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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归还手铳,下扬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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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爷,这亲事就不能退嘛!”胡闹,这亲事是说能退就能退的吗?而且,陆家虽是三品,但也算是门当户对了,既然这亲事己定无论如何我都不会退,爷爷……爷爷,好了这件事情不必再说,时候也不早了,快去歇息吧!夏语嫣也不多说就回房了

    第二天早上,夏语嫣一醒来就想,哎呀!小爷我的手铳还在陆绎那家伙那,夏语嫣二话不说穿好衣服就出了府,去了北镇抚司

    到了北镇抚司,还被锦衣卫拦了下来,夏语嫣不停地跟他们说,我是来送东西的你们就放我进去吧,我送完东西立马走,他们还是不让夏语嫣进去,我跟你们说我和陆大人真的认识,真的是,你们锦衣卫真的是,夏语嫣话还没有说完,陆绎就出来了,我们锦衣卫怎么了,夏语嫣心想,不妙,没有没有我是说你们锦衣卫尽忠职守不错不错,大人,这是文书给您,陆绎接过文书,夏语嫣就道,那个……那个,大人文书我也给您了,我的手铳是不是也该还给我了,陆绎看了一眼夏语嫣就把手铳还给了他,手铳也还给你了,走吧,哦,对了不要忘了两天后去扬州,“好的”

    两天后,杨程万带着夏语嫣和杨岳来到了北镇抚司门口,那时陆绎已在等他们了,“陆大人实在是抱歉下官来迟了,”陆绎道,杨捕头我也才刚刚到无事,走吧,“是”

    从京城到扬州有南北大运河,坐船是最方便的,陆绎,杨程万等人随着刘相左上了站船,官船有官船的规则,官高的官儿所住船舱在上层,宽敞明亮整洁,而像夏语嫣等不入流的小史只能住下边的船舱,狭小阴暗又潮湿,像那些船工就更别提了,只能几个住一间狭小的房间,但夏语嫣毕竟是夏首辅的孙女然而现在又是陆绎的未婚妻,虽然这事还没有多少人知情,但陆绎还是让岑福给夏语嫣住在了上层的船舱

    陆绎先行去了船舱休息了,杨程万因腿脚不便,杨岳便也陪着杨程万进船舱,让爹爹先行休息,

    夏语嫣在船舱里饿得直发慌,就出来转转,语嫣俯在船栏上,盯着海上的野鸭子眼睛直发白还咽了咽口水,杨岳到夏语嫣船舱来找她发现夏语嫣不在船舱便上到甲板来看看,杨岳道,还真在这,杨岳看她直盯着那野鸭子,便道“真肥啊”

    “是吧”,早知道平日无事的时候就该多捉些野鸭子说不定还能卖个好价钱呢

    “卖了多可惜呀,好吃着呢!这野鸭子和家鸭可不同,将野鸭子的皮去掉,内脏去掉,野鸭子的皮会有点肥腻,将野鸭子切成块,像平时炖鸡一样的大小,在煮沸的锅里加姜片进去把野鸭子块放进去五分钟去腥味,在锅里加油进去烧开以后放下去爆香,放野鸭子块下锅,翻炒看到颜色变一点以后加少许酱油进去加水炖十五分钟。放盐花椒味精切好新鲜辣椒块……,想想那味道……”说起烹调,杨岳就头头是道能说个不停

    “找打是吧,小爷正饿着呢!”

    语嫣今早起得特别迟,林荷让她吃了饭再找,“娘来不及了我还要赶船,走了娘,”就这样本想到衙门来蹭口饭吃,结果还是没有赶到,就要去赶船,现在是饿的前胸贴后背

    杨岳好像早就知道她会饿,就从怀中取出样东西给她

    夏语嫣低头一看,竟是葱油饼,语嫣感激道,“知我者谓我心忧”话不多说,连咬几口,大嚼起来

    “又没吃饭?”

    夏语嫣给了他一个白眼,边吃边道:“小爷……忙……”

    杨岳轻笑了一声道:什么忙,我看你今早是起晚了吧

    “闭嘴”

    “唉,我好像听说你和陆大人有婚约啊!”

    “师父告诉你的吧!哎!我自己都昨天晚上才知道,真的是爷爷怎么能自作主张的就和陆家订了亲,我还和爷爷说过能不能退了这门亲事,爷爷非但不同意,还一定要把我嫁给陆绎那家伙!”

