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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边的森林里住着一个魔法师,最好绕过去。”农夫说。
离开营地,正四处寻找农场购买食物的尤里克转过身来看着他。
“魔法师?”尤里克歪了歪头。
“进入魔法师森林后,就连领主的属下也遭到了教训。他们出来的时候,全身都是焦黑的。”
“什么是魔法师?”
“就是每天晚上用手喷火召唤恶魔的人!”
“他们用手喷火?那恶魔又是什么?”尤里克的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问道。他紧紧抓住农夫不放,问个不停。农夫好像懒得回答尤里克的问题,把其他佣兵叫了过来。
“谁把这个人的带走!我的农活已经够忙的了,该死!”
骑着基里奥斯的法赫尔向他们走来。
“别再骚扰那个可怜的农夫了。”
“法赫尔,你知道魔法师是什么吗?”
“魔法师?”
“他说魔法师住在那边的森林里。他还说他们会用手喷火,还会召唤恶魔。”
其他佣兵开始嘀咕起来,他们似乎也听说过类似的故事。
佣兵们绕过不同的农场收集食物和补给后,聚集在一处。他们在讨论下一步该怎么走。
“直接穿过北方的森林是最快的。”
“可是农夫们说那是魔法师的森林,我对去那里有点担心。”
“我听说,如果你不小心闯进了魔法师森林,出来时就会变成一个满脸胡须的老人。”
“不管怎样,最好还是避开它吧?农夫们警告说,那片森林里住着一个魔法师。其实也有人看到过那个魔法师。”
佣兵们都不愿意这么做,尤里克静静地看了看房间,最后才开口。
“我们直接穿过森林吧。我们不应该浪费时间,再给哈马提公爵追上来的机会。”
尤里克的嘴角悄然上扬,巴赫曼没有错过这个机会。
“尤里克,你只是想看看魔法师。我已经知道了,你这个混蛋。”
“进了森林也不一定能碰上魔法师,对吧?别误会。我作为这个佣兵团的团长,只想走最快的路。”尤里克一边说,一边极力掩饰自己的表情。
这说明他很想去那里。
如果有必要,他可能会一个人走进森林。
佣兵们已经知道尤里克的性格,他是那种会因为好奇火有多热而跳进火坑的人。
他对什么都很好奇,不愧是十几岁的孩子。
巴赫曼点了点舌头。
“我也觉得最好直接穿过森林。”菲尼恩支持佣兵团长的决定。
尤里克的脸很快亮了起来,他看着菲尼恩。
“对不对?看到了吗?连菲尼恩爵士都认为最好直接通过。”
“你只有在这种时候才叫我‘爵士’,佣兵团长尤里克。不管怎么说,农民们是愚蠢的。他们毫无根据地把隐居在森林里的人称为魔法师,并对他们充满恐惧。就算真的是魔法师,从手中射出火焰,他们也对付不了五十个战士。”
佣兵们点点头,松了口气。
“这倒是真的。魔法师不可能真的存在。我相信农夫们只是看错了。我们没必要因为一些谣言浪费时间。”
“那我们直接穿过森林吧。”
佣兵们开始收拾行李,进入森林。
“啧啧,啧啧。我警告了他们那么多次,他们还是进了森林。”一个农夫在去田里的路上说道,他看着他们走进森林的背影。* * *
佣兵们沿着森林里的小路前行,他们偶尔能听到鸟儿的鸣叫声,路过草丛时,小野兽发出沙沙声。
“这是我以前听祖母说的,但是......如果你惹怒了魔法师,每天晚上都会有一个恶魔来拜访你,吸走你的灵魂,直到你死去。我曾祖父就是那样死的 因为他在魔法师的森林里砍了一棵树。”
“如果你每晚都被吸走灵魂......这也许是个好办法。”
“你这个白痴,你不知道如果你死于诅咒,你的灵魂也会被诅咒吗?你会被迫在世界上流浪。”
“哦,嗯,这有点糟糕。”
佣兵们互相开着毫无意义的玩笑,他们开始说得更多了,似乎是想缓解森林里阴郁紧张的气氛。
“有人说,魔法师森林里的动物以前都是人类。它们变成蟾蜍和兔子是因为受到了诅咒。”
“别再说了。利用这段时间向太阳神祈祷吧。你知道魔法师为什么住在森林里吗?因为他们想躲在森林的阴影里避开阳光,他们害怕太阳,因为太阳神一直在注视着他们。”
佣兵们不停地打量着四周,他们比平时更加紧张。
“这是魔法师的前哨站?”
