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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水温泡，入口挥发出热浪，先是涩苦，而后再有一股清香从咽下的喉咙处呼出。
说实话，半夜喝茶不仅有助于睡眠，还对脾胃有好处。
“掌柜的，你看我已经说出一个故事了，不如你也说一个故事听听，长夜漫漫，时间绝对够的……不是吗？”
四周都被对方的人包围了，贾良丝毫不着急，那边香菱都已经睡出轻微的呼噜声了，时间已经快凌晨两点。
那掌柜的看到这个样子，也没有去动茶壶，只是站在烛台旁边，看着摇曳得灯火沉思。
“公子想听什么故事？”
“当今皇后的故事，还请掌柜为我说说，即使长眠了也有个好故事陪着做个好梦，不是吗？”
缓缓放下茶杯，盯着掌柜，看着他面部表情在瞬间露出了一丝狰狞，不过很快被掩饰，而后手指拿捏的动作不断重复。
“你是怎么知道我是当今皇后的人？”
“不不不，现在是我在向你索要故事，而不是你向我索要。”
将面前的银子向前推一下，掌柜的看着那熟悉得动作默默不语，贾良这个行为就是告诉掌柜必须说一个故事他才会说掌柜所想要知道的事情，一换一。
“那是十五年前，那时候我还只是一个学徒，跟随着薛家家主身后走南跑北奔波这薛家的营生，直到后来在这金陵城中被家主委任为金陵城所有薛家铺子的总管事。”
很平淡的谈及成年往事，但是面部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回忆，反倒像只是叙述一个极为普通的故事，就连之前握紧的手都是一种极为放松的状态。
还真是一个心狠的人，贾良不由的想到。
“同时也是那时候，作为新秀家族的曹家也才来到了京城，面对这座被老贵族所霸占的金陵城，所谓的曹家可能真的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存在，连当时他们所居住的地方也不过是个两间房屋的民宅，没有丝毫的华贵。”
曹氏，是皇后的本家，贾良之前在母亲王夫人与薛姨妈的谈话中听说过，不过也仅仅只听说过，其他的事情就根本不是后院女性所能设计险恶话题，包括曹家的消息也在此之前从很少听到过。
“而那位曹家的大小姐也是现在如今地皇后偶然从店前走过，当时地薛家家主看到那位曹小姐的一颦一笑忽然被愣住，而后追上去……也是那时候我学到了一个商人最为高超的技巧，名字叫做奇货可居。”
“薛家家主不愧是阅人无数的大商人，一眼就从人群中看出了那位曹小姐的过人之处，而后开始资助当时完全无势力的曹家，无论是金钱还是各种政治资源，你永远无法想象地庞大资源，而后曹家就开始疯狂的发展起来，曹家大小姐也被送入宫中，一路升迁，无论是朝堂上的曹氏还是位临皇后的曹皇后，盛极一时……”
难怪如此，贾良之前虽然猜出了这位掌柜的背景是皇后势力，但是却根本没想到还有这段成年往事，不过这种事情可能会随着薛家家主的死亡一起被带进了坟墓里吧。
只是这种行为很奇怪呢，按照常理来说，作为四大家族之一的薛家，只要抱好上三家就可以安安稳稳的发育，完全没必要再去捧出一个新势力出来，因为现在的薛家已经到达了最大零界点，就算捧上了曹家所获得的也根本没有，而且这样会把所谓的政治平衡打破的，后期无论是曹家还是金陵上三家发现后都会不信任薛家的，为什么呢……
除非是皇上在后面操手，贾良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
“曹家是捧上去了，但是薛家并没有再次过程中得到任何获益，那时候的我很奇怪，直到某一天我偶然看到了一个人私下与家主相见，那位私下见面的人是宫中的太监，伴随着好奇心，我晚上邀请家主喝酒，酒过三巡后家主已经神志不清了，我顺势提出疑惑，而家主完全没注意到，直接将内心的事情说出来，原来那时候新皇登基，新皇为了巩固自己的权利就必须要扶持一位新势力，而当时整个朝局都被老旧贵族所把持，新皇看遍了所有人，最后找到了家主，并且下达了一个任务，让他扶持出一位新势力。”
“商重利，可以跟随贾王史三家，同样也能投靠到新皇麾下，只要给的利益足够什么都可以，而接到了皇上任务的家主寻找了所有的官员，最后盯上了曹家，其实说到底，在曹家背后扶持的一直都只是当今皇帝！”
