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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凝叹了口气,摇摇头,他真是大少爷脾气,稍有不顺心便是撒泼甩脸子的。
马车一路进了镇子,沈纤钥道:“去买些菜和肉来。”
木禅以为他想买些现成的饭菜,便下车买了许多熟食回来,沈纤钥瞧了更是生气,道:“我叫你买些生的,你怎的买了这些个没用的东西?”
木禅心道:我的王爷,您可没说要买生的呀,而且买生的做什么呢,我也不会做饭啊。
无可奈何,木禅只能买了各式各样的蔬菜和猪肉,还有一条鱼。
沈纤钥这才冷淡道:“回客栈去。”
片刻,马车便停在客栈门前,沈纤钥走在前面,木禅提着大包小包的走在后面。沈纤钥突然顿住脚步,道:“你去跟掌柜的说,我要征用他的厨房。”
“……”
木禅顿时觉得一阵寒意,他怎么有种不好的感觉?
木禅给了掌柜的许多银子,便将王爷带去厨房,正等待着王爷下一步指示之时,那人便有些不自在道:“你别在这杵着,回你屋里去。”
“是,王爷。”说完木禅便回去了,心中还有一丝丝庆幸,好在王爷没叫他做饭,否则那太糟糕了。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沈纤钥的第一道菜便新鲜出炉了,此时的他已经灰头土脸,连衣裳都被烧出几个洞来。他将一盘黑乎乎的,隐约能看出鱼形的东西端到木禅屋里,木禅正在吃着之前买回来的熟食。
沈纤钥突然推门进来,木禅被吓了一跳,连忙起身道:“王爷,您这是……”您这是去打地洞了么?
那人摆摆手,语气和善道:“无妨,坐下吧。”
他家王爷何时对他态度这样好过,木禅心中一颤,隐隐有些不祥的预感。
沈纤钥将那盘东西,放在桌子上,道:“既然你饿了,正好尝尝看。”
木禅看了一眼,那黑黢黢的东西,心中苦涩,这……这这这是人能吃的东西吗?若非那东西发出阵阵的腥味还有长条的形状,木禅几乎认不出那是条鱼。他抬起头,用乞求的眼神看向沈纤钥,道:“王爷,属下……属下哪里有这个荣幸,能尝到王爷的手艺?”
沈纤钥淡淡道:“那倒是。”
木禅松了一口气,心道:没错,王爷就是这样,放过我,这东西吃下去可能会没命的,您至少该考虑我明日还要给您驾车,还要保护您这等事,无论如何该饶我一命。
谁知那人继续道:“就当是本王赏你的吧,快些吃。”
这话如同一道惊雷将木禅劈的外焦里嫩,他闭上眼睛做出赴死的神情,颤抖着拿起筷子,夹起小小的一块,屏住呼吸放进嘴里,硬生生吞了下去。
沈纤钥道:“你怎么嚼都不嚼就吞下去了?你吃出什么味道了吗?”
木禅心道:这东西根本不用吃也知道是什么味道的吧,王爷您老人家嗅觉失灵了吗?
他强撑着勾出一个笑脸,道:“属下……属下太感动了,一时间忘了品尝了。”
沈纤钥脸上泛起笑意,道:“这有什么可感动的,这一整盘都是你的,没人跟你抢,慢些吃。”
木禅现在真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是什么叫他说出方才那番言论的?
可是,话都说出来了,如今反悔也是不成的了,木禅只好强忍着又夹起一块,这回他嚼了两下,那东西除了鱼腥味没有任何味道。等等,这是什么?
木禅吐出一块坚硬的东西,他细细一看,竟然是片鱼鳞。他表情痛苦道:“王爷,至少您应该先把鱼鳞刮掉啊。”
沈纤钥摸了摸鼻子,道:“鱼鳞啊,那个要怎么刮?”
木禅听了这话几乎要晕死过去,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便用筷子将那条‘鱼’从中间夹开,果然内脏什么的都还在里头,难怪,难怪这东西会这么腥。想起方才他吃了一小块,虽然是直接吞下去的,但是他现在着实想吐出来。
木禅道:“王爷,属下去找个做饭的厨子教教您如何?”
沈纤钥点点头,觉得这是个好办法,总比他自己胡乱琢磨要快些,须臾他又想到了什么,道:“真有这么难吃吗?”
木禅讪讪的笑了笑,道:“要不王爷您自己尝尝?”
