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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以后会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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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沅兮的考核通过了,但是对于成绩,她并不满意。嗓子还没完全好,唱的确实不合格,她很着急很担心自己能不能挤上第二批九字科摆知,所以从来不让自己空闲下来。

    “小九儿别看了!”张云雷抽走了程沅兮的台本,“眼睛会受不了的!”

    “你别说话!”程沅兮没再理他,堵着耳朵继续背自己的。

    “……”张云雷无奈地坐在一边,姐姐阻止自己的时候自己也没听她的停下来,现在更没有理由去阻止小姑娘,程九懿的路总得她自己一步一步地走。

    程沅兮过得很忙碌但至少还有时间吃顿饭,而在南京的李时暮却是忙得恨不能生出N双手,手术连台便罢,还要凌晨五点起床锻炼身体!当然是被迫的!

    这项任务是林主任下的。

    林主任就是大家口中的“林魔兽”,本名林焘。他出生于医学世家,是当年年纪最轻的哈佛大学博士毕业生。原本是北京协和医院的主任医师,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来了南京了。他当年来南京的时候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仍旧单身,仍旧不易亲近,就连容样都没怎么变。唯一变了的就是气质了,嗯,更清冷寡淡了。

    关于“魔兽”这个外号,拆开就是魔鬼和禽兽。“魔鬼”是他带的实习生们起的,林主任什么都好,就是特别严格。至于“禽兽”,当然不是欠一屁股风流债的“禽兽”,而是他严格起来真的毫无人性……

    这不,这一批的实习生已经进入人间炼狱了。凌晨五点十分准时在公园报到,结果李时暮迟到了半小时,被罚画人体骨骼图三十份,三天后上交。得知这种惩罚的实习生们,庆幸自己没有迟到,以后更不敢贪恋被窝舒适温暖了!李时暮在风中凌乱,别说是三天了,给她三十天她也未必交的上!每天病人不断,手术不断,她哪里有时间画这玩意儿!

    “主任,可以多给点时间吗……”

    “两天之内上交!”林魔兽面前不容讨价还价。

    “……”李时暮不敢再说了,只能祈祷着今天病人不要太多,能让她有时间画这该死的人体骨骼图。

    事与愿违,今天也是手术连台没饭吃的一天,而且还遇上了医闹,硬生生挨了人家一巴掌。当李时暮回到寝室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了。刚给手机充上电,杨九郎的视频电话就打过来了,“暮姐~”

    李时暮见到杨九郎就忍不住想穿过屏幕一头扎进她怀里,虽然平时也想这么干,但是今天这种欲.望特别的强烈。她真的很崩溃,工作的繁忙和疲惫、主任的严苛、患者家属的无理,她都得承受!好几个月没见杨九郎了,在南京度秒如年的她坚持不住想要辞职的时候,杨九郎和程沅兮就鼓励她不忘初心,但如果真的受委屈了,就打电话,他们来接她回家。去他大爷的医者仁心,什么都比不上李时暮重要!

    看着屏幕里的杨九郎,她骤然心痛,像是被一只锋利的爪子抓得四分五裂。他清减了不少,人也有些憔悴,眼底乌青明显。这些日子,他都是等她睡了再睡的,有些时候一等就是一晚上。

    “九郎,等我回家的,一定再给你养回来!”李时暮鼻子一酸,“九郎,我还得画人体骨骼图,你早点睡。”

    说完便挂了视频电话,一把抹掉脱眶而出的眼泪。她熬了一个晚上画完了三十份人体骨骼图,钻了林魔兽话的空子,反正他也没说比例,只要画了就行。

    第二日早晨,李时暮就拿着缩小了N倍的人体骨骼图去找林主任交差。

    林焘一张一张翻过去,抬目不抬头,“这就是你画的人体骨骼图?你见谁身高跟A4纸似的?”

    “我儿子!”李时暮拿过一张纸往自己腰上一比。

    林焘也不说话,只是上下打量着她。这样子,也不像怀了啊!

    “以后会有的!”她不习惯不喜欢别人打量她的眼神,驳了一句。

    骨骼图这一关,林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让李时暮过去了。只不过两个人也是杠上了,准确的说是李时暮跟林焘杠上了。除了在手术台上,其他时候能气他就不会让他喘。林焘待她严苛,她待自己更狠。

    日子这么一天天过着,很快就到了年关。李时暮轮休,买了票就飞回了北京,没有告诉任何人。所以当她风尘仆仆的出现在大家面前的时候,他们都还以为她被明基医院给撵出来了。

    “暮暮!!”程沅兮抱起李时暮转了几圈,“你回来怎么不跟我们说一声啊?咱都快半年没见了!!我都想死你了!!!快给九爷我香一个~”

    “别别别!”李时暮躲开程沅兮送上来的吻。

    杨九郎将李时暮解救下来,瞟了一眼身后的张云雷,“九爷别祸祸我媳妇儿!可有人拈酸吃醋,心里老不是滋味了!我们还有事儿,就不打扰咯~”

    两个人真就走了,李时暮还顺走了桌上的豌豆黄,为了回来她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磊磊,杨九郎重色轻友!!不是他约的我们吗?这会儿媳妇儿回来了,就把我们给……”

    张云雷堵上她的嘴,“我们也还有事儿没办完呢!”