尤里克一边在前面带路,一边喃喃自语。他发出一声叹息。与他的预期相反,这只是一片普通的森林。
“你想想看。如果你是魔法师,你会在一群有备而来的战士面前展示自己吗?”法赫尔斥责尤里克。
“我想看他们从手里喷出火来,就像哇哇一样。”尤里克边说边伸开双臂。很明显,火没有喷出来。
“你可以这样做一百天,火也不会从里面出来。”
法赫尔被尤里克的举动逗笑了。
穿越森林需要三天时间。安全度过第一夜的雇佣兵们不再害怕。尽管整整一天过去了,但什么也没发生。
“当然会这样,魔法师这种东西是不可能存在的。”
“要骂就骂我吧!太阳神在保护我!”
佣兵们咯咯地笑了起来。
“果然,不存在。”
唯一失望的是尤里克,他环顾森林,在树干间发现了人们的影子。
嗖。
他迅速拔出剑,举起手。佣兵们互相击打肩膀,发出信号。
“敌人?”
“魔法师终于出现了吗?”
“该死的,就开始向太阳神祈祷吧,祈祷魔法的保护。”
佣兵们的表情变得僵硬。
“我就知道我们不该进入魔法师的森林。该死的,我要像我曾祖父一样被吸走灵魂而死。”
“闭上你的臭嘴。”
“弓箭手们,准备好你们的弓箭!”
有弓的佣兵拉开了弓弦。他们盯着从树丛中探出头来的黑影。
“我们无意攻击你们。我们只是碰巧走在同一条路上。”树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佣兵们警觉起来,开始大喊大叫。
“是魔法师,魔法师在耍我们。”
“尤里克,这很危险,别靠近。”
雇佣兵们动摇了。
尤里克耸了耸肩,走上前去。
“别放箭。他只是一个人。”尤里克说。然后,他扭头朝树上喊道:“如果你们不想被攻击,就别把自己暴露出来!”
尤里克是最想见到魔法师的人,但也是最冷静的人。在最终面对陌生人时,尤里克并不害怕他从未见过的东西--比如魔法师。他只是一如既往地面对这个人。
“你一定是首领。我们只是路过的战士。如果你们现在能放下武器,我会很感激的。”
“如果你说你们是'普通战士',那就有点麻烦了。我是一个对这种事情相当敏感的人。亮出你们的身份吧。在我把你们的头颅全部撕碎之前。如果算上躲在后面的那些家伙,你们一共有五个人。”
尤里克将剑插入地面,拔出斧头。
他的话并非玩笑。佣兵团被人追杀,他们不知道哈马提公爵会使出什么花招来阻挡他们的去路。他打算杀掉一切有点可疑的东西。
“站住!我们是太阳武士!”
武装人员从树后走了出来,在他们链甲上面的布条上,有太阳神的徽章。
“太阳战士?”尤里克看着他们问道。
“既然我们已经暴露了自己,请不要再威胁我们了。”
说话的人一直走到尤里克面前,两人身材相仿。
“我们是'尤里克兄弟',一个佣兵团。我是佣兵团团长尤里克。”
“我是太阳武士团的哈瓦尔德。”
“哈瓦尔德?这名字听起来像是北方人的名字?”
