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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没料到我会哭闹起来,十分头疼的样子,“你怎么……”
“我不管!你答应了的!你就要做到!再说本来就怪你!我好好的去试镜你非要搅合!都是你害的!我就要这个角色!你不是说我让你潜规则你就给我角色吗!那你潜我啊!你睡我啊!我要演罗季宁!”
陆晨郁满脸的烦躁,“睡什么睡,你……”
我却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怎么啊,你不愿意啊!嫌我没有你外头的那些小妖精年轻?我可漂亮着呢,年轻有什么用,她们有我漂亮吗?你试试就知道了,来啊,快点睡我,睡完了去给我抢角色去,再晚一些薛迟爱签了合同就来不及了!”
我一边说,一边脱自己身上的礼服。
礼服薄薄一层,拉链一拉开里面就是内衣,我使劲的往陆晨郁的怀里贴,他冷着脸要推开我,一伸手,触到的却已经是我腰上光滑细腻的皮肤,他的手便顿了顿。
我便已经在他愣神的瞬间扑进了他怀里,牢牢的抱住他的脖子,嘴唇胡乱的往他脸上凑。
酒劲越来越涌上头,我几乎有些分辨不清亲到的是他的脸颊还是嘴巴,反正就是对着他一通乱亲乱摸。不就是潜规则么,有什么大不了的,他说的一点都没错,他这幅身材和长相真的比林成栋强太多了,我不吃亏。
大概我这狗皮膏药一样的架势实在不好推开,他也没再推拒,倒是放在我腰上的手紧了紧,突然低声说道:“盛卿,你知不知道,男人送到嘴边的肥肉,向来是不吃白不吃的。”
肥肉?哪来的肥肉?我们参加的是酒会,只有酒,没有肉。
我逻辑混乱,想不明白他说的是些什么,只懵懵懂懂的从他怀里抬起头来,看向他轻抿的嘴唇,心想着,只要上了床,他就能帮我拿角色了,我就不用终日苦等资源和角色了,不用每天都一遍一遍的问自己还有没有机会好好演戏了……
带着这样的念头,我狠狠的朝他的嘴唇吻了下去。
…………
睁开眼的时候天光大亮,而我头痛欲裂。
看看周围酒店房间的装饰,再看看被子下头不着寸缕的自己,我真想一头撞死在墙上。
其实昨天晚上,我跟陆晨郁没做成那种事……可是不得不承认,当时那个情形,那个气氛,如果不是在他猛的翻身把我压在床上的时候,我头晕恶心过度一下子吐了出来……我们一定就做成了……
我吐了他一身,也吐了自己一身,就算当时晕成那样我也知道他该有多嫌弃。他就那样无比嫌弃的拎着我去了卫生间,把两个人都胡乱冲洗干净,又把我扔回了床上。
吐完之后,我也实在晕的撑不住了,记忆也只维持到我被扔回床上的时候,之后便倒头大睡了。
昨晚我确实喝多了,也发了酒疯,但还没醉到失去记忆,所有发生的事情我都能记住……
从昨天接到换角电话开始,我就脑子不正常了。刺激我的不仅仅是换角色这一件事。我大概也是压抑了太久了。从几年前开始,我的演艺事业便开始走下坡路,人气越来越低,年龄却越来越大,黑我骂我的人越来越多。快五年了吧,每天都期待着能恢复人气,可等来的永远都是每况愈下。女演员的青春和时机能有几个五年可以荒废呢。这样殚精竭虑的日子又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我今年二十八岁了。真是个尴尬的年龄。
其实这样的年龄对女演员来说也不算大,也可以算是事业上升的最好时期,很多三十多岁的女演员也还在演着青春少女。可偏偏我出道的太早了,抛开童星时期不谈,我第一部被人们所认识的电影,是在我十七岁的时候拍的。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再也无法超越二十二三岁时的巅峰期,是实打实的过气女星了。
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陆晨郁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我爬起来,忍着头痛洗漱,把自己收拾的差不多了,就叫重塑过来接我回家。
不管怎么说,好在昨晚陆晨郁在酒会上拦住了我,没让我去做更多发疯的蠢事,天知道如果当时我真的冲了过去,会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来自毁前程。
头昏脑涨的回了家,一进门就看到陆晨郁站在里头。要不是他也回头看到了我,我真恨不能直接掉头走人。
回家的路上我想了许多事,想角色的问题,想公司的问题,唯独没想好该怎么面对陆晨郁。
昨晚那个情形……对我们俩来说,着实太尴尬了。私下相处的时候,我们不是冷漠淡然就是争锋相对。可昨晚我们搂在一起接吻的时候,明明产生了一种新的感觉。说是激情也好,说是欲望也好,总之是以前从没有过的。
当然,这种感觉完全是在酒精的催化下产生的,算不得数,现在酒醒了,全当没有发生过最好。所以我是不是应该解释几句?