沈纤钥摆摆手,道:“这么丑的东西,本王自然不会吃的。你快去寻人来,否则就将剩下的都吃掉。”
“属下这就去。”说话间便一溜烟儿的消失了。
沈纤钥到底是聪明极了,经过厨子的几番点播之后,便有了很大的进步。经过一晚上的尝试,终于……木禅卧床不起了。
木禅上吐下泻了整整一晚,吐了吃,吃了吐,终于吃到了沈纤钥做出的还算正常的菜——炒鸡蛋。
次日晌午,沈纤钥一觉醒来,便到木禅屋里,见他躺在床上,他捏着下巴道:“你还能驾车么?”
木禅已经没有一丝力气了,他摇了摇头。
沈纤钥思索片刻,道:“我也不是个不通情达理的,你既然动不了便好好歇息吧,我再去做些菜来给你吃。”
木禅瞪大了眼睛,眼神里满是乞求,他使出全身的力气,吐出四个字:“王爷,饶命。”
只可惜那个打了鸡血的,已经下楼往厨房去了,根本没听到他的乞求。
木禅已经记不清他收了多少折磨了,他只记得他是生生晕过去的。倒不是因为沈纤钥做的难吃,实在是那道糖醋排骨,他们家王爷将盐当做糖浇在上面,木禅几乎只吃了一口便被齁的晕死过去。
但是,木禅心中感激那道糖醋排骨,少了这一夜的折磨,外加木禅天生身强体壮,一觉醒来,身体便大好了。
木禅身子好了,沈纤钥也无心再做什么饭食,他已经一天两夜没见到花凝了,况且今日屋子该建好了,故而一大早便吩咐木禅驾车送他去找花凝。
那屋子已然盖好了,只是木禅昨日没爬的起来,因而屋里该添置的东西便没有准备好。木禅将沈纤钥送去花凝处,便驾车返回镇上去添置东西。木禅自然在那屋子边上给自己添了间小耳房,因而自己的被褥也要添置。
沈纤钥来到花凝处,敲了敲门,花凝便来开门,沈纤钥进了屋,有些不满,道:“你怎么每次都问也不问便给旁人开门,万一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想图谋不轨怎么办?”
这偏僻的小村庄,即便有,也不过是几个地痞流氓什么的,倒还不是花凝的对手,着实没什么可担心的。
花凝只当他是还在为哪日的事闹脾气,便道:“嗯,是我考虑不周,下回我一定问上一问。”
那人自顾自的坐到床上去,道:“阿越呢?”
“去干娘家了,哥哥教他写字呢。”花凝随口道。
沈纤钥一听到花凝提起江辰便心中不悦,气鼓鼓道:“为何要他来教,我可以亲自教他。”
花凝知道他在闹脾气,便也不恼,只道:“平日里都是我在教他的,只是过两日哥哥要进京赶考去,因而阿越总缠着他罢了。”
沈纤钥有些惊讶,道:“你也会写字?我倒头一回听说。”
听他这样说,花凝有些不好意思,道:“原先我确实是不会的,便是连字也不认得的,后来到了这处,也是烦哥哥教我的。”
哥哥,哥哥,又是哥哥?他还教她写字?沈纤钥脑袋里浮现出江辰一脸淫笑,手把手教花凝写字的模样,那个混蛋果然对花凝有企图。
“不准再叫他哥哥了,你都没叫过我的。”
花凝有些愣住了,这……她在王府的时候便知晓沈纤钥的年纪比她还要小两岁,心中有些疑惑,道:“你又没我大,我如何叫你?”
这个呆头呆脑的笨蛋,怎么就不明白呢,这不是年龄的问题,这是情趣,情趣。天底下哪个男人不喜欢心上人喊自己哥哥的?
她不是整日都关注相府那些个人的么,怎么也不知道学学人家莫肖雪,一口一个哥哥叫的,真真是气死他了。
花凝见他气的连话也说不出,便叹了口气,有些羞赧道:“纤钥哥哥?”