“我母亲是北方人,我的名字是根据我外祖父的名字取的。我生在帝国,长在帝国。”
尤里克仔细打量着他。与他北方人式的名字不同,他说话的方式和身上散发出的气质就像一个贵族。只是因为他的体型和北方人一样,所以感觉很奇怪。
“收起你们的武器!这些人只是过路的。”尤里克对佣兵们说。
“谢谢你们。看来我们可以一起走出森林,因为路径是一样的。”
哈瓦尔德示意其他战士,包括哈瓦尔德在内的五名战士踏上了小路。
他们都穿着印有太阳神徽章的布衣,甚至他们的盾牌上也有。他们的武器和盔甲看起来也不错。
尤里克看着他们的衣服和盔甲,他们全副武装。
“这是太阳武士团。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见到他们。”一些认出他们的雇佣兵说道。
菲尼恩和法赫尔似乎也很快认出了他们。
“太阳勇士们啊,请原谅雇佣兵们的无礼。”
菲尼恩低下头,向骑士们表示尊敬。太阳武士哈瓦尔德也以同样的姿态表示尊敬。
“请叫我哈瓦尔德。”
哈瓦尔德对他的长辈和骑士伙伴菲尼恩恭恭敬敬地说道。这是一个懂得礼仪的文明人的行为。
菲尼恩和哈瓦尔德相互交谈着,看起来这两个人相处得很融洽。
“法赫尔,太阳武士团是什么?”尤里克一边问,一边双手叉腰。佣兵们很快就缓和了对他们的敌意。看起来,他们是一支相当值得信赖的队伍。
“它最初是一支皈依太阳神的野蛮人部队。前任皇帝非常看重野蛮人战士的体格和战斗力,于是下达了创建一支由他直接控制的军事部队的命令。即使是现在,这也是一支只由野蛮人或混血人组成的战士军团。而且,这不是任何野蛮人都能因为改宗而进入的。进入骑士团的条件非常苛刻。他们说,要进入太阳武士团,你必须同时证明自己的虔诚和技能。但作为回报,你会得到和帝国骑士一样的尊重。”
太阳武士与佣兵们走在一起。虽然太阳武士中有很多野蛮人,但他们也以信仰堡垒而闻名。他们对信仰的虔诚甚至比大多数文明人还要纯粹。他们的存在本身就是信仰的象征。
“尤里克,我们走在后面。和这些混蛋并排走会很恶心。”斯文吐槽道,他和其他北方人跟在队伍的最后面。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斯文这么讨厌一个人。
尤里克很惊讶。
巴赫曼耸了耸肩,然后解释道。
“让斯文一个人呆着也许是最好的办法。对北方人来说,太阳武士是叛徒,他们的下场比被撕成碎片更惨。太阳武士团是皈依太阳神的野蛮人,他们把剑指向其他野蛮人。这不是皈依的问题,而是背叛同类的问题。”
佣兵团和太阳武士一起在荒野扎营。如果他们分开走,那就更奇怪了,因为走出森林的路是一样的。
“哈瓦尔德,是什么风把太阳武士吹来的?”菲尼恩问道。
哈瓦尔德笑了笑,从身上掏出了一个麻袋。
“一颗魔法师的头颅。”
尤里克听到这些话后,迅速扭头看了他们一眼。
“魔法师?”
“森林里真的有魔法师?”
佣兵们喃喃自语地聚在一起。
哈瓦尔德慢慢地打开了他的袋子。
他从袋子里掏出了一个老人的头颅,舌头伸在外面。死者脸上有很多肝斑。脖子横截面附近的血迹还很粘稠,因为还没有干透。
“因为太阳武士的职责也是抓住那些以浅薄的知识自称魔法师,欺骗和蒙蔽太阳的人。请看好了。”
哈瓦尔德从口袋里掏出黑色粉末,他将火药喷向篝火。
唰!
篝火闪耀着蓝光,然后又恢复了原样。佣兵们互相翻滚着。
“我......这是魔法!”
“一个太阳战士使用了魔法!他是个魔法师,一个魔法师出现了!一个魔法师把自己变成了太阳战士!”
“太阳神!”
一阵巨大的骚动,甚至还有佣兵掏出了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