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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里的月亮很美,就是不够真,没有阴晴圆缺,一直都是金黄的满月。
偶然看到觉得美,完美,盯着看久了,好像也就那样,比不上外面的生动。
外面通常在冬天的夜晚,人们会更注意天上的月亮。冬天时这个小村庄的夜也来得早了,下午放学了,月亮已经高高的挂在空中,路上也没什么行人。
宋以玫的记忆里有一些快乐的片段,让她每次想起都觉得心里有一丝暖。
那是一个冬夜,老师作业布置得多,学生写完才能回家。
玫玫很着急,她性格慢,手怎慢,字写的工工整整,看着一个个同学上讲台交作业,被老师批准回家,她也是心急如焚,坐都坐不安生。
教室里人越来越少,老师催了几句,玫玫的手一刻没敢停,食指上都压出了个小坑,整只手酸疼。
终于在老师等得不耐烦之前交了作业,和末尾的一个女同学搭伴回家。
这回走得大路要远一点,不过两边都住着人,虽然外面没有路灯比较暗,好歹感觉上比较安全。
平时走得小路有一段半边是菜地,还有一段路很窄,乌漆嘛黑的时候是真不好走。
宋以玫和那个女孩到了分开的路口,正要鼓起勇气一溜烟儿跑回家,意外听到了妈妈的叫声。
“玫玫。”
“宋以玫,你妈来接你了耶!”同走的女孩比她还早看到了拐角处站着的女人,声音里还带着羡慕。
“嗯,你回家慢点。”玫玫笑着和同学告别,被妈妈牵着手带回家。
“今天怎么这么晚?”
“作业太多了。”
“咱东边的玲玲人家和你一个班,早回来了,下回可别磨蹭,写作业快点,这天都黑成什么样了?”玫玫妈妈一边拉着她往回走,一边叨叨。
“嗯嗯。”这回她听着妈妈的话,心里暖暖的,一点也没有不耐烦。
除了第一天上学,妈妈从来没有接过她,有时候看到学校的大铁门外有其他学生的爸妈爷奶,骑着自行车或者三轮车等在门口接孩子,她都觉得好羡慕啊!
那一段路上,妈妈牵着她的手,很暖,她的个头属于女生中比较高的,那时还不过妈妈肩膀,两个一高一矮的影子挨在一起,月亮也一路跟着她们一起回家,让玫玫觉得好神奇。
“妈,月亮一直跟着我们啊!”
“是啊。”
“那别人怎么办,他们那边是不是就黑洞洞的?”
“月亮也跟着他们走啊,这么高,都能看得到。”
“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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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以玫躺在竹席上,一旁瘫着奢香庞大的身躯,一翻身滚进绿色的怀抱中,搂着奢香的脖子,浑身凉荫荫的像在触摸着光滑灵动的玉石。
“姐姐,大人为什么会变呢?”玫玫的半边脸蹭着阴影中,半边被柔和的月光照着,闭着的眼睛里却隐隐有泪光。
奢香没有问,只是缓缓移动身体在玫玫腰上绕一个圈,像是紧紧地抱在怀里。尾巴尖安抚地轻轻拍着她的背,嗯,还是有点肉嘟嘟。
“因为只要是人,都会变的。”
“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总对我不满意,为什么不能多点耐心?”玫玫讷讷。
“因为你不是小婴儿了,要长大了。”奢香盯着月亮,回答得很平静。
“不要总期望别人以你喜欢的方式对待你,哪怕是父母,也不会或者没有能力满足你的一切需求,不论是情感还是其他。”
“为什么呢?不都说父母是这个世界上最无私的职业,为什么不能一直爱我?不批评我?”玫玫想不通。
“你把父母想的太伟大,他们只是普通的人,有喜乐悲欢,也有很多缺点,批评你是希望你不再犯错,当然这是不可能的,有时也可能只是单纯发泄脾气,你自己要慢慢学会分辨,不要把别人的情绪都当成自己的错。”
“是吗?”头回听到这样的论调,她还没能好好消化,但心里却没那么难过了。
“姐姐,你真好!”女孩搂着比她的腰还粗的蛇身,安心地闭着眼,嘴角向上弯着。本该是比较恐怖的画面,可看着一人一蛇的亲密无间,让人莫名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在这美好的氛围中,宋以玫的口袋突然亮了起来,闪烁着粉色的光芒,在夜里显得格外亮眼。
奢香警觉地睁开眼,瞳孔也被映照得有了粉色的光点。
“宝贝儿,接下来你可能要去到一个新世界,在外边呆一段,只要你成功了就可以帮来宝续命,你愿意去吗?”奢香盯着宋以玫的眼睛,只要女孩有一丝不愿,她就另想办法,哪怕要付出更大的代价。
在女孩的怀抱里,她也感受到了无私的信赖和温暖。
“没关系,你可以拒绝,我们还可以想其他办法。”
“我早就答应过来宝,今天的那么多人看到我的比赛第一名,有没有给到来宝法力?”
“有啊。”
“那它怎么这么多天不见?是不是快要死了?”宋以玫一直有点担心,可是看奢香平时管着她练习,一脸没事儿人一样,就把心里的担忧都压下去了,或许来宝也去闭关了。
“这点能量不太够,我们的进程太慢了,来宝法力的流失却在加快。”她如果出手救来宝,他们的位置马上就会暴露,难免被抓回去。
“那我去了另一个世界完成任务,是不是就能保住来宝的命?”
“是。”
“我爸妈会发现我丢了吗?”玫玫有点担心,不光是怕爸妈,她还得上学呢。对小学生来说,逃学还是一个很严重的事情。
“不会的那边的时间流速比这边慢很多很多,你回来可能还是今晚。”奢香解释着,心里还是有点举棋不定。
“那行啊,去吧,姐姐会陪着我吗?”玫玫解除了最后的担忧,看着香面露期待。
“会。”奢香圈着女孩,肯定地点点头。
粉色的光点越变越大,最后出现一个巨大的扇形绒花,玫玫和奢一同扒开花团锦簇的粉色条条,身形在光芒的消散中失去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