陈卓一个大耳光。
哎呀,我真是…把气撒到她身上干嘛?!揉着脸,陈卓躺在了床上,更加烦闷。他没有意识到,这种患得患失本身就是一种占有欲的体现,马春晓几乎一瞬间就体会到,爱上陈卓这种多情之人,是一种怎样的折磨。多情之人往往最后都是孤家寡人收场,好的女人谁又能容忍自己的男人心里装着其他女人呢?
马春晓的懊恼马上被哄好了,陈卓软磨硬泡,撒娇央求,一个大高个子围着她团团转,马春晓哪里禁得住,最后狠狠打了他一下,“你就知道欺负我!早晚要受女人的苦!”
“如果有那一天,我投靠你!”陈卓嬉皮笑脸道。
“真是三皮脸!我怎么才发现!”
“晚了!已经进我陈家门,就别指望出去了!”
这个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