当着这些人的面随意提及皇帝，贾良疑惑的看向站在四周的侍卫，每个人表情居然没有丝毫的在意，而那边的掌柜也是一脸无所谓。
很奇怪，很奇怪，贾良虽然内心猜出了皇帝后听到消息不是特别震惊，但是这些普通人为何没有丝毫……他们也早就知道了？
为什么？
“好了，我故事说完了，能不能告诉我为何你会知道我是皇后的人？”掌柜的转过头看向贾良，同时略微皱眉头，因为茶水又凉了，这场谈话的时间太长了。
“很简单，推测，我推测你的后台绝对不是皇帝，至于其他皇子王爷之流也不可能，那么唯一会选择的势力只有皇后与曹氏。”
手缓缓放进钱袋中，不过系统里的包裹大开，一两银子消失，同时出现在手中，贾良再次丢出一两银子放到桌子上。
不过掌柜看到银子，皱着眉头摇摇头。
“时间已经过太久了。”
“我也没多少钱，反正你也不准备让我活到明天天亮，不如让我问完，至少可以瞑目吧。”贾良毫不在意，将银子向前一推，同时指着窗外意思时间还有很多。
如同安慰人一般，不断的告诉对方，自己已经快要死去，不如满足着小小的愿望。
“最后一个问题！”掌柜的皱着眉头，同时手中一挥，四周围着贾良的任同时从怀里掏出一个匕首，如同再等一个命令就会将贾良送上路。
果然，这些人很有问题啊，贾良从未见过普通人会随身带着刀，而且这熟练的动作……
“薛家家主真正的死因是什么？”
酒色财气，在这个四个字的情况下死亡，并没有太多疑点，但是这位薛家家主并不是的，薛家家主不仅与着四个字沾不上边，反而莫名其妙的就去世了，而后所有人就瞬间树倒猢狲散一般，如同早有预示一般。
同样还是狗子得那句话，注定要发的财就不是横财！
“封口……”
还真是像呢，皇室无情，贾良也不好吐槽，毕竟帮助皇帝做事情肯定是有好处的，但是这个好处能否能够拿到手又是另一件事情了，比较伴君如伴虎，皇帝感觉你无法信任，还不如排除人下黑手呢。
不过还想要知道的事情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贾良露出满意的笑容，好久没熬夜了，忽然这么熬夜都有些不适应呢，贾良从椅子上站起来，随意的挥舞一下手臂，活动筋骨。
“我想知道一件事情？”掌柜缓缓开口，同时将桌子上的银子推回一枚，意思交换一次消息。
“问吧，我没啥隐瞒，都能说。”贾良也不着急，慢慢说。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观察我的，为何能知晓的这么清楚，一个月，还是一年？”这么小多大年纪，别人家孩子这么大都还在玩泥巴呢，掌柜的满脸疑惑的看着点面前长着孩子外貌却动作完全不是孩子的贾良。
“今天下午。”一脸认真的说，贾良也没有必要去骗人。
“不可能！你当我是傻子吗！给我上！”
当下令一瞬间，所有人瞬间挥舞手中的匕首向贾良杀去，贾良微笑的看着即将接近自己的刀锋，忽然雷光闪烁，消失在原地。
“噗通、噗通……”
连续几个倒地的声音，整个房间里除了掌柜还站着，其他人全部被打晕倒地，贾良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茶睡彻底冷了，贾良也没有兴趣再去喝了，看着唯一推向自己的银子，将桌子上所有的银子全部收回钱袋里，晃动一下，听到银子互相碰撞的声音露出满意笑容。
瞧向那边的掌柜，这回没有刚才那般的冷静，用满脸恐惧多大眼神看着贾良。
不错不错，就应该是这个表情。
“那么我来替你补足剩下的故事吧。”
搬起椅子走到掌柜的面前坐下，贾良直接拿起地上的一个匕首把玩起来，匕首的某个小角落里写着一个曹字。
“你见到家主去世后，你明白了你也活不长，毕竟你也曾经经手过皇帝的扶持计划，所以选择投奔了曹家，曹家对你的待遇也很不错，毕竟这么多的护卫都是曹家安排给你的，而后你就要帮助王妃不断的掌管后宫的事宜，因为薛家皇商本就是负责宫内用品……”
贾良轻笑一番，用手捏住掌柜的嘴，同时将匕首塞入掌柜嘴巴，刃口贴近嘴唇一边，如同随时就会一个用力将嘴连着腮帮子划开。
“你……你……怎么知道的。”
“很简单，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