    “什么事儿啊?”

    “吃饭啊!”

    “哦……”

    这顿饭吃完,程沅兮让张云雷去洗澡了,自己把桌子收拾干净。本来是张云雷收拾的,但程沅兮才不愿意他那双美得不像话的手沾了阳春水,所以就揽下了家务。

    程沅兮回到房间时,张云雷也刚好洗完澡出来。他半干未干的头发遮在额前,遮住凝了雾气的眉目,令她看痴了。

    “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张云雷抚了抚脸。

    “没…没有!”程沅兮绝不承认是他太好看了,“你过来坐着,我帮你吹头发。”

    张云雷被按坐在梳妆镜前,程沅兮插上吹风机给他吹头发。这手感…也太差了叭!?她忍不了发质差的男朋友,以前怎么没发现……太硬了,刺激手!这发色也真是黄的“耀眼”啊!不行,她忍不了了!她必须给他好好保养保养!

    “你这男人…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糙呢?”程沅兮撕了一张面膜贴在他脸上,设好时间,“闹钟响了,就把面膜撕下来,再把脸上精华洗干净。我去洗澡了。”

    当她洗完出来,张云雷正在听京剧《红鬃烈马》。他见她要吹头发,就抢过她手中的吹风机,“我来。”

    程沅兮心里有些疑虑,但又不好打击他,就任他动作了。这一吹不要紧,倒是真有两下子,“磊磊,你是不是给别的女孩子吹过头发啊,这么熟练!”

    “吹过啊。”

    “哼!”

    “给我妈。”

    “哦……”

    张云雷笑弯了眼睛,小丫头吃酸的样子还挺可爱的,“傻姑娘,醋劲儿还挺大!”

    程沅兮睨了他一眼,“讨厌!”

    这两个字落在张云雷耳中像是在撒娇,心中乐开了花,附在她耳边,“我们还有事儿没做呢~”

    “什么?”

    “生孩子啊!”

    “滚蛋!”

    “你答应我的啊,是要反悔?”

    程沅兮面色爆红,“我才不要给你生孩子,你一个人就够我烦的了!”

    她还没有准备好嘛……她还没二十岁,还没玩够,还没好好二人世界,自己还是个孩子呢,她才不要生出个“第三者”来给自己增加烦恼!

    “哈哈哈我开玩笑的,你不同意我碰你,我就不会爬你的床。”张云雷笑着撸了一把她的脑袋。

    “乖!九爷日后再宠幸你!”程沅兮揉揉他的脸,贴完面膜的手感可真好,“小磊子退下吧。”

    “嗻~”放下吹风机,扛起姑娘挑起纱幔往里屋走去,任凭程沅兮怎么挣扎他就是不松手。

    卧室里亮着琉璃灯,灯光透过床帐更显柔和。红色的灯光洒在两只鸳鸯身上,帐内温度骤升,春光灿烂如潮水般涨起退散……

    “张磊,你干嘛?”程沅兮捂住胸前风光。

    “我就抱着你睡。”在她额上落下一吻,“晚安。”

    程沅兮被张云雷紧紧箍在怀里,有些喘不过气来。而且她睡觉不习惯穿衣服,因为她喜欢这种无拘无束的感觉,对她来说衣服是枷锁,白天工作那是必须穿,晚上睡觉还穿着总感觉被关在牢房里。现在边上还躺着一个人,简直令她抓狂!她就在脱与不脱的犹豫不决中睡着了……

    另一边,杨九郎伺候着已经困得闭上了眼睛的李时暮洗澡。反正两人也已经坦诚相见过,也就没什么可害羞的了。

    杨九郎将李时暮抱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吻了她的唇角,“你先睡,我一会儿就来。”

    李时暮疲惫地应了一声,便闭上了眼睛。

    当杨九郎蹑手蹑脚上床躺好的时候,李时暮翻身滚进他的怀里,“九郎,我好想你!”

    “暮哥儿,”杨九郎唤了李时暮的乳名,左手一下一下顺着爱人的头发,“我永远都不走,这辈子只爱你,只忍你。”

    书中有云:“被求爱时,听到的无非是‘我想你’、‘我等你’、‘我要你’类似的誓言。又有几人敢于信誓旦旦地说一句:我忍你,一辈子。”

    李时暮喉咙酸痛说不出话来,只能用力点点头,仰起脸吻了杨九郎。他回吻,唇齿相依,粉舌交缠,想适可而止,却被她拉住了,“我不累。”双手勾过他的脖子,送上自己的唇。

    杨九郎伸手松开她的衣带,睡袍里是真空的。他微凉的手游移到她胸前,轻抚柔软。吻,如同雨点般落下……

    春雨连绵,唤醒魂梦。