我犹犹豫豫的看向陆晨郁,却发现他的表情神色都没有异常,跟平时的样子没什么分别。还没等我说话,他先开口了,“角色的事情我已经在联系了,制片方的意思是景媒出资份额比较大,不能完全不顾林成栋的意思。你再等等吧……”
“没关系!”我先一步说道,“我已经联系过陈导的助理了,我愿意演女二,应该这几天就会签合同了。这件事情,就不麻烦你了。”
陆晨郁的眉毛一下子蹙了起来,问道:“演女二?昨天你还哭着喊着非要这女一不可……”
“我昨天喝多了。”我垂了眼,躲开他的视线,尽量忽略昨晚在房间里那一小段匪夷所思的肢体接触,“发酒疯说胡话,你不用当真,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我没敢抬眼看他,只听他停顿了片刻,便轻轻“嗯”了一声,没什么情绪的说:“知道了。”之后便转身走开了。
回到房间里,我也长长的舒了口气。还好他走的快,否则我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才好。
跟陆晨郁结婚这么久,我们的关系一直很明确,就是在宣传和热度上相互依附,其他事情上从不相互干涉,也不存在谁依附扶持谁。问他要资源这种事,还真的从没发生过。
包括重塑在内,和身边为数不多的几个圈内好友偶尔也都会劝我,说陆晨郁在圈子里关系人脉那么硬,何不让他给我些资源呢,或者干脆我也签到他同一家公司去,两个人共同发展不是很好嘛。可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我们这段婚姻的实情。我根本没有立场要求他为我做什么。
所以这一次,我也不想让他帮我拿到角色。我不想欠这个人情。人情欠了就是要还的,以我今时今日的地位,还不起这种人情。
和陈导谈好我会出演女二,陈导还亲自安抚了我好半天,怕我有负面情绪。
其实陈导真的多虑了,我这个人虽然碰到想不开的事时拗的要死,可只要想开了就绝不会再钻牛角尖。
接到冯亦伦电话的时候,我正收拾东西准备出门。
陆晨郁约了一期活动要我们夫妻同上。这是一档国内首屈一指的娱乐综艺,节目效果和收视率都非常好,他告诉我的时候,我自然欣然答应。
可一看到冯亦伦的电话,心里头就紧了紧。果然接起来之后,听到他声音低沉的说:“来看爸爸最后一眼吧,爸爸应该快不行了。”
我握着电话出了会儿神。然后呆呆的问:“不去行不行。”
“不行。别的事情没有人要求你,但你得知道分寸,带着你老公一起过来,再不来就真的没有机会了,盛卿。”
我是真的不想去。我是一种逃避型人格,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的情绪和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的场景,都是尽可能回避,哪怕只是像一只鸵鸟一样把头埋进土里于事无补。
见我不出声,冯亦伦又说:“你不是小孩子了,应该明白有些事情如果错过了,真的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知道了。”我闷声说道。
我老老实实的拨通了陆晨郁的电话,接通之后,问他:“录节目能不能延期,或者暂时取消。”
“又怎么了?”陆晨郁语气不快的反问,我都能想象到电话那边的他皱着眉冷着脸的样子。
“想让你跟我去个地方。”
“盛卿我告诉你,这个节目早就约好了,你不要现在给我放鸽子,让多少人因为你耽误行程?如果你有什么正当的理由就说给我听,否则不要胡闹。”陆晨郁义正言辞的教训着我。
我想说我爸爸快死了,我想说虽然他可能也不在乎我在不在旁边,虽然裴家也没有人在意我去不去,但是我想带你去见见他,我想说虽然我们是形婚但好歹了结婚了,爸爸以为你就是我老公,你就不能陪我去见他最后一面吗。
可是这些话到了嘴边,还是说不出口,我抹了抹脸,说:“我家里人不知道我们是形婚,我想带你去见见我爸爸,他一直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