    语音刚落,杨岳就笑开了:“这是好事啊,多好啊,我还怕就你这性子就算你是夏首辅的孙女以后也不一定能嫁的出去,好了现在不用担心了,这不挺好的嘛,夏爷

    语嫣脑羞成怒的瞪着他:“滚”

    杨岳忍着笑,温和道:夏爷您息怒,我不笑就是了,再说了我感觉,陆家挺好的,和你们家也算是门当户对,嫁过去也不会被欺负,陆绎还是锦衣卫,多好啊

    杨岳还没说完就被语嫣踹了两脚

    小爷现在是和陆绎那家伙,有婚约在身,那又怎样,陆绎那家伙一天到晚笑也不会笑,脾气还差,让我和他成亲做梦去吧

    “你冲我说什么说,跟你爷爷说去,”杨岳还是在笑。

    “我爷爷,他是铁了心要把我嫁给陆绎了,和他说有什么用,而且我爹娘也同意这门亲事,唉,算了,不想这事了,”语嫣看着杨岳,突然想到一计策,要不我跟我爷爷说,我已经是你的人了……

    杨岳差点没一头载下河去

    “我就委屈点,凑合凑合和你过算了?”语嫣思考地看着他

    杨岳直摇头道:“千万别,我可高攀不起,你可千万别委屈自己啊,真的!”

    “行了行了,和你开玩笑呢!”

    夏爷,你下次可别开这种玩笑了,经不起

    过了半响,还真有点困了,走吧,睡觉去

    他一转头就看见陆绎站在她的身后,她吓了一跳,心道:不会我刚才和大杨说的话他都听到了吧

    六扇门夏语嫣参见陆大人,六扇门杨岳参见陆大人

    陆绎轻嗯了一声

    “夏捕快,没想到你这么不想和我成亲啊,还想出这种方法,不过我也不想娶你,只不过这是两家定下来的亲事,没有办法,所以以后夏捕快还是收敛点好,毕竟你现在是我的未婚妻,我可不想让人说闲话。”

    “正好小爷还不想嫁给你呢。”

    陆绎撇了她一眼,便问道:“杨程万杨捕头呢”

    “我爹爹腿脚不便,正在舱内休息呢,”杨岳答道。

    那就劳烦杨捕快带下路

    “好,陆大人这边请”

    杨岳带着陆绎往杨程万住的船舱去

    语嫣在其楞了一下也跟了过去。

    行至杨程万船舱前,杨岳轻叩舱门,唤道:“爹,经历陆大人来了。”

    稍等下,杨程万披好衣,打开舱门道:“经历大人,杨程万来天残之人,还请怒礼数不周之罪”

    “杨前辈客气了,”陆绎温和地道

    “杨程万谈谈一笑,陆大人请

    陆绎点了点头便进来了,夏语嫣和杨岳也跟了进来,陆绎本以落座,正要与杨程万交谈,见他二人像门神一样杵在那

    “你俩,出去,”杨程万无奈地道

    “杨前辈……”陆绎刚要开口

    “陆经历,请稍等片刻”

    杨程万走到门口,一把拉开舱门,各自拿着皮质小听翁贴在舱门上,偷听的语嫣和杨岳差点跌进来,夏语嫣和杨岳尴尬地笑了笑,赶紧将小听翁收了起来,杨程万瞪了他们一眼:“天黑之前,关于这艘船还有船上的人,我要你们都做到心中有数

    “爹……”

    “师父……”

    两人几乎同时哀号出声

    “我随时抽查,”杨程万简要的说,便把舱门关上了,对陆绎淡淡的笑了一下,犬子徒儿顽劣,让您见笑了

    “家父曾经跟我提过,当年您在锦衣卫当中,追踪指数无人能及,现下后继有人,也是一种好事”

    杨程万不置可否,只问道:“令尊身体可还好?”

    还是老毛病,一累就容易犯心口疼,我和母亲多次劝他养着,可是他怎么都不听,家父也多次提起过您,他还是很希望您回去帮他的

    “多谢他还记挂着我这老骨头,”杨程万疏远地道

    家父还和我说过当年您和夏语嫣的母亲林荷的事了,我听了知道的确是他们对不住你,但是林荷喜欢的只有夏鹏,虽然当初在外人看来你们是公认的一对,可是这也要看两个人的,而且我还听说,林荷只把你当哥哥来看

    “是啊她只把我当哥哥,那又怎样,没有人比我还要爱她,为了她让我干什么我都愿意放弃,”我知道她喜欢的自始至终只有夏鹏,所以我才会收嫣儿为徒,我要保护好她的女儿,陆经历,你和嫣儿的婚约我也听说了,我只希望您也能保护好她,不管你是否喜欢她,现在的她还是你的未婚妻

    “杨捕头,我会的,那没什么事,我就先行告退了”

    那下官就不送了,舱房内仅余杨程万一人,复坐回位上,静静地想着刚才陆绎说的话,心情更是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