那人几乎瞬间便勾起嘴角,道:“再叫一声。”
这二字本没什么,不知为何对着沈纤钥叫出来,便叫花凝觉得格外羞人,她扭捏道:“纤钥哥哥。”
沈纤钥高兴的跳下床来,将花凝拦腰抱起来,花凝大惊,道:“沈纤钥,你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那人低头在她嘴唇上亲了亲,眼睛笑的弯弯的,格外风情,道:“别叫我沈纤钥。”那声音哑哑的,听着格外勾人。
沈纤钥将人放到床上躺下,自己俯着身子,亲着她的额头,眼睛,脸颊,嘴巴,模样格外虔诚,像个忠实的使徒在供奉自己的神明。
花凝被他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便推了推他,道:“别闹了。”
沈纤钥笑着道:“好阿凝,再叫我一声。”
她不明白沈纤钥怎么对这个称呼这般在意,但还是顺着他喊:“纤钥哥哥,快些起来,我该出去买菜了。”
“休想,”那人在她耳边喃喃道:“我们给小阿越添个弟弟妹妹好不好?”
花凝有些愣神,他不是不喜欢小孩子么,明明跟阿越还水火不容的,怎么还想再要一个?
半晌,她才明白过来,他好像想要的不是孩子,而是她。
花凝一把将他推开,道:“别闹了,等会阿越回来可不得了了。”
沈纤钥脸色一沉,心中不满,道:“你是不是不想碰我?因我之前表现得不好?但你那时明明很能折腾我的,怎么如今我上赶子给你,你反而不肯了?难不成你是喜欢强来?若是如此,你也大可跟我说,你想绑我便绑着也行,你想怎么着,我也并非不愿意顺着你。”
花凝被他说得面色绯红,道:“你怎会这么想,我哪里来的癖好,非要你受苦才开心的?”
那人刚才一番慷慨陈词,如今眼眶里含着泪珠儿,叫人瞧了没有不可怜的。
花凝坐起身子,将他揽在怀里,安慰道:“你若真的想,便等哪日得了空早些来,我将阿越送到干娘家,你想怎么来便怎么来。只是现下天色渐暗了,等会儿也要吃饭了,若阿越突然回来瞧见了,那你我如何做人?”
“真的?”那人嘟着嘴,可怜兮兮的问。
花凝笑着点头。
怀里那人这才心满意足的不折腾了,半晌,花凝道:“好了,陪我出去买菜吗?”
沈纤钥点点头,本来就打算好好卖弄一下自己的手艺,便道:“晚上我来做饭给你吃,不准去隔壁了。”
“你会做饭?我竟不知。”花凝有些惊讶。
那人一脸得意的样子,道:“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往后你就自己偷着乐吧,你都不知道自己是几世修来的好运气才能得了我的青睐。”
花凝被他的样子逗笑了,手不自觉的抚上他的脸,柔声道:“遇上纤钥哥哥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你知道就好。”
花凝提上菜篮便带沈纤钥去买菜,这人长得未免太招人了,两人走在一起便引来村民,小贩的目光。忽的一个姑娘见到沈纤钥吓得顿时尖叫出声,那姑娘眼睛里皆是惊恐,花凝有些疑惑,回头看看那人,这样好看的脸怎么会有人害怕?
沈纤钥一脸无辜的模样,花凝便冲他笑笑,道:“别冷着脸,都吓坏别人了。”
那人停下脚步,抓起她的手覆在自己脸上,撒娇道:“我的脸很冷吗?那你给我捂捂。”
花凝连忙将手抽出来,低声道:“大庭广众的,叫人家笑话。”
话音刚落,便听见一个婆子道:“真是不知羞耻。”
花凝听惯了这样的话,倒是不甚在意,只是不愿沈纤钥听这样的话,便拉着他往前走。她自然没注意到沈纤钥皱起来的眉头和紧紧捏住的拳头。
那婆子将他两个不反驳,便更是嚣张的议论道:“真是不要脸,当街拉拉扯扯的也不知是谁家的公子,叫这没脸的寡妇勾搭了。”
沈纤钥顿住脚步,转身看向那婆子,勾起一抹笑意,道:“敢问婆婆何许人?”
那婆子见沈纤钥模样生的极好,又是个知书达理的,便道:“公子可算是问对人了,老身是村东头的王媒婆,公子何必与这破鞋在一处。赶明儿来老身这,老身给你介绍个好姑娘。”
花凝有些难堪,便松开拉着沈纤钥的手,道:“纤钥,咱们走吧。”
那人却一把拉起她的手,走到那王媒婆身边,道:“多谢媒婆好意,这位便是我夫人,不劳您操心了。”
当场的人纷纷议论起来,沈纤钥懒得再费口舌,便跟花凝随便买